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瑞送到医院的时候也已经属于严重脱水现象了。
医生建议他住院一晚,观察情况。
好在杰瑞是个练家子,体质体能都比二爷的好上许多,不然,他可能真就在家脱水而死了。
汤姆打了电话回别墅,大致的说了下情况。
今晚,他留下来在医院陪床。
住在医院的人作息都很规律,同房隔壁床大爷早早就起来锻炼身体了。
大爷起床的时候他两在睡觉,大爷锻炼回来了,他们还在睡觉。
“现在的年轻人睡眠质量真好。”大爷乐呵呵的拉开了窗帘。
刺眼的阳光直射进了房间,窗外种的不知道是什么树,早已枝繁叶茂,叶绿芽青。
不少鸟儿在上面飞来飞去,停停落落,叽叽喳喳。
汤姆不适的皱了皱眉,半眯着眼起来伸了个懒腰。
“哟,醒啦。”正站在窗台继续做扩胸运动的大爷看到汤姆醒了,热情的打着招呼。
汤姆粗暴的揉了揉眼睛,拿起放在床头的眼睛,也加入了大爷的队伍。“早上好。”
他学着大爷的动作,左抬手右抬手,上下蹲起。
难得睡了一次好觉,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是你朋友?”大爷乐呵呵的问道。
真心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在医院照顾了朋友一个晚上。
长得还挺标致,人模人样的,戴着个眼镜斯斯文文,看起来就是个知识分子。
就是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
不知道他那二十四岁的孙女有没有机会。
汤姆“算、是吧。”
“哦,那你对朋友真不错,心地好。”大爷又换了一个蹲身运动,“来,你跟着我做,我教你一个更好的。”
蹲下,起身,张开双手,蹲下,起身,张开双手。
汤姆照样跟着做。
“你家住在哪?来医院远不远?”大爷开始套话了。
汤姆运动比较少,几套伸展运动下来,他感觉有点喘气了。“靠近、郊外。”
“哦,那还挺远的。”如果和他孙女在一起的话,两个人约会也不太方便。
不过倒是可以考虑给他俩在市区附近买一个新房。
“那你家里有些啥人啊?一晚上不回家,没关系吗?”大爷又继续深入了。
“没人,就、就我家主子、和、和小夫人、还有一些保镖、什么的。”汤姆喘的不行,他感觉他越回答问题他就喘得更厉害。
“哦。”原来是无父无母的。
主子?小夫人?保镖?所以这人是助理?还是什么保镖头子呢?
如果是保镖头子的话,那就还是作罢吧。
如果是个助理,倒也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那你现在在哪上班?”
“司氏、集团。”
“哪个司氏?”大爷觉得他好像有点孤陋寡闻了,竟然不知道司氏。
“就,就是市中心的、的那个。”汤姆满头大汗,心肝疼得要死。
请问大爷,你这个蹲身运动做完没?
这都快做了有十来分钟了吧!
“哦,还是没听过。”大爷有些失望了。
原来是个小公司的职员,算了罢了,不要了。
大爷又教了好几个动作,才算作罢。
做完一整套动作的汤姆此刻正瘫坐在椅子上,额头的碎发**的,里头的白色衬衫也已经被浸湿了。
累觉不爱!!
本以为今天休息够了的,结果被这么一搞,他感觉好像离猝死又近了一些。
十点多的时候,医生来检查了杰瑞的身体,“你体质好,输了一晚上的液已经恢复的许多,可以出院了。”
临走前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多喝温水,这两天多喝点白粥。”
汤姆有些狼狈的抱着西装外套,衬衫扣子开了两颗,“好的,谢谢医生。”
“走吧,你行不行?”汤姆感觉杰瑞有意的在疏远他。
杰瑞下床穿好鞋子,“我可以。”有些虚弱的慢慢挪动着步子走出了病房。
可以就可以吧,汤姆耸了耸肩,有些无奈。
“你那个朋友,不开心啦?”正在看报纸的老大爷又来搞八卦了。
“有吗?”汤姆皱眉。
“没有吗?”大爷放下报纸。“你看他一醒来就黑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他什么呢。”
汤姆“……”
没这么夸张吧。
“呵,他、他这人就这样,不爱笑,憨憨的。”
“哦,这样啊。”没啥好八卦的了,大叔又继续拿起报纸来看了。
一路上,杰瑞坐在后排座,一直闭眼靠着窗闷头不说话。
他不说话,汤姆也不好去打扰他。
只是这好端端的,咋就突然这样了呢?
汤姆想破头也没想明白。
不就是两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吗?
虽然是光着身子,但不也是干干净净的睡吗?
以前他们不也是从小睡到大吗?
也不知道他在郁闷什么。
汤姆想得有些烦了,直接一路一百二十迈的开回了别墅。
一路上闯了多少个红灯都不知道。
待车刚停下,杰瑞便快速的打开车门小跑着回了别墅。
“……”汤姆。
妈了个巴子,这什么白眼狼啊!
他在医院陪了他一晚上,连句谢谢都不说吗!
客厅里,黎晚正在司奈检查腿。
黎晚知道他很在意他不能站起来这件事,她想了一晚上,有些东西,不藏也罢了。
“有感觉吗?”黎晚拿着小锤子,敲了敲司奈的膝盖软骨。
司奈蹙眉,“没有。”
“那我再打力点。”黎晚往边边挪了挪,生怕万一一用力就被踢飞了。当然她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
“现在呢?”
“还是没。”他眉眼低垂,有些失落。
虽然有些事情早已注定,他也明知道自己是个啥情况,但是还是会抱有一丝希望,可结果都是失望。
“其实我早就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了。”司奈沉郁着脸,喃喃自语。
如果早知道后来会遇到黎晚,他一定会拼命的做康复。
当初车祸后,医生说他站起来的希望渺茫,很可能这辈子都会长坐轮椅。
那时候家人提出让他做康复训练,医生也建议可以尝试一下,也许会出现奇迹呢。
但是他拒绝了,他从不相信什么奇迹,也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更不信命,所以他拼命的学习常人能做的事,拼命的研究能让自己站起来的药。
只是那药的时效太短,副作用太大,根本不可能常用。
但是现在他信了,他信奇迹,他信命。
他信,他和她是的再次相遇是奇迹,他信,他和她是命中注定。
所信之事,皆因为她。
“你能和我说说,你当时的伤势吗?”黎晚只知道他是因为车祸废了腿,但是不知道伤的多重。
知道伤势和情况,也许事情就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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