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各科成绩都出来了，晚自习的时候窦舒把每一科的成绩单递给戴栀，又给了她一张新的成绩单。
“把全部成绩都登上去，登记好之后课间拿给我。”
窦舒刚转身上讲台，余梦婕就凑了过来。
“戴栀戴栀，我能看看成绩单吗？”
“我先登记好吧。”戴栀把书移到另一边，拿过桌面上的黑笔，“登记好你再看。”
“好吧。”余梦婕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坐直了身子去看书，只不过注意力并不集中，时不时看一眼戴栀记到哪了。
等戴栀一登记好，余梦婕的手就伸了过来。
“我看看啊，然后帮你算算总分。”
戴栀应了一声，把记好的成绩单递过去，之后拿过书预习。
南蔷适时把书推过来，指着书上一道习题问她：“这道题你会算吗？”
“等一下。”戴栀头也没抬，拿着笔唰唰列了个公式之后偏头，“我看一下啊。”
南蔷把书推过去一点，“就最后那一道。”
戴栀看了一会，从桌子里拿出草稿纸，思考了一会之后写了一道公式。
“你看看这个公式能不能推算出来吧。”
南蔷接过草稿纸把书移回去，“好，谢谢。”
快下课时余梦婕把认识的几个人的总分全部算了出来，之后一直盯着戴栀的成绩看了好一会，直到下课才把那张成绩单还给戴栀。
“算好了吗？”戴栀温声问她。
“算好了，”余梦婕勾唇笑了笑，“你总分896，全班第二名呢。”
“是吗。”戴栀笑了笑，没有特别在意，“我要把成绩单拿给老师，你要一起吗？”
“好啊。”余梦婕起身，“我陪你去。”
窦舒的办公室就在这层楼最旁边的那一间，余梦婕没有跟进去，站在门外等着戴栀。
门内，戴栀把成绩单递过去，“老师，都登记好了。”
“哦好，谢谢了。”窦舒接过来，顺手把成绩单压在文件夹下面，满脸笑意：“你这次考得不错，班排名第二全级前五。”
“老师多奖了。”戴栀格外谦虚，“我还需要多努力。”
“你这孩子。”窦舒越看对戴栀就越满意。
“行了，你回去吧。”窦舒冲戴栀摆了摆手。
戴栀冲窦舒轻轻鞠了个躬，转身往外走。
门外的余梦婕低着头看脚尖，听到了窦舒对戴栀说的话，抿着唇一言不发。戴栀出来之后她勾了勾唇角扬了一个笑容，一脸亲昵的凑过去想挽住戴栀的手臂。
后者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余梦婕收回手背在身后，问戴栀：“戴栀，你知道陈怀森这次考试总分多少分吗？”
“不清楚。”戴栀摇了摇头。虽然她登记了分数，也对陈怀森的各科成绩有个差不多的了解，却也不清楚总分具体多少。她格外配合地反问：“考了多少分啊？”
“890呢！”余梦婕语调上扬，“比你多了4分呢，厉不厉害？”
说这话的时候余梦婕观察着戴栀的表情，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可少女瓷白精致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似乎完全不在意别人成绩比她高，名次在她之上。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对于成绩以及名次这种事，戴栀向来不是很在意，毕竟比自己聪明厉害的大有人在，所以只是笑着附和了一句：“挺厉害的。”
余梦婕笑了一声没说话，眼底情绪却翻涌着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