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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果边走边回头对陈戈说,“叔叔你做好事帮我吃了吧!记得,你欠我一个冰棍,下次还给我!”

    陈戈满口答应着,“记住了,下次还你!”等他看着丘甜带果果绕过车头看不见人影了,他才转头问巴令池,“大队长,这俩是丘甜的孩子?不是吧,之前果果不是把丘甜叫姐姐?这群里甜嫂子都叫熟了,怎么今天画风……”

    “陈戈你一会儿自己回队里吧!”吴绪军打断陈戈,再偷瞄巴令池看不出什么神情的脸,“我先送大队长回市区。”

    陈戈蒙了,那他不是白来的,他眼看着吴绪军讳莫如深的脸,服从队长安排才是硬道理,“好的。”

    另一边,闻则远车子开出去,走前朝巴令池几人按下喇叭。

    巴令池淡淡瞥过去,“走吧!”

    不想下秒一侧车窗落下来,果果从里面探出头来,“爸爸,爸爸!”

    丘甜跟着探出头想往回拉果果。

    果果脑瓜、小手都伸出车外朝着巴令池摆手,“爸爸我的百宝箱还要呢,你帮我收好!”

    “好。”巴令池淡淡回应。

    “爸爸再见!”果果在车窗那朝巴令池不停的挥手,“再见!再见!”

    丘甜拉不回孩子也不强拉了,也朝巴令池挥手。

    巴令池看着白车窗里两个与自己摇手道别的人,无比惆怅。

    陈戈站那舔着雪糕看一会儿玩笑道,“队长,怎么你老婆、孩子,这样被人明目张胆的带走了,你都没有点男人该有的反应呢!”

    “陈戈吃冰棍都堵不住嘴是不是!要不你一会儿越野跑回去。”吴绪军冷声威胁。

    巴令池沉沉吐句话,“我先和你们回趟队里,再回家。”

    大队长先上了车,吴绪军再瞥眼陈戈,“走吧!他外伤还没痊愈,你还想让他再受内伤!”

    陈戈最后舔口冰棍,“感觉吃了哑巴亏!”

    吴绪军没再理陈戈,转身上车。他坐进车里看看巴令池,轻拍拍二哥肩膀,想安慰不知用什么语言。

    “完败!”巴令池苦涩地勾下唇,“最后听果果喊再见,别说陈戈,我自己都有老婆儿子,被别人抢走的感觉!”

    吴绪军启动车子,“小丘似有苦说不出。后背箱,她电脑包还在车上,给你留了机会,自己送过去,好好谈!”

    巴令池沉沉点头,“她的苦衷,就是孩子!”

    “那真是小丘的孩子吗,小女孩怎么像个混血瓷娃娃似的,完全不像中国小孩,闻总有外国血统吗?”

    巴令池摇头,“我也说不清楚!”

    ……

    当天晚上,巴令池回市区,就给丘甜打电话了冠冕堂皇、言简意赅,“小丘你电脑包落我车上了,什么时候取。”

    丘甜思量道,“我现在不方便出去啊!要不等我有空……”

    “我给你送去,你在哪?”巴令池打断丘甜,他能靠到晚上才打电话,已经用上大半天的耐性了,现在一刻也不想多等。

    “呃,电脑我不急用,你的身体还行吗?要不改天……”

    “你说地点,行不行是我的事!”巴令池听丘甜犹豫的话,更不想多拖延时间。

    丘甜吞吞喉,“我在家。”

    “好,15分钟到,你等我吧!”巴令池果断挂电话,再调转车头去126医院方向。

    巴令池车子开进专家公寓小区,远远的看到丘甜穿着件白毛衣外套站在家楼下。

    显然,她已经站这多时,应该是从他打完电话,她就站这了。

    巴令池下车去后背箱拿丘甜电脑包,丘甜就小跑着跟过来。

    “大晚上的,还麻烦大队长跑一趟!”

    丘甜手去拎电脑包,出乎意料她没拎动,电脑包被巴令池按得死死的。

    丘甜抬头看看巴令池,又下意识抬头往家里窗口看。

    巴令池敏锐地随着丘甜目光往上看,似窗口有人影晃动,他压着电脑包的手僵住了。“家里有人?”

    丘甜收回视线也不急着拿电脑了,“嗯,我们在收拾东西。”她下意识转头去细看巴令池,“还有事吗?”

    “你要搬走?”巴令池问话,深感无力。

    “嗯,我明后天要搬去……”

    “小丘我心很慌,是真的慌了,从没像现在这样心慌意乱过!”巴令池打断了丘甜的话,他很怕听丘甜说搬去他家,搬去闻总那之类的话。他滚动几下喉结,“能不能聊几句?”

    丘甜水眸在巴令池瘦削的脸上凝视几秒,“好。”

    “上车?”巴令池声音很低,还有点试探征询意见的意味,早没了以前的笃定,也没有从前撩她时的从容。

    丘甜轻点头,“好。”她下意识拍拍毛衣外套的兜,“我和家里说一声。”

    巴令池极不舒畅的吞吞喉,关了后背箱,径自上车后,手便死抓着方向盘不动了。

    丘甜坐进车里,巴令池依旧是手紧攥着方向盘不开车,眼风瞄着低头发信息的丘甜,心随她点戳屏幕的细微声音,沉沉地跳动着。

    丘甜信息发完抬头,看巴令池依旧是手握方向盘不动,“要出去吗,还是在车里说?”

    巴令池握方向盘的手再紧了紧,“出去,坐这我都有偷情会被逮到的错觉!”

    “没有偷!从我去哈萨到现在,我们做什么都不是偷,是光明正大的!这期间我不仅单身,而且我在你身边、在山池医照顾你、现在出来找你,我都没瞒着我爸爸!”丘甜轻笑,“否则,我爸爸怎么会给你带药!”

    巴令池僵紧地扯下唇角,“你能这样说,我很欣慰!”

    “你今晚是怎么的,都不像平时的大队长了,还患得患失的!”

    “失恋!”巴令池滚动喉结启动车子,“小丘你昨晚是喝多了,还是为什么……”

    “丘燃答应给你的,我就要给你!”丘甜知道他想问什么,“有过昨晚,我身上最后一点丘燃的痕迹都荡然无存了!大队长也该就此死心,闻总也找不出我任何不是丘甜的破绽了!”

    巴令池语塞,仿佛昨晚的柔情缠绵,都带着她心机的算计,他似丘甜一举两得计划里的某个步骤。他用力捶捶胸口,“我心肺都闷得不行!说得好像,我是你的工具,专门用来破……”他沉郁地止住话,终究没说出那个“处”字,脑海中白床单红血色一闪而过,像扯离地平线最后的那抹残阳。

    丘甜眼睛凝视着巴令池落在心口的手,他手又重落回方向盘了,依旧死死攥着,“当然不是!那是我在你我的心里,真正给丘燃做的了结!大队长,我其实很感激你,我以为丘燃死在了19岁,是你让丘燃多活到昨天!”

    巴令池感觉自己背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不想你死!我豁出命想要换回个媳妇,不能才出医院只睡一觉,像做了场春梦似的,睁开眼睛就成为泡影!”

    丘甜舔着唇不接话,静默好一会儿才问句无关紧要的话,“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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