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380/531848380/531848453/202012031521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院子里因为上课而恢复了一片平静,这时一位老师带着几个同学往办公室去,一面走还一面说着话。
“课代表帮我判一下卷子,一会儿我把要抄的题给你们,你们先抄在本子上,明天再抄在黑板上给其他同学做。”几个同学应了一声跟着老师接着走,这几个同学里当在就有那位转学生。
那小姑娘看了看老师小声开口。
“老师,我想去了厕所。”
“去吧,快一点儿。”
“嗯。”
转学生转了方向往我和蝴蝶夫人这边来了,她看了看四周,往操场东南墙根这边来,当然了厕所也在这边。
她蹲在了和蛋仔聊天的地方,只见她轻轻挪开了一块小砖,把里面一个小触角一样的东西收了一个小玻璃瓶中,又将那个小瓶子盖收收进口袋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我把这一切录了下来,然后看向了蝴蝶夫人。
“咱们还去办公室看监控吗?”
“没有那个必要了,回阿江家里,等着蛋仔回家了给他看这个。”
“好。”
蛋仔毕竟是小孩子,他既然喜欢这个小姑娘,那有些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我们得让他看到证据。
我们回到家时陈叔去村东的村坟那里看刘婶去了,这些年一直是他在给她上坟,陈雁之翻着几本旧黄的书在上面找着什么,那只大公鸡就在院里子溜达,只是它的腿上被拴了一根细绳防止它跑掉了。
“你们回来了?发现了什么?”焦老大开了门看到了我们。
我把我的手机给了焦老大,焦老大滑开,刚好是我录的那个视频,他看了一眼,不由“啧啧”出声。
“一会你去阿江家里吗?”焦老大又问。
“蛋仔是聪明的孩子,我们只要给他看这个视频就行了,不用多给他解释什么,如果他不听解释,那我们也要查那小女孩的,做这件事情只是表示我们还是有点儿关心蛋仔的。”我挺喜欢蛋仔的,可是我们去一趟半山别墅都九年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遇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处理,如果他是一个不分是非的孩子,那我就不喜欢他了。
我往陈雁之那边去,没有向焦老大要我的手机。
“你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我问。
“没有……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找那个小狗主人呢!”陈雁之也万分苦恼。
“你都没有办法,我们更没办法了。”我转了头去阿力,阿力竟然没有吃零食,也没有打游戏,她也在帮着陈雁之翻书。
“阿力,你打到什么了?”
“没有啊,这上面的字好多我就不认得,雁之哥哥,我看着别扭的地方就问他……可是我看着每个地方都别扭,其实还不如他自己看。对了,小西姐姐,这样算来,那个小狗的主子也死掉了,那他的仇人肯定也死掉了呀,我们怎么帮他完成愿望?”
“阿力你说错了,我们现在连小狗的愿望就不知道是什么!那几个只言片语,歧义很大的!”焦老大也道。
阿力就又叹了一口气,接着翻陈叔的旧书箱去了。
我几个人干脆一起忙活起来,不知不觉陈叔拿着烟锅子回来了,这时,隔壁的蛋仔也过来了。看到蛋仔我才想起来,倒是把他这个事儿给忘了。
“小西阿姨……”蛋仔叫了我一声。
“嗯?”
“我爸和我说了那件事了。”
“哦?”
“我……我只感觉人心险恶!”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蝴蝶夫人慢悠悠地进来,她瞄了蛋仔一眼,冲我开口。
“我给他看视频了,你们忙你们的。”
“以后防备着她点儿。”
“你在找什么呀……”
蛋仔比我想象中的更“豁达”,我还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的心上人算计他而伤心呢,他倒好,快速投入下一个话题了。
“大人的事儿,告诉你不方便吧?”
“兴许我能帮忙呢?”蛋仔不服地看着焦老大。
陈雁之瞄了一眼蛋,他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书冲蛋仔抬了招手。
“过来,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
我听着陈雁之和蛋仔说话,蛋仔小大人儿一样郑重其事的,我们几个就接着翻书,不过谁也没有翻出什么来。
等陈雁之说完了,蛋他才开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雁之叔叔,那只狗恶灵是被渡化了,可是那大公鸡身上的东西也是恶灵啊,你们直接问它不就行了吗?”
“直接问?怎么问?”
“把它拽出来问啊?”
“那是一缕灵识,怎么问啊?”
“灵识也是灵啊!”
蛋仔的话让陈雁之眼睛亮了亮,陈雁之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开口了。
“哎,我倒是忘了,我又要喝洗衣液了!”
听陈雁之这么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傍晚的时候蛋仔没有回去,他抱着大公鸡坐在了陈雁之的屋子里,陈雁之已经吞了一口洗衣液了,为了让他不那么难受,蛋仔还是从自己家里拿的,说是他妈内衣专用的,陈雁之拍了他后脑勺好几下,蛋仔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挨拍。
大公鸡身上那一缕黑色游丝被蛋仔勾了出来,陈雁之的耳朵根子都红了,他身子一歪,靠在了我的身上,司命引包裹了那缕游丝,随后我感觉到司命引也缠上了我的手指,随即一副古老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显现了。
驼铃声起,尖顶圆身的土屋建筑上挂着鲜艳的彩带,穿着各式衣服的人们在在集市上走来走去——如果这可以称得上是集市的话。
放眼望去一片黄沙,而这个小城只是黄沙中一堆凸起的黄沙,从这里往远处看去,还能看到有带着单峰骆驼的商队在远远地向这里驶来。
人们的脸上带着这里的风沙给的特殊的脂肪粒与殷红,我抬头看了看自己上面的人群。
等等,我抬头看?
没错,这的视角竟是一条狗!
我身边站着的一个戴着毡帽的男人,那男人皮肤很白,眼晴清明,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他身后还带着一个绑着双手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与他一样皮肤白皙,只是头发有些乱,衣服有些脏。整个人还是很有气质的。
男人带着小姑娘和狗钻进了一个铺子里,那说是铺子不过是沙土屋,里面有穿着彩条长衣的当地人,也有穿着窄袖圆领交领的中原人。
男人看了看自己身的小姑娘,对着那个彩条男人开口了。
“长安的美女,要不要?”
那男人打量了小姑娘几眼,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络腮胡子,汉话说的很是生硬。
“多少钱?”
“十两金。”
“太贵了!”
“你不要我可就卖给别人了。”
“一个乞丐,你要我十两金?”
“你看清楚了?是落魄的大户人家的孩子,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都会。”
“你不是在骗我吧?欺负我没去过长安?”
“算了,你真是不识货。”
男人往一边的土桌上边坐了,那小姑娘就蹲在了他身边,很是乖巧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一个高鼻子黄眼睛的戴着羽瓴帽的男人进来了,他看了看那男人身边的小姑娘,男人笑着向他答话。
“公爵大人,如果要的话,十两金哦,这可是长安本地货,哪天您到了长安还能打听到她的家门呢!”
“我要了。”
男人的腔调是北爱尔兰的。
皮肤白皙的男人将小姑娘给了那个男人,又把狗牵了过去。
“这个是送您的,公爵大人。”
那男人看了看那狗,似是有些不想要,可是小姑娘这时开口了。
“您是李善能李大人吧?我曾在使馆府见过您。”
那高鼻子黄眼睛的男人一怔,他多看了小姑娘几眼。
“你是?”
“我叫连美钿,是太子太保连云的女儿,太子冤死,我家也受了连累。”
男人一惊,他伸手挑了连美钿的头发,眼里满是惊讶。
“竟是连姑娘?连大人他……”
“被腰斩了。”
李善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他立刻脱下了自己的大衣给连美钿披上了,又拥着她往外面去了。刚才那个络腮胡子的人看了他们好久,那卖人的男人就笑了。
“我说了吧,你是个不识货的!”
“你也没说她是连大人的女儿!”
李善能带着连美钿回了自己的旅社,他身边有一个汉人婢子,还有一个北爱尔兰的女佣,两个人一个伺候连美钿洗澡,另一个就给这条狗洗身上。
等收拾好了,连美钿带着自己的那只小狗又见了李善能。
李善能忙从书桌边站起了身。
“连姑娘,太子真死了?”
连美钿点头。
“我要回安息,连姑娘愿意跟我回去吗?”
“从此以后我就是李大人的人了,李大人去哪儿,美钿就去哪儿。”
李善能特别喜欢连美钿,看着她答应,他自己也欢快了起来。
这两个人就是刚刚陷入热恋的小情人,李善能爱连美钿的温柔如水,体贴细腻,连美钿也爱李善能的高大威武、关怀备至。
只是好景不长,李善能准备带着连美钿离开这里时,他遇到了自己的同僚,而且是一个与自己为敌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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