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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380/531848380/531848453/202012031521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陈雁之又看向了纪昀,她的脚上还有陈雁之的一根司命引,她还在拿着匕首对着我,只是离得那么远,她对我也没有威胁。

    “纪昀,你怎么会突然认为小西就是爱丽丝上身了呢?”蝴蝶夫人问纪昀。

    纪昀看着蝴蝶夫人不说话,陈雁之又对她重复了一遍。

    “她真的是顾盼西,你感觉这个时候我会和你开玩笑?”

    纪昀手上的匕首慢慢放了下来,她还是不敢靠近我,她只是冲陈雁之使眼色。

    “你去把一下她的脉。”纪昀说。

    “她没有脉。”陈雁之淡淡地道。

    “那蝴蝶夫人,你去听一下她的心跳。”纪昀又说。

    “小西……好像没有心跳……”蝴蝶夫人说出话来时却是没有陈雁之那样肯定了。

    我忙伸手去摸自己的手腕,我只知道自己以前的脉特别细,反而我们上学的时候大家都会体检,最后体检报告上没有异常就行了,我哪里会关心这个。

    然而,我也没有摸到自己的脉。

    “啪!”

    纪昀把她手上的匕首扔在了我的脚边。

    “你在自己胳膊上划一刀,轻轻的一点儿就行,我看到有血流出来我才相信你,而且大家也才放心。”

    “她不必那样做,我信她。”

    陈雁之伸手去拿匕首,我却是按住了陈雁之的手。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说。

    纪昀应该还有话要说,可是她要验证了我是个大活人之后她才肯再说话,而且现在阿力也很害怕我,为了我们内部的团结,也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我必须这么做。

    我其实是很怕疼的,我拾起匕首握着那个刀尖,保证那个刀尖不会划很深,我眼睛一闭,猛地快速在胳膊上一划,一道凉意闪过,我睁开眼睛看了,我的胳膊上涌出来一串血珠,因为我的划的不深,我忙扔了刀抬起了胳膊给纪昀看。

    “现在你相信了吧?刚才斋藤有纪不是说了么,爱丽丝好像看不到我,如果她能看到,她不必借慧子姑娘的身体。”我也说。

    蝴蝶夫人离得我近了些,她伸手在我的左胸上摸了一会儿,又在我的右胸上摸了一会儿,然后她眼里涌上了惊讶。

    “没……没有心跳……这一次我确定。”蝴蝶夫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看了看焦老大,又去看陈雁之。

    “可是小西是个大活人啊!”焦老大也惊讶地喊了一句。

    纪昀松了一口气,她重新坐在了蝴蝶夫人身边,她伸手在自己书包里翻着什么,我们大家谁也没有说话,没过多一会儿,纪昀翻出来了一些塑封照片,照片上是扫描的甲骨文。她把那些照片分给了蝴蝶夫人、陈雁之和焦老大,阿力就趴在陈雁之的肩头伸着脖子去看那些照片。

    “这是什么?”焦老大问。

    “甲骨文啊!看不懂啊!”纪昀惊魂未定,她说起话也带着些怒意。

    “我们当然看不懂。”焦老大白了纪昀一眼。

    “你不用看得懂,你就看上面画的东西像什么!甲骨文不是用来书写的,是殷商之前用来记录占卜结果的,全是象形字,你们看看有没有东西像你们见过的东西,我是说像陈雁之那种司命引一样的东西,哪怕是像瓶瓶罐罐啊、花草树木这类的形象也行……”纪昀一面说着,一面也拿了几张照片看了。

    纪昀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上面找找有没有我们自己有的,或者见过的像陈雁之的“神器”一样的东西,她应该是有事情要告诉我们,可是她始终对我们留着一丝提防,好像我们不主动对她讲,她就不会对我们坦白。

    一屋子的都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看照片,可是谁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斋藤有纪咳嗽了一声,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睁开眼睛时脸上有些慌恐,可是在看到屋子的人是我们时,他眼里的慌恐才慢慢散去。

    “你又做恶梦了?”我问。

    斋藤苦笑,他冲我伸出了手,我忙将自己手里的照片递给了他,顺便也把水递给了他。

    “我虽说是在睡着,可是我有一种本事,那就是不让自己进入深睡,这样我才能知道在我闭上眼睛时,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听到了。对了,纪昀,你有没有带那种提神的药,我记得你的母亲罗伯母也在吃,如果有的话,给我一些,要不然我很快就会又睡了。”

    “哦,有。”

    纪昀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瓷瓶子递给了斋藤有纪,他从瓶子里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吞进了嘴里,然后又低头看照片。

    “纪昀,这个是什么?”

    斋藤有纪将其中一张照片翻过来给纪昀看,纪昀瞄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哦,是祥云纹动灵禁。那个东西可能不是叫这个,但是我妈和几位伯父为了方便称呼它给它取的名字,原来我祖父叫它厚云纹青铜大锁,后来我母亲说这个名字太粗俗了,私下他们就叫祥云纹动灵禁。”纪昀拧着眉头,她似是在极力回忆着和那张照片有关的信息。

    我也看向了那张照片,那上面不是甲骨纹,而是一个特别粗糙的像“丫”字一样的青铜块,上面两个角被腐蚀了好些,青铜块身上有一些古仆又厚重的圈云纹饰。

    “这个东西……长得有点儿像钱币吧?这是钱币吧?”蝴蝶夫人看向了斋藤有纪。

    “是钱币,商朝的钱币,可是这不是用来流通的,这是用来锁东西的。”斋藤有纪道。

    “武庚纪元之时,人神的主动权发生了变化,人不再喜欢当神的奴隶,而妖魔的地位也在悄悄发生变化,可以说那是一个九州极其混乱的时代;传闻不是天神没给姜子牙留神位,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姜子牙做,那就是重新制定人、神、妖、魔、灵等等的规则,这个祥云纹动灵禁就是他们规则。”纪昀开口了。

    换一种说法,祥云纹动灵禁是一种通行证,在三界九州规则混乱的时候妖魔只要自己聪明一点儿,使点心机就可以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人,或者是神,更或者,像九尾狐一样化身成为君王的枕边人,左右大局。祥云纹动灵禁由天地间九百九十九种生灵的眼睛加入人血制成,三界九州的人都可以持有它,在平时,它就是一块普通的青铜块儿。

    只是,大神如果要离开自己的地盘、妖魔要离开魔界、人要上天要入地那就必须带上祥云纹动灵禁,如果有神想做坏事、有人想走歪道、有妖魔要想吸食他人血肉,那么祥云纹动灵禁就会变成一个烙印落在那神、那妖魔、那人的额头上,让其他人看到了,哪怕没有能力对付,也可以加以躲避,而想去掉这种烙印,就那就要修上自己业孽双倍的功德。

    “祥云纹动灵禁是一次性的,用了没有了。我祖父他们也是从各处的石碑、墓穴、骨甲骨刻上得了些蛛丝马迹,不过他们认为在周王朝覆灭时,这种东西就已经没有了,直到东晋的时候。”

    纪昀说着又拿出来了一个笔记本,那上面全是钢笔字,而且看字迹应该是好多年前的笔记了。上面记载的是《搜神记》第十四卷的一个野闻,就是马皮卷女化为蚕的那个神迹,只是《搜神记》只写了传说的故事,可是纪昀的祖父却是在另一本野传里发现了与《搜神记》里更丰富的一段内容。

    原文的传说中,某女的父亲远征,家里只留下了公马和这个姑娘,时间一长姑娘寂寞了,想爹了,她对马开玩笑说他能带自己爹回来她就嫁给这个马,马就照做了,可是姑娘的父亲感觉有辱家门,偷偷把马射死了,还把马皮放在院子里暴晒;有一天这姑娘和自己的闺密玩儿讽刺这马不应该妄想娶人为妻,结果马皮一下子动起来把这姑娘卷走了,人们找到他们时,他们都化成了蚕。

    而另一本野传里说的却是,这马是修业有成的妖,他身上也有祥云纹动灵禁,而且射死它的也不是姑娘的父亲,而是早就察觉到这里的妖气的一个道士,只是那道士没有现身,只是助力了那姑娘的父亲一把,要不然普通的弩怎么能将这匹通灵的马射死呢?马死以后想卷走姑娘,可是他身上的祥云纹动灵禁却没有动静,也于是这个在世间为数不多的祥云纹动灵禁被那个道士捡走了。

    而祥云纹动灵禁之所以没动,是因为马与姑娘有约,马妖虽强行带走了姑娘,可是那是姑娘先答应他的,更何况,马已经被杀了,像这种的,祥云纹动灵禁不会动。

    随即那道士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因为连姜子牙的祥云纹动灵禁都没有动,他就冒然插手,这样是会形成业障的。于是道士将马化蚕的蚕丝缠在祥云纹动灵禁上并想找到这马的魂魄,他想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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