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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羞愧

    我哪里还敢让她道歉,连忙拉住了她道:大姐,我也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就放心在这里等着,我和师傅一起去商量下你的情况,准备好法器,就去你家去帮你,但是你不能再在这里闹事了,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张胖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你就放心,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你去和你师傅准备工具吧!这里的事情有我们看着呢!

    我站着没有动,眼睛望着张翠花,大家顺着我的眼睛看向张翠花,张翠花被我们看的不好意思,低着头有些羞愧地说:我不闹事,不闹事了!

    我转身向店内走去,和师傅一起走到内屋的门前,我就听到了师傅的咳嗽声,我快步走到师傅身后轻拍了片刻,等他的咳嗽缓和了这才说道:老头子,和你说了多少遍,少抽烟,少抽烟,你就是不听,你看你这身体,指不定哪天就去了。

    师傅却浑然不在意,摆了摆手说道:我走了,不就是让你小子快活了,你放心,我可不会让你那么快活的。

    外面的女人,你感觉怎么样?

    我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说不好,感觉有股阴气一直在这个女子身上,这股阴气让我都有一种发寒的感觉。

    师傅点了点头道:女子天生就阴气重,加之这个女人常年在阴气极重之地待着,所以你感到发寒也很正常。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师傅,道:难道,这个女人

    师傅摇了摇头,没有就此下定结论,道:不好说,我们去看看才知道。

    师傅从椅子上拿起法器,就往店前走去,我跟在后面,脑袋里一直在想着师傅说的不好说是什么意思,刚到店铺门前,一群人就向师傅围过来,张胖子拉着张翠花说:刘半仙出面,你放心好了。

    张翠花见到师傅就扑上来,师傅斜着身体一让,将张翠花让过,张翠花不死心的拉住师傅的大腿哭闹着:大师,你要不就在这里给我个法子,我回去自己治就好,我可真没有钱了。

    师傅板着脸说:要治病就带路,不治病就回家哭去。

    张翠花见到师傅这么说,也没有提钱的事情,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作证,还是不好意思再闹下去了,她慢慢站起身来:我家在那边,走路有点远,你们跟好了。

    女人走在前面带路,我和师傅在后面一言不说的跟在她后面。

    张翠花的家位置偏僻,且房屋破旧,她不好意思的说:我家因为我男人这个病,房里之前的东西早就能卖的卖了,能当的也当了。

    又跟着这个女人走了一会,才到了这个女人的家里面去,我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看着那个小破屋子,原本雪白的墙壁,在这间房子里却看不出来那原本颜色。

    在低一点的墙面都是脚印,高一点的墙面大部分都是灰色的,还有很多地方都是漏出红色砖块的地方,屋里的地上没有铺瓷砖,都是水泥地,还是坑坑洼洼的那种。

    屋顶上的灯,灯泡都因为年代的久远变黑了,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和陈旧,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大概一米七左右的床,床的架子都已经掉漆了,旁边有一个还算新一点的床头柜,屋子的最右边放着最简陋的衣柜。

    看完这整个一间屋子,我才发现,在洗的有些泛白的彩色被单下躺着一个男人。

    看着那男人的年龄和拜托我的那个女人的年龄差不多,那男人的脸上泛着青色,深陷的眼窝,脸颊深深的陷了下去,嘴唇泛着白色,上头还有不喝水的干皮,就像是一个奄奄一息,即将死去的病人。

    看着那个男人,我心里隐约的有了答案,那个女人哭着喊着求着让我来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吧,看着他的面相,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东西附到那男人身上了吧,先问问那个女人,再下定义吧。

    我就对着那个女人问道:你在我们店的门口哭着喊着,求着我过来是因为他吧?

    我本以为那女人会遮遮掩掩的不告诉我,可是下一秒我的这个想法就被打破了,那女人在我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低着头说:对!就是因为这个死男人。

    那女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在后面还带有一丝丝的颤音,带着一点愤怒和一丝丝的难过,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我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哦?死男人?

    女人低着头,扣着指甲,继续的讲下去:对!死男人,我都不想管他,真想让他自生自灭去,这样我就不用求爷爷告奶奶的去四处找人。

    那个女人讲完这个,气的跺了跺自己的脚,就说起了这个男人的故事,原来在四个多月前,他还是一个很健康强壮的人。

    因为是在工地上干活,有着结实的肌肉,因为我们家庭贫困的原因,他在工地上,干的活是最多的。

    所以每天下来拿的工资也会比其他的工人多拿一点钱,是一个非常老实的男人,也是一个很顾家的男人,他非常爱我,对我很好,我也很爱他,我们非常的相爱。

    可是就在一天晚上,他很晚才回来,身上带着酒气,我就知道他喝醉了,因为他这种情况很少,所以我觉得没事,一两次而已玩就玩了,他回来就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我看没办法,我只好给他把鞋,衣服裤子脱掉,撂在卫生间,明早给他洗,就在我给他拖衬衫的时候,我看见了衬衫上有两三个口红印。

    我从来不化妆,也不可能印在那里,我的心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咬着牙继续给他把衬衫脱了下来。

    结果,他的锁骨,胸前,布满了吻痕。

    那个女人在说道这里的时候身体在颤抖,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很爱那个男人。

    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继续往下讲。

    我说到。

    女人用手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在看到吻痕的时候,我心如死灰,跌跌撞撞的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浇在身上清醒清醒自己,在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我回到屋子里,给他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体又给他擦了擦的身上。

    给他把被子盖好,收拾好之后,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没有一点睡意,走到外屋,呆坐了一夜,一直在想我明天要不要问他事情的经过。

    会不会他给我戴了绿帽子,会不会是因为喝醉了,酒后乱性,会不会因为喝醉了睡在外面,被人侵犯了,我呆坐在凳子上想了一夜,想了无数种可能。

    女人说到这自嘲的笑了笑。

    在我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擦了擦眼泪,我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敷了敷眼睛,确保在看不到红肿的情况下,我去叫了他起床。

    叫醒了之后,我就去做早餐了,早餐做好,他也就出来了,我们一起坐下吃早餐,我就问他,你昨天去哪里喝酒了?他很诚实的告诉了我,我又问,那你昨天回来身上的吻痕还有衬衫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他说他没有啊,没有干对不起我的事,我就相信了他,没有继续多问,结果晚上回来,他又是喝醉了才回来,和第一天的情况一模一样,我第二天又问了他同样的问题,第一天怎么回答的,还是那个答案。

    就这么经过了三个月,原本强壮的他,现在就像是一张纸,风一吹就会倒,就像是有人在吸取他的阳气和生命力一样,我期间去找了他和我说的那家酒屋。

    我第一次去没有找到,第二次去,向周围的人打听了,他们说这里从来都没有酒屋,直到我第三次去,我终于问道了一些事情。

    那天,马路上很冷清,我四处张望,看见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头发苍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坐在摇椅上,听着收音机,收音机里唱戏曲,老人嘴里也嘟囔着戏曲,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问。

    老爷爷你知道这个酒屋嘛,老爷爷对着我说,这个酒屋,我劝你不要找,这个酒屋非常的邪乎。

    老爷爷看完很感兴趣就拉着我进屋说,老爷爷说这个酒屋是以前战争的时候,日本人修的酒屋,但是在三十多年前,这个酒屋就因为街道翻新而被拆了,盖成了住宅区。

    我对老爷爷说,这就很奇怪了,我老公近几个月天天晚上都在这个酒屋喝酒,并且身上都有一些女人留下痕迹,我问他,他说他并没有印象和别的女人发生过肢体接触,只是记得自己去那个酒屋喝酒。

    老人听到这又对我说,我近期也听到邻居说,晚上的时候会有类似于酒屋的声音,有男人的嬉笑,和女人的谈笑声,我觉得很反常,并且近期我晚上常常能梦到我死去的妻子。

    常常能感受到她就在我身边陪着我,晚上经常做梦梦到她在和我聊天,聊近来的情况,这种感觉非常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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