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博跪在地上,压抑着声音,用极低的激动语气对着年轻人拜道:;属下田文博,拜见侍者大人。;
张扬则是一脸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侍者大人?
什么鬼?
张扬一脸懵逼。
年轻人却是上前一步,喧宾夺主,就连扬子林也退到了年轻人的身后。
这一幕,又让张扬看地一脸懵逼。
鲁国什么时候,出现这等职务了,而且好像还高地离谱。
自己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
张扬表面上却不敢怠慢,也跟着拜道:;下官张扬,拜见侍者大人。;
年轻人淡淡道:;我听说,当日贼人攻城,张扬的人一直呆在城头,直到城破之后还没有下城墙。;
张扬倒是想跑,当日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也想不到城门会破地那么快。
张扬脸上做出正义凛然的表情,沉声喝道:;下官原本愿跟城共存亡,但考虑到全城的百姓,下官只好与他则虚以委蛇,请大人明察。;
年轻人看着田文博道:;田大人,您说是不是呢?;
田文博连忙点头,道:;是是。;
年轻人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这里没你们事了,都出去吧,张扬留下。;
扬子林带着田文博离开。
张扬则继续一脸懵逼地看着年轻人,同时拜道:;下官,多谢大人明察,还下官一个清白。;
年轻人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不该问的东西不要问,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另外,我叫司马秋;
;是!;张扬拜道。
年轻人淡淡道:;我找你,是因为你有一个憎恨的人,他叫岳尘,他也是我的敌人现在跟你说的只有这么多,好自为之。;
说完后,年轻人转身,离开了院子,留下一脸懵逼的张扬。
就这么完了?你还没告诉我侍者到底是什么鬼呢?
。。。。。。。。。
大雪纷飞,一片银装素裹。
群山、森林都变得白茫茫一片,积雪压弯树枝。
野外,人迹罕至。
天,实在是太冷了,只要还有一定经济能力的人,都已躲在房间里,升起炉火。
今日的冬天格外冷,这种冰天雪地的野外,很容易把人冻僵、冻伤甚至冻死。
岳尘等人趴在雪地里,从一处山头探出脑袋,望向远方的山脚。
那里,建立着一座营寨。
正是霍翔所率领的三万大军。
冰冷的天气冻地岳尘双脚冰冷,他拿起腰间的羊皮酒袋,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
酒入咽喉后,化作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让岳尘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典韦咧嘴笑道:;那些家伙,躲在营地里烤着篝火,真舒服呢。;
岳尘转头,对法正道:;探清楚他们的粮道了吗?;
法正道:;他们的粮食就堆放在十里外的克州城,霍翔还留了五千人守护粮草,每天会有专门的人运送粮草至军营。;
;十里,倒是不好去攻了。;岳尘呢喃。
距离太近,一旦攻城,大军可以立刻回援,让岳尘的部队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
法正笑道:;殿下,无需多虑,我们可以选择强攻。;
岳尘惊讶,道:;强攻?霍翔是名将,再说我们大张旗鼓地出城,对方一定也收到消息了,他霍翔一定有所准备。;
法正笑道:;殿下,霍翔一定会有准备,但是士兵们呢?在这种天气下,身为普通的士兵,谁不想躲在军帐中取暖。
至于战争的胜利与否,他们会考虑那么多吗?
霍翔所谓的准备,最多只是多安排人轮守,另外在四周挖上壕沟等障碍物阻挡我军前进。
而他们的将士,必定是厌战的。
这便是人心。;
岳尘道:;直接杀过去?;
法正笑了笑,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乃阳谋。殿下何不效仿古人?;
霍翔的军帐内,灯火通明。
四十多岁的霍翔身穿铠甲,手中按着剑柄,面色威严地目视着前方。
他的面前,众多将军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霍翔喝道:;九殿下已经出城了,如今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随时会对我们发动突袭,可能就在今晚。;
一名将军喝道:;大帅放心,若他真敢来,末将定让他有来无回。;
有一名老将冷笑道:;大帅,这位殿下从小到大,一直平平无奇。他也就仗着城池坚固,才败了顾道的军队。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膨胀,敢出城与我军对抗。
这是他的取死之道。;
有人附和道:;侥幸赢了一场,就如此膨胀了。骄兵必败。;
霍翔开口,漠然道:;骄兵也好,不是骄兵也罢。不管他有没有能力,本帅相信,他能够击败顾道,绝不止是运气的成分。
我要求,你们轮流值班,三人负责一个方向,日夜督战。
若谁驻守位置,被他攻破了,可别怪军法无情。;
众人神色一凛,连忙拜道:;是。;
霍翔道:;另外根据情报,岳尘出门的时候,没有携带辎重,粮草不会超过三日,在这冰天雪地里,消耗可能更大。这说明他们打算速战速决。;
一名老将惊呼道:;如今一天过去了,他岂不是今晚或者明晚必偷营?;
;不错!;霍翔道,;决战就在这两日,诸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众将士,陛下在帝都看着我们,能不能立功,就看你们的本事了,都散了吧。;
;是!;众人起身对着霍翔一拜,随后纷纷离开。
将士们都离开后,霍翔推开营帐的帘子,看着灰沉沉的天空,轻声道:;没想到,这位九殿下竟如此大胆,敢出城决战。
如今我倒是变地被动了。;
霍翔望向远处的山林,那里白雪皑皑,看不真切。
却仿佛看到岳尘隔着遥远的距离跟他对视一般。
深夜凌晨,霍翔依旧没有睡,拿起兵书在看。
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下去了,他在等着岳尘来攻。
他断定,岳尘一定会来偷营。
;呜呜呜!;远处,突然间传来了号角声。
紧接着,便有惊天动地的杀喊声涌来,霍翔在中军的军帐内都听地真真切切。
霍翔微微一笑道:;终于来了吗?;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不对,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岳尘若是偷营,不是该偷偷摸摸地来吗?谁偷营还吹响号角?
有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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