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三百一十九章 悬壶录

    从韩赢的口中,知道了这么一段过去,小警员们也义愤填膺。</p>

    韩赢这话说的没错,不弄死这五个王八蛋,对得起牛二和牛传辉吗?</p>

    “局长,咱们是警察,咱们不能知法……”有人想开口劝劝韩赢,话还没说完,就被同事给拉到了一边。</p>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会韩赢气血上头,跟他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p>

    “局长,您先回去歇着,就这五个人犯得罪过,法律也饶不了他们,死刑是肯定没跑了。”有那会说话的,三两句话,把老韩给劝回了办公室,“咱们别着急,让法律制裁他们,您这会一冲动,再把自己给搭进去,那牛二大爷泉下有知,那得多难过呀……”</p>

    知道有了这么一档子事,负责审讯无名罪犯的警员,虽然不能弄死他们,但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p>

    原本这是件大案子,得移交到耘城市那边,成立特别调查组的。</p>

    但是,老韩给压住了。</p>

    这五个人,必须要自己审!</p>

    他这么固执,老百姓心里摸不着头脑,那就得琢磨,就得打听。</p>

    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当天傍晚,老韩和牛二牛传辉的这一段往事,便在碰山镇传开了。</p>

    这事,也传到了陈思危的耳朵里。</p>

    下午的时候,他刚跟着老夏忙前忙后,在医院照顾牛泽清,还帮着请了老夏的一帮专家朋友。</p>

    只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一帮的名医专家,没一个有本事治好牛泽清。</p>

    晚上回来的路上,陈思危听路上的搬家的居民聊天,知晓了牛二的死,以及老韩、牛二、牛传辉、牛泽清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p>

    陈思危当时心里那个憋屈劲,恨不得冲进警察局掐死那五个王八蛋。</p>

    夏御钟也憋屈,陈思危也憋屈,俩人一拍即合,家也没回,直接回农家乐喝闷酒去了。</p>

    “老夏,你说俺今晚过去警察局,偷偷进去把那五个王八蛋给弄死,合适吗?”对于牛二这个老村长,陈思危心中很是敬佩,知道牛二的死讯后,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琢磨着自己得做点。</p>

    酒劲稍微有点上头,陈思危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p>

    不弄死这个五个王八蛋,心里实在是恨呀!</p>

    “害!这五个人的罪过,枪毙十回都够,哪用的着你去弄死他们。”夏御钟也醉醺醺的,摇头晃脑的叹着气,“唉!只可惜没有证据证明,牛二的死,就是这五个人干的。”</p>

    “怎么会没有证据?除了他们,还能是谁!肯定是牛二昨天晚上追上了他们,他们残忍的下了杀手!”陈思危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将桌子拍的砰砰响。</p>

    “哎呦!你别拍了!这是我托人给你弄来的古董货,你别再给拍坏咯,这玩意艺术价值可高呢!”有了村长大院的前车之鉴,此时夏御钟一个劲拦着陈思危,心疼古董八仙桌。</p>

    “来,抽根烟,调整一下情绪,俺跟你说点正事。”夏御钟把香烟掏出来,递给了陈思危。</p>

    “弄死那五个王八蛋,这就是最大的正事了!”陈思危气呼呼的点烟。</p>

    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情绪多少缓和了一些。</p>

    “是,伸张正义很重要。”夏御钟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唉声叹气的道,“可是牛二已经死了,难不成,咱们就只把目光放在一个死人身上吗?牛泽清这个小孩,他可是还活着呢。”</p>

    “活着……活着有什么用?”</p>

    一提牛泽清这个可怜的小孩,陈思危不禁鼻头一酸,“你不是也给看了,你那些个专家朋友咱不是都给请来了,牛泽清这小孩可怜呀,他还能活几天呀?你提这茬事干什么,搞得老子想哭!”</p>

    一回想起下午的场景,牛泽清这可怜小孩,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周围一群的专家名医,全部都束手无策,只能让这孩子等死的画面,陈思危心里就不是滋味。</p>

    孩子才四岁,一想到他只能等死,想起来就难过。</p>

    “你先别急着哭,今天这闷酒一喝,我脑子有点糊涂,却又有点清醒。”夏御钟朝着陈思危压压手,“类似的情况,当年我瞧见我师父处理过,虽然那病人不是被割了肾,但同样都是伤口感染的厉害。”</p>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病人的情况比牛泽清还要恶劣,但是,我师父熬了一副药,三天的时间,药到病除。”</p>

    一听这话,陈思危瞪着夏御钟沉默了半分钟,然后开口。</p>

    “老夏,你不是你师父,你没有那个本事呀。”</p>

    “只要有药方,以我的经验,应该有一半的把握,把这孩子救回来!”陈思危的话激起了夏御钟的不甘心,他一拍桌子,沉声喝道。</p>

    “老夏,俺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药方……你还能找到吗?”陈思危把二两二锅头一口透尽,语气哀愁。</p>

    “这药方不是要找,而是要悟。”夏御钟捶胸顿足,“可惜我师兄弟三人,一个比一个天资差,到了现如今,谁都没能看懂师父留下的这本《悬壶录》,更别提从中悟出药方了!”</p>

    说着话,夏御钟把随身带着的一本书,摆在了桌上。</p>

    “你帮忙瞧瞧,说不定换个蠢人来悟,能够悟出点什么……”夏御钟是真喝多了,把医书往陈思危怀里塞。</p>

    “别的事上你说俺蠢,俺真不服,但这方面你是专家,你是大手子,你让俺来悟……俺都看不懂这书上说的是啥……”陈思危随手翻了几页《悬壶录》,懊恼的开了口。</p>

    “不要紧,慢慢看,你别被常规思维局限住,你用你自己的想法理解,你理解……”夏御钟心情不好,醉的快,话还没说完呢,往桌上一趴,进梦乡逃避现实去了。</p>

    “哎!老夏你不地道哈!你这就……这就睡了?俺咋办……”一瞧夏御钟呼噜震天响,陈思危把《悬壶录》往前台桌上一撂,吆喝起老夏来。</p>

    喊了几声没喊醒,陈思危把《悬壶录》往兜里一揣,便把他给送回了家。</p>

    一个人喝酒没意思,送下夏御钟之后,陈思危先回农家乐锁了门。</p>

    然后去农家乐屋后头撒了泡尿,这就准备回家。</p>

    他正要迈步,还没迈步,半截身子还没出农家乐后墙呢。</p>

    此时,住在村长大院养伤的刘芹,头上缠着绷带,走出了大院的门,正见一个回村的人,就拦一个回村的人,一个劲的打听自己孩子咋样了。</p>

    刘芹等一天了,等不下去了必须出来问问情况,自己的孩子,到底找到了没有啊?</p>

    但陈思危要回家,那也就村口这一条路。</p>

    村里的其他人是真不知道情况,不怕被刘芹拽住询问。</p>

    陈思危可是对牛泽清的情况门清,要是被拦住了,要咋说?</p>

    你儿子快死了……</p>

    你儿子最多还能活几十个小时……</p>

    都这会了,别怪孩子调皮,让他想吃想喝啥……</p>

    不成呀!</p>

    刘芹现在自己就是个病号,把这噩耗一说,她非得急死不可!</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