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胖子听了,立刻满头大汗。也不知是因为挣扎而累得,还是被吓得。
“我真的不想和你废话,如果你只是想让大王虚弱,帮管事的女儿找大夫,我今日便可饶过你。但是,你这个状态,分明在告诉我,他只说对了一半。”
“都到了这个份上,你的隐瞒只会为你造成痛苦。我知道,你没有家人,只有你自己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赌钱。你想要钱,这个理由完全符合你的人物性格。你的赌债,我可以替你还了,这件事之后,我还能放你离开,只要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楚国的境内,我可以让你去任何一个地方。我许诺了这么多,就只想在你这里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是谁,指使了你,是谁给了你钱。”
胖子说他赌钱输了钱需要钱,这些欧阳向川可以肯定,都是真的。
欧阳向川也曾经因为这个毛病,有心不再用他,毕竟钱能让人失去本性,而逢赌必输的定律是亘古不变的。胖子喜欢赌钱,就必定会输。多少的田产和店铺,都是不起作用的。到最后,他定然是要身败名裂的。
“你不想说那个人是谁,也可以,那不如与我说说,你给大王下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你知道的,这是我在给你机会,侍卫中有能检验毒物的验毒师,等到他们查明白了,那就是他们追查出的凶手,你便再无机会为你的一时贪念挽回了。”
到底是在他手底下工作多年的人,欧阳向川还是不希望,他被这件事影响,丢了性命。
能给他的机会,他全部都会给他,就看他愿不愿意把握了。
胖子咬紧牙关。
哪怕欧阳向川许诺了他这许多,他还是继续保持才沉默。、
欧阳向川眯了眯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还给了你官职?”
见胖子的目光闪烁,欧阳向川知道了,他猜的不离十了。
能给他官职的人,必定也是官,这么说来,是京都城的人干的了。
欧阳向川回头看向战肖,与战肖互视一眼,两个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朱本的余党不可怕,可怕的是,京都城的人,始终伸手到萧毅的身边。哪怕萧毅最近做出了那么大的动作来反抗,甚至闹得人尽皆知,还是有人,愿意冒险,过来取萧毅的性命。
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发现,也是一个值得深究的突破口。
欧阳向川轻蔑地笑了一阵,说“那个人还真的敢开口啊。你不过是一个厨师,说的好听点儿是大厨,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做菜的。你一没才学,二没城府,如何能做得了官呢。你见过哪个地方官,是靠着炒菜煲汤得到圣上的青睐的?若你只是想要赚那几两的银子俸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想法。官员行赌,那是重罪。你进入赌、场的那一刻,就会被人盯上。到时候,治你得罪,将你流放或者直接杀了。那时,便没有人参与毒杀端王了。你,就是一枚弃子。”
欧阳向川的分析,让胖子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和瘦子的频率不相上下。
欧阳向川向他表达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也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的信息,那就是,他参与了毒杀端王的事件之后,对方定然不会留下活口的。所谓许诺,不过是空口白话。
仔细想来,他除了得了一点钱,还什么都没得到呢。
事成之后,他又如何能确定,对方一定会信守承诺。
说不定,直接将他杀了一了百了,这样才来得方便呢。
这个结论实在是太可怕了,胖子抖如筛糠,牙齿都不住地打颤了。
“我想,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欧阳向川慢慢地蹲下身来,与胖子平视“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不是随意猜测。若有一日真的发生了,到时候,你或许会后悔没有及时说出来,然后得了你应得的远走高飞。”
“相比于他们,我更想让你走的。你是我的亲信,你出了问题,就是我出了问题,你走了,我才能安生。明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才能继续做我的欧阳大人啊。”
欧阳向川的话,胖子完完全全地听进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真的开口了“好……我,交代……”
事情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胖子是燕兆城里有名的赌徒,平日里,他的信誉还是极好的,所以,即便输了钱,赌场里的放贷人还是愿意借银钱给他。大家都知道,他得到城主的信任,在城主的府邸中,做上等的厨子,只他每个月的油水,就足够支付这些赌债了,起初谁也没有放在欣赏。
可是那日,赌场里来了一个‘常胜将军’,只要是他着手的赌局,都是必赢的。与他对赌的人,都输得极惨,落荒而逃。这胖子厨师也不例外。
几圈下来之后,胖子就有些吃不消了。可是,作为此处的资深玩家,他不想就这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离开,便继续坐在那里,坚持了几局。
借的钱越来越多,却不见起色。
胖子满头大汗。要知道,这已经严重超出了他平日的预计,这些钱,便是一年的月银也是还不起的。
他和管事的不一样,还擅长经营一些,他说到底就是只能为别人打工的命,根本经营不起那么大的摊子。
也就是说,这一刻,他输的几年都血本无归了。
胖子彻底慌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筹码,几乎全部被那厮揣进了兜里,眼看着他得意的表情,胖子只觉得狠得牙痒痒的。
“想赢回去吗?”
那厮问。
胖子想也没想就点头了“当然,废什么话,今天输在你手里了算我技术不佳。你等着,等我来日再与你一战,我定要将今日输的全部赢回来。”
“也别明日了,就今日吧。”
那厮淡淡地说“明日我将会离开燕兆城,到时候,你的钱还怎么拿回去呢?其实今儿我玩了一天,也挺乏的了。眼见着这赌场里的兄弟,都是满眼敌意的。他们与你熟,你为他们做些什么,也是应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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