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裴助理从何汉文办公室出来，之后径直去了行政主管办公室。
行政主管？
裴助理找行政是因为刚才何汉文交待的事情，还是别的事情？
莫然琢磨着，手上却噼里啪啦敲键盘。
正想着，裴助理敲门走了进来。
“小然啊，刚才你也看到了，董事长最近压力大，他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裴助理以道歉做开场白。
“裴助，我又不是小孩，再说身为赛亚公司的员工，就应该给老板分担压力啊，我也想着最近能出成果……”
裴助理喜出望外：“好好好！有这个觉悟，就非常好，董事长也是这个意思，他希望你多多努力，尽快拿出成果来。”
莫然欣然同意。
之后，裴助理和何汉文一起，离开公司。
这两人，干嘛去了？
莫然想不出头绪，索性拿了一叠文件，去到行政主管办公室。
行政主管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一般都很少做行政工作。
行政工作琐碎，工资也低。
但是，赛亚的这个行政主管，无论是形象气质还是行事做派，都不像平常的行政人员。
怎么说呢？
他更像是总裁心腹的那种感觉。
还是隐身的那种。
平时不露面，不显山不露水的。
可关键时刻，总裁能拿他出来杀人的那种。
最关键，这个行政主管平时其实很少做行政的事。
每天就喝茶看报。
刚开始，莫然以为他是个闲人。
后来，越看越觉得他不简单。
所以，莫然给其他的员工树威信，但是对这个行政主管，却一直真心相待。
加上莫然也是红人。
两人相处一直不错。
行政主管见莫然进来，若无其事的将右手边的抽屉合上，问道：“小然啊，怎么了，刚才挨批了？”
莫然笑笑：“唉，董事长心情不好，也怪我，来这么长时间，没给公司拿出成果。”
行政主管摆手：“什么啊，前段时间我们举行发布会的那次，不就是你的功劳吗，这种事，急不得，急不得。”
莫然看了他一眼。
主管穿着一件合体的黑色休闲西装。
健壮的体格子，即便在西装下，都看的清清楚楚。
莫然也不好做出急于知道消息的样子，晃晃手中的文件：“得！就是来看你一眼！我还得忙去。”
主管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莫然走出主管办公室，眼角余光发现，这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皱着眉头仔细研究。
什么东西呢？
莫然一边走，一边琢磨。
应该是和上午何汉文与裴助理的秘密聊天有关系。
想办法弄到那份文件，就一清二楚了。
只是……
想到行政主管那大体格子，莫然有些发怵。
还是……等大家下班，再看机会吧。
莫然他们经常加班。
所以晚走，也没人注意。
等大家都走光。
莫然才蹑手蹑脚出了办公室。
这时，领导们的办公室都熄着灯。
整个办公室里，只有莫然办公室亮着。
另外，就是前厅处，有暖黄色的背景灯光。
莫然四下看了看，鼓鼓勇气，朝行政主管办公室走去。
主管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百叶窗都被拉下了。
从外面看，一片漆黑。
莫然推了推门。
靠！
竟然锁住了。
平时，他们的办公室是不上锁的。
这，更加肯定了莫然的猜测。
主管办公室抽屉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然折返，去了前台。
她记得，前台那里，保存着所有人办公室的钥匙。
碰碰运气。
逃过办公区，穿过走道，来到前台。
玻璃大门外，楼道里的壁灯，不是很明亮。
电梯指示灯，停在一楼。
莫然转动前台桌后，拉开放钥匙的那个抽屉。
钥匙很多，上面用口取纸贴着标注。
人事部、策划部、研究员……
翻来翻去，没找到行政主管的。
难道主管拿走了钥匙？
莫然翻了一遍，还是没发现。
无奈，只好拿着钥匙，死马当活马医。
办公室人多手杂。
钥匙常常弄错。
说不准，就能打开呢！
她拿着一大串钥匙，挨个儿在行政主管门上试。
不对，不对……
不对……
进去……额……
对了！
莫然一愣，捏着钥匙的手，轻轻转了个圈。
啪嗒。
门打开了。
她迅速收好钥匙，侧身进了办公室。
办公桌，右手第一个抽屉。
文件应该是放在那里。
莫然熟练的打开最后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钥匙。
然后用钥匙，打开第一个抽屉。
抽屉里共有四份文件。
都用牛皮纸袋装着。
莫然将文件放在桌上，就着手机手电筒，打开了第一份。
华婳，26岁。
2020年2月从上京研究所离职。
家庭住址，饮食喜好，出行路线……
！！！
行政主管这里，怎么有华婳的详细资料？！
莫然将资料取出，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是华婳的近景特写。
看背景，似乎是华婳在离开风起集团时拍的。
是偷拍。
！……
他们在调查华婳？！
莫然正看着，忽然办公室外，滴滴滴一阵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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