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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645/528478645/528478670/202011160932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平阳伯夫人等人进了屋,便有个婢女迎上来扑通一声跪下。

    程初芍定睛一看,却是荷花。

    荷花是罗成和王氏的二女儿,当时花泥一案阴差阳错被程初芍揭发,罗成入狱,王氏上吊身死,大女儿杏花出了家,程初芍本打算安排荷花、桂花去平阳伯府上做事,最后桂花不愿去,就只有荷花进了平阳伯夫人的院子当差。

    因荷花曾在卫国公府当差,这几个月以来在平阳伯府也算尽心尽责,从不偷懒耍滑,平阳伯夫人渐渐看重她几分,今日带程初蝉出门,便点了这荷花来,专程盯着不叫程初蝉作妖。

    结果,想不到还是闹出了这种丢脸事来!

    荷花一脸惭愧道:“夫人,都是奴婢疏忽,没能保护好三姑娘。奴婢该死,请夫人责罚。”

    平阳伯夫人皱着眉道:“先别忙着请罪,你给我说说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有,那丫头真的没事?现在是醒着还是……”

    荷花还未来得及开腔,罗氏就被人簇拥着进来。

    “亲家夫人别着急,当时在场的姑娘们都还在府上呢,您要一个个过问也是使得的。还有这几个婢女,也是当时在场的,不若先问问她们怎么说?”

    程初芍冷冷道:“二夫人,我们母女要先看看三妹。人多嘈杂,不利于三妹安养,还要劳烦你在此等候片刻!”

    罗氏瞳孔一缩,很快露出稳操胜券的笑。

    “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且去,我就在外头候着。只是也别耽搁太久,一会儿戏都散场了,姑娘们要回家我也拦不住啊。”

    “二夫人说笑了。有您在,这出戏散不了场!”

    程初芍撂下这句话,冷着脸进了里间。

    榻上锦被有些凌乱,隐约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不过巴掌大,看着楚楚可怜。

    平阳伯夫人却看得心塞,这程初蝉长得也忒像夏姨娘年轻时了。

    加上荷花,程初蝉今日总共带了两个婢女过来,另一个便是夏姨娘被迫出家后、平阳伯夫人重新给她拨来的贴身婢女之一。

    这婢女也晓得自己伺候的姑娘失了宠,对平阳伯夫人格外恭敬。

    “夫人来了。三姑娘落水后一直昏睡着,奴婢方才摸着有些发热,可姑娘梦里还嚷嚷着冷……”

    程初芍走过去,摸了摸程初蝉额头温度,又拉出其右手搭脉,看起来架势十足。

    平阳伯夫人有些刮目相看,正要说话,却见程初芍冷冷一笑。

    “三妹,我现在数三声,你要是再装睡,我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什么?她是装睡?你如何看出来的?”平阳伯夫人虽有些狐疑,却也信亲闺女不会忽悠她。

    可,程初蝉依旧一动不动,宛如睡得无知无觉。

    “看似睡得沉稳,实际上脉动急骤如风雨,显然是心虚紧张所致……”

    程初芍也不废话,直接从荷包里掏出她的迷你针囊,随手挑了一根,就往程初蝉人中上扎。

    “啊啊啊疼——”

    程初蝉果然尖叫着醒了,毫无昏睡刚醒的迷糊模样,十分清醒地伸手拔针。

    “你,你这人有毛病吧?谁会随身带这种东西啊?”程初蝉气得口不择言。

    程初芍深谙后宅诸多套路,时常担心自己着了别人的道,故而每次出门都要尽可能带上一些防身之物。

    比如说,上回圣寿节她甚至还带着个小信号弹进宫,又比如说,这体积不大、杀伤力却不小、前几日还帮她躲过一劫的金针……

    她懒得跟程初蝉费口舌,直接问:“老实交代!今日落水一事,你是故意的,还是被人暗算的?”

    程初蝉睁大眼睛,气呼呼道:“我又没毛病,那湖水冷得要死,我干嘛要故意掉进去?”

    平阳伯夫人反应过来了,怒道:“死丫头,你是不是看上了三公子,才故意赖上卫国公府?”

    “什么三公子?我可没有,母亲你不要瞎说!虽然我只是个小小庶女,没什么地位,可我也不能任由你们污蔑诋毁!你们若要这样想我,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呜呜呜,那个天杀的什么公子就不该救我,让我死在湖底算了!”

    程初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活不肯承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平阳伯夫人总觉得她哭得有些做作,像是在演戏。

    不过,方才罗氏和那报信的婢女表现都十分可疑,前者像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么一件事,后者却傻不愣登得有些不像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婢女。

    毕竟,宴席上突然闹出这种事,下人肯定要第一时间报信主子来处理的。但也不能是这种报信法,直接冲到戏台子底下,在女客们面上大喇喇嚷嚷此事,像是生怕别人不知情似的。

    如果是讲究体面的人家,下人来报信时定然不会大喊大叫,引起旁人注意,而是不动声色汇报,而后出面处理意外事件的主家会找个更不引人注意的理由暂时离席。

    像今天这样的事,罗氏应该自己悄悄离席后,再叫人暗暗通知平阳伯夫人,而后两人一起去处理善后才对。

    罗氏平时管家管得不错,做事最是小心,她调教的婢女又怎会这么愚蠢,闹得人尽皆知呢?

    “别哭了!我不管你究竟是怎么落水的,可你方才结结实实在冷水里泡了好一会,这会儿脉象”

    程初芍嫌她烦,再度亮出金针,她才闭了嘴,转头默默抹眼泪。

    “你们两个说吧。当时,你们都是跟着她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给我一一说来,不能有半点遗漏。”平阳伯夫人没好气地问。

    荷花看了那婢女一眼,后者便说了起来。

    原来,因着程初蝉多月未出门,坊间不免有些闲言碎语,平日里往来较多的姑娘们看她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

    席间,刘玉珠主动提议作诗,还点了程初蝉出来,关心地问了几句程初柳、程初雪二人为何不来,又有别的姑娘明褒程初柳的才情,实则暗贬程初蝉。

    程初蝉听了这些话,便有些气闷,不愿和她们一块玩乐,带着二婢去其他地方散心。

    走了一会,宋珍便冒了出来跟程初蝉搭话,两人相谈甚欢,而后又说起去湖心亭小坐。

    风寒水冷,宋珍便打发婢女去布置,取了布来围在亭子外做屏障。程初蝉过意不去,也让婢女前去帮忙。

    刚好就在那会儿,两人走在唯一一条通往湖心亭的木桥上,已经快走到头了,程初蝉却不慎失足落了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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