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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令池刚刚看丘甜跳完舞向人群鞠躬时,就看到她走光了,他才想来提醒。

    丘甜瞥见巴令池在她胸前瞄了一道,腾地脸红到脖子,手忙去按衣领站直身。

    巴令池瞧见丘甜面染红云,不知阳光太好映出她裙子的底色,还是她刻意涂过腮红,那红有不浓烈的妖艳。他能看出她的尴尬,也不再逗留,转身就走。

    “谢谢,保安叔叔!”果果说句话。

    巴令池听到皱眉回头看他,保安!

    丘甜忙解释,“不是保安叔叔,该叫巴大大!”

    果果此时戴上了黑圆镜片的太阳眼镜,肉肉的小人下椅子朝巴令池跑来,“巴大大!”

    巴令池第一次听这称呼,加之孩子口齿不清,仿佛听孩子嘴里叫声“爸爸”。他皱眉原地等果果,不明其意图。

    “给你!”果果递来个绿色塑料包装的扁片,“外婆说和人说谢谢时,顺便送个小礼物,礼貌又讨喜。”

    白衣黑裤戴太阳镜的小男孩拿着糖果向斜上方递出去,太阳下巴令池不看他的眼镜还觉得晃眼睛,“谢谢,我不要!”他语气是惯常的严肃平直。

    果果扁扁小嘴,“不二家的棒棒糖,青苹果味,可好吃了!不要就是不给面子!”

    巴令池听这话再眼前才过自己膝盖的小男孩,球乎乎的很可爱,他没说话弯腰去接了棒棒糖。现在弯腰细看,留意孩子穿着一身带蜡笔小新图案的衣服,他胸前那个大大的小新头脸上也缝着装饰墨镜片,刚刚是这在晃他眼睛。

    果果等巴令池接棒棒糖后,朝他摆摆手,就扭身跑回丘甜身边。

    巴令池转回身,见虎子他走过来,两人就此汇合,并肩离开。

    丘甜坐椅子上装好孩子翻乱的书包,抬头旁边早没有巴令池踪影。

    ……

    开始游园,丘甜就近领果果先进了鸟语林。竹林茂盛、护栏高筑,走在悠长的小径上,可听到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咕咕声。

    “甜甜那是什么?是彩色的鸡。”果果正抓着铁丝护栏看里面悠闲踱步的禽类。

    丘甜看了标牌,“红腹锦鸡。”

    “比咕咕鸡好看呢。”果果站起来,转头就见很远处目之所及只粉红色高挑优雅的长嘴鸟,“哇,火烈鸟、火烈鸟啊,我在画册上见过!”

    他松开观赏护栏撒腿就往前跑,“甜甜快点快点!”

    “果果别跑、果果停下!”丘甜带脚伤、挂着相机、背着书包,再扯着长裙去追5岁疯跑的孩子,有几分吃力。

    果果就专注在远处浅水畔的火烈鸟,把丘甜的呼唤置之脑后。

    处处是游客,丘甜不好意思再大声,别人都围在防护栏旁边观赏,他们倒把白鹳、黑鹳、丹顶鹤、黑天鹅成了路边背景,他们从期间穿梭跑过,目不斜视。

    5分钟后,果果停下看火烈鸟低头衔水的红长嘴,再看它们纤长的腿,周身粉红的羽毛,曲弧的脖颈,“甜甜和画册里一模一样的耶!”

    果果说完话没人回应,才转头去找丘甜,“甜--甜。”

    丘甜在他几米开外,收着脚步,放慢速度,一手提着长裙摆的朝他走来。

    果果复又跑回丘甜身边,仰头细观察丘甜绷紧的脸,小声问,“妈妈你生气了?”

    “谁让你乱跑的!我带着一堆东西,能追上你吗?我--”

    丘甜声音比平时高,带点气语调近乎喊,她还想说有伤,但察觉周围有目光投过来,就止住不多说话。

    果果摇着丘甜的手去哄,“我知道错了,不该乱跑!”

    丘甜很深地叹口气,孩子99.9%都是唐医生带,她从没独自带孩子出过门,现在看来带孩子真不易。

    “甜甜。”果果见丘甜不说话,摇着她手继续哄,“要不你拿着防丢绳把我们两个栓一起?”

    丘甜不知何为防丢绳,“什么意思?”

    果果伸手要书包,从侧面小兜里拿出个类似塑料跳绳粗细弹簧状绳条,之后递给丘甜,“这下你满意了吧!”

    丘甜接过那塑料绳细看,绳子弹力跟大,拉开约有2米长,两端都有的圆环,貌似还有个她搞不懂的小开关,“你这个怎么用的?”

    “这样。”果果把左手腕伸进圆圈里,拉一下卡扣,圆圈变小收紧。他在拉过丘甜右手,丘甜配合着手腕伸进圆圈,再在果果扣紧卡扣。

    果果抬起来左手晃晃绳,“广告里说,这是防丢神器。外婆特意给我买的。”

    丘甜也晃晃绳,果然是神器,把两人铐劳手腕,她们手都解放了。

    “火烈鸟!你看美,美,美!”果果又喊又指的。

    果果往前走,丘甜被动跟着,她拿相机镜头对准护栏,就听有人叫她,“丘记者又见面了!”

    对方声音和称呼都不熟络,丘甜茫然回头就见两道火焰蓝身影笔直地站在自己背后,或许是他们太高又站太齐,又或许制服帽沿太正,他们挡住了丘甜头顶的光,一片淡弧阴影落在丘甜眼上,她眨眨眼怔怔几秒。

    虎子以为她没认出自己,“我是虎子,赵振虎。不认识我们了,我们救过你。”

    “嗯,认识认识。”丘甜忙回话,他们制服笔挺站得太近,她一时看得恍惚,“你们也来看鸟。”

    虎子咧嘴笑漏出洁白的牙齿,“嗯,确切的说,我们是在看你。”

    或许是阳光太大,丘甜感觉被晒得脸红,可他们分明已经挡住了斜上方天幕投射下来的光束,“看我?”

    “可不,你衣服颜色亮,拎着裙子一跑过来,我们就看见你了。”

    “你穿成这样来动物园,是来看动物的,还是来让动物看你的。”巴令池又揶揄着补句话。

    丘甜神情尴尬细眉微蹙、仰头看巴令池,“我就穿条裙子怎么了!”她语气中隐有愤懑。

    “像只红腹锦鸡。”巴令池语气貌似认真。

    丘甜听出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巴中队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吧!

    “队长,你这比喻不恰当。不像红腹锦鸡,我看像火烈鸟。”虎子笑得很开。

    丘甜感觉自己脸是红转绿了,她和对面这两人没多熟吧!

    “火烈鸟。”巴令池瞥向丘甜身后那群火烈鸟,长嘴长颈长腿长尾毛,通身粉红,抬头抬脚都优雅闲适的鸟儿漂亮出众,又因颜色出佻与周遭格格不入。他唇角微动牵出若有若无的浅弧,“火烈鸟,好。”他由“火烈”联想到“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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