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601/454503601/454503623/202011181539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泪水无声的从嘴角滑落,柳丝丝小脸惨败,呆呆的站在柳家的院子里。用帕子紧紧的捂着嘴,眼里满是悲伤。
看着木板上,那仅被一张草席了了的裹着的陈香芸,她悲从心起。
一个多月前,陈香芸还泪眼婆娑的送她出嫁,谁曾想不过一个多月未见,再回家便已是这样的场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娘啊,我的娘啊,您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一人,就这么去了啊……你走了……你让儿以后受了委屈,可去找那一个啊……啊……”
戚戚切切的哭声,围绕着整个灵堂。帮忙的村里人,看她哭得这样揪心,也有些心疼了,纷纷上前劝说:
“我苦命的丫头啊,你快别哭了,你这样让大娘我看的揪心的很啊。我相信你娘她在天有灵,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就是啊,丝丝丫头你就听我一句劝。你娘她最牵挂的人就是你,现如今她放下包袱,丢下你们爷俩走了,你更要止住悲伤才对啊。那你爹他本就难受的很,你这样一闹,可不就是在要他的命呢吗啊?”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劝说着,却根本抵不了柳丝丝心里的痛。
“呜呜呜~我的娘啊……你怎么就忍心丢下儿就这么走了啊?”
前面她或许还有些没接受这个现实,现如今这声哭得,可要比先前真切多了。
柳丝丝虽然说,因为柳大力和陈香芸两口子做主将她嫁给一个带着三个拖油瓶的鳏夫的的事情,心有怨气。
记恨着两人,可是却从来没想到过,他们二人其中一人会永远的离开她啊。
紧紧的抱着陈香芸冰冷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一半是在忏悔自己先前因为记恨两人,就连出嫁当天,也没给两人好脸色。另一半则是在为自己无望的未来而哭啼,有陈香芸和柳大力两人在,她便永远有退路,永远有娘家在。
而现如今她失去了一半的靠山,能不难过吗?
见她如此,妇人们劝说不住,也只好由着她了,有人忍不住同情的道:
“世事难料啊,真是世事难料啊。明明前两天我还和柳家姐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转眼间,人就没了。别说是丝丝丫头了,就连我这心,也是跟着揪在了一起啊。”
“谁说不是呢。”
一个妇人附和着,轻叹一声,忍不住埋怨道: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应该去村口。
更加不应该同柳家姐姐攀谈,若是那日我没有和柳家姐姐多言,或许柳家姐姐也不会因为得罪韶华那丫头,而被里正斥责了啊。”
“什么?”
柳丝丝的哭声戛然而止,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的关窍,一把抓住了说话的妇人的胳膊,红着眼眶问:
“齐家婶子你的意思是说我娘她是因为沈韶华才想不开自寻短见的?”
“这……”
这人正是前几日,和陈香芸在村口爵人舌根子,而被沈韶华抓住现行的其中一人。
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多,她又一直很低调,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只是现如今忽然间被柳丝丝抓住了手腕,一时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她如此这般,柳丝丝更加笃定了她心中的想法,咬着牙声音又提高了许多:
“齐家婶子你倒是说啊,我娘的死究竟和沈韶华她有没有关系?”
“我……这……”
妇人是真的被柳丝丝这阵势给吓住了,原本她只是无心的感慨,谁知道柳丝丝她会忽然间变了脸色,急忙道:
“丝丝丫头我知你心里难受,但是这件事情的始末,我真不知该如何同你解释。
当时你娘在和咱们村里的几个妇人说话,言语中的确是提到了韶华丫头,那话说得挺不好听的。
然后就……”
妇人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只是中规中矩的将当时的情况,同柳丝丝大体上说了一遍。
这话说的本来也没什么毛病,只是柳丝丝本就心里记恨着沈韶华,自然也就忽略了其中,她娘带头败坏沈韶华名声的这一环。
只以为是沈韶华她故意挑事,害死了她娘,不知不觉之间,便将所有的错全部都归咎在了沈韶华一人的身上。
生生的咬碎了一口银牙,才勉强的挤出了几个字:
“沈韶华,又是沈韶华,我柳丝丝在此立誓定然和你势不两立。”
“……”
漆黑的月色之下,一道娇小的身影,跪在寂静的灵堂前,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将她单薄的身型,衬托的更加的娇小。
就在这时她慢慢的抬起了头,满是恨意的眸子里尽是怨毒的目光,忽然间她笑了,泪水无声的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沈韶华带着赵拴子和吴叔等人,也已经走进了山林深处。
在丛林的最深处,找到了一出可以遮风挡雨的山洞。
山洞便位于一座陡峭的山峰的半山腰上,周围山石林立,只有一条能容的一人上下的小径而已。
在山洞的入口处,有一棵两个人才能合抱得住的柏树,柏树看起来,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树根紧紧的扎进了山体里面,而枝干却倾斜,倒在了山洞的入口处。
将山洞完美的隐匿在了大自然当中。
这样的山洞,虽然说出入是麻烦了些,也凶险了些。不过有山体的掩护,倒也不必担心会有凶猛的野兽来犯,无疑是最佳的休整地点。
沈韶华斜靠在入口处的一块大石头上面,闭目养神。
丝丝寒意,透过山洞的入口处的缝隙,渗透了进来。
她忽然间感觉鼻子痒痒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阿嚏、阿嚏、阿嚏……”
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着:
“好端端的谁骂我啊……亦或者是有人在想我!”
想到景流年,那张俊美不凡的面容,沈韶华的神情,变得柔和了许多。
也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景流年他歇下了没有,会不会不适应……
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睁开眼睛,便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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