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疯狂的笑着，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们想戏耍她们，让她们像哈巴狗一样的求饶，她绝对不能给先生丢脸。人可死，自尊不能丢！
莫桑抓住一个间隙猛的起身想要撞墙了结，眼见就要“得手”，没想到那肥头大耳的男人两个跨步将她阻拦下来。
男人露出愤怒的目光，差点他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愤怒让他的动作变得粗暴。莫桑紧咬着双唇，灰白的双唇渗出一丝血迹，已经忘却了疼痛。
最终他们在莫桑绝望的目光中扑了上去。
黎曼被他们推倒在墙边，听着撕扯衣衫的声音，男人们的大笑声，唯独听不见莫桑的声音，她知道这群人渣在对莫桑做着什么，愤怒已经占据了她平静的脸上所有情绪，澄澈的双眼爬满腥红的血丝，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低吼着：“不要！不要！”
听到黎曼悲痛的吼声，他们笑的越发大声。
她用尽全部力气朝声音的地方冲了过去，她的目的不是气愤把他们撞开，而是借着靠近的瞬间希望能摸过来一把枪，这样还能留着尊严的死去。
可惜事情的发展没有想象那般简单，她还没有撞到任何一个人之前就被对方两个人摁在地上。
为首的男人愤怒的看着黎曼：“你们把她也给我办了！”
旁边几人一听，脸上顿时一喜，刚才心里还在埋怨老大只顾着自己“快活”，自己几人都在一旁巴巴的干瞪眼。
四个男人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把黎曼拖到角落，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手指已经渗出一丝鲜红，或许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暂时保持清醒。
莫桑已经挣扎的筋疲力尽，身体的疼痛让自己几欲昏阙过去，模糊的双眼好像看到黎曼在用尽全力的爬向自己，先生一向整齐端庄的衣服为何有些凌乱，她已经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耳边还是不断的传来男人阴冷的笑声。
正当男人们准备享受他们的“大餐”时，门外忽然间传来两道枪声！
嘭！嘭嘭！
听到外面的声音，他们已经停下身体的动作，又连续几声，屋内已经引起一阵混乱，门外匆匆跑来一个人慌张喊道：“队长我们被袭击了！”
被叫队长的正是那名为首的男人，他愤怒的提起裤子：“知道什么人吗？”
“不知道”
“废物！”
听着越来越近的枪声，一旁的四人还想偷闲着把事情办了，被他们“老大”从身后一脚踹过来，神情有些慌张，他可不想为了个女人把命都搭上，顿时大骂道：“女人哪里没有，还不赶紧从后门撤，等着送死呀！”
“那这两人？”另外四人还是有些不舍，还想拉着挣扎的筋疲力尽的黎曼一同离开，心想着反正她又看不见。
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打在说话那人脸上：“你脑子没病吧，外面那伙人明显是冲着这两人来的，带走一个，我们还跑的了吗？况且这俩人是那些家伙送来的，什么身份我们都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被教训了一顿，这人才收回贪婪的目光，已经能感觉到枪声到了门外了。几人走出来朝外面看了一眼，躺着几具尸体，并且一颗子弹从他们耳边飞过。吓得他们赶紧跑向预留的后门逃跑。
黎曼感受到口中淡淡的咸腥味，嘴角吐出一口鲜血，她的舌头被自己咬破，如果枪声晚一点，恐怕她会尽全力咬断舌头，或许是天见尤怜，她已经没有思考的力气，即便是疼痛也差点让她昏阙过去。她凭着仅剩的一点意识摸到莫桑身边。
只能凭着一双手胡乱摸索，手指碰到地上一些粘稠的鲜血，她已经不敢再去触碰这个可怜孩子的身体，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但是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的从脸颊划过，慌乱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紧紧的包裹住莫桑，一边哭一边紧紧抱着她，我绝对要让那些侵犯你的人自食恶果！
渐渐黎曼的意识开始有些恍惚，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几道身影从外面走进来，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最后还是没有看清来人。
门外走进来三个人，只见到黎曼穿着单薄的衣衫紧紧用外套裹着莫桑，两人都已经昏倒过去，一名戴着面布和墨镜的高挑男人目光震惊的看着地上的两人，下颌角紧绷，紧紧咬着牙关。
“组长，她就是闻名上海滩的盲探吗？和想象中有点出入！”旁边一道戴着报童冒的男人看地上狼狈的两人问道。
被叫组长的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话多！”
“芳华，你帮她们处理一下，我和东华出去看看能不能追上那群人！”
“好的！那群人渣太过分了！”
或许是同为女生的感受，她更加同情黎曼和莫桑的遭遇。
说完，组长目光闪过一丝内疚和自责，迟疑一下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盖在黎曼两人身上，随后便和李东华一同追了出去。
秦芳华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两人的伤口，地上还有鲜红的血液，黎曼的嘴角还在不停的留着血，她只能紧急处理一下，两个人的舌头都被自己咬破，失血过多和疼痛才导致她们昏倒。
她的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敬意，室内惨烈的战斗痕迹可以看出黎曼两人和对方进行着何种殊死搏斗。莫桑的衣服已经破烂的没法再穿，只能拿外套包裹，她脱下自己衣服帮莫桑多裹一层，至少自己的衣服更加舒服一些。
经过一番简单的处理，至少让黎曼两人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只是清秀的脸颊憔悴而惨白。
没过多久，组长和李东华两人回到审讯室，脸色并不好看，想来是没有追到逃走的几人。
“组长，没有追到吗？”秦芳华见是他们两人起身问道。
组长摇摇头，目光看向黎曼和莫桑，见她们的脸色比刚才稍微好上不少轻声问道：“她们怎么样？”
“除了她们自己咬破的舌头，其它地方没有大伤，只是精神层面……”秦芳华说着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话大家不说也明白。
说时，组长微微叹一声，缓缓将面上的遮布和墨镜拿掉，他对于黎曼和莫桑并非陌生人，正是一起过来查案的巡捕房探长黄子巽。只是此时面上少了平日里的痞气，多了一丝沉稳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