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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晚上腿抽筋了,没人给我揉腿。”苏梨婴笑得很得意。

    “那你到国外陪我来吧,我让老管家安排飞机把你送来。”顾燕庭嗓音低沉了下来。

    苏梨婴听得酥酥麻麻,心上像是飘落了一根羽毛。

    不过她还是很快警惕起来,“国外人生地不熟,你要是跟我吵架,我岂不是要任由你拿捏?”

    “那你过不过来?”顾燕很快掌握了主动权。

    苏梨婴冷哼一声,“那得有足够的好处哇!你给我睡吗?你要是给我睡,我就过去。你要是不给我睡,我就不舟车劳顿了。”

    说起来,她掐着手指算了算,觉得自己真的好久没有爽过了。

    她很是纳闷,“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了?如果有了什么问题,千万不要讳疾避医,这事关我后半生的幸福……哎,你怎么把电话挂了。”

    她在公司里巡视了一圈,和几个成员开了会,就匆匆回到顾家。

    管家来找她,问她要不要去m国。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吧。”

    顾燕庭那个该死的傲娇幼稚鬼,她要是不去,他又该无理取闹了。

    “行,我这就去安排航线去。”管家很高兴地要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对了,三太太叫你过去呢。”

    “好吧,我待会就过去。”苏梨婴有些不情不愿,最近三太太的心情糟糕透了,每次过去就要被她吐槽。

    虽然不情愿,她还是匆匆去了,因为磨磨蹭蹭,要被骂得更狠。

    “哎,你最近怎么不喜欢过来坐坐了?”三太太很是纳闷。

    苏梨婴心想,每次她都被嘲讽得体无完肤,才不愿意过来呢。

    三太太也有些过意不去地扶额,“我大概是更年期,最近情绪失控了。”

    苏梨婴心中吐槽,哼,不过是她好欺负罢了。她要是顾燕庭本人,就算是在院子里裸奔,三太太保准也得笑着提醒她。

    “行了,你也别委屈了。好好的,为什么替苏盈月公关呢?”三太太刚反省完,又开始了攻击模式。

    苏梨婴握着手里的核桃,明明不是纸皮核桃,也被她“咔嚓”一声捏碎。

    “哦,她不管怎么说,也是我表姐,她丑事传出去了也不好看。”

    “是吗?”三太太狐疑地看着她,“无论是顾家,还是苏家,也不差这件丑事。你之前和苏盈月斗得你死我活,竟然还愿意为她出头?”

    “哦,我觉得她不是我的敌人。”苏梨婴说完,把核桃仁塞进嘴里,开始装傻充愣。

    苏育良才是她的敌人,只有打败了苏育良,才能抢走苏氏。至于苏盈月和陈玉茹,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打压吧。

    三太太看她咯吱咯吱咬着核桃仁,不知道她是蠢,还是太精明,没了耐心,索性挥了挥手赶她走。

    她松了一口气,起身匆匆离开了,刚回了房间,管家又来敲她的门。

    管家一脸慈祥的笑意,端着一个托盘,“您愿意替大少奶奶处理丑闻,老爷很欣慰。”

    “哦。”苏梨婴一愣,只能继续装傻,把管家迎进了房间里。

    管家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打开了托盘上的盒子。

    她看着璀璨的珠宝,一时有些愣神,“奖励吗?太贵重了!”

    “算是吧。”管家神情里带着古怪,“来,我帮您试戴一下。”

    她只好点点头,站在了镜子前。

    管家把沉甸甸的一条项链戴在她脖子上,坠得她脖子痛。

    她低下头,看着硕大项链上排列精妙的红宝石、蓝宝石和祖母绿,傻乎乎地笑了笑,“这个项链花花绿绿,像个水果。”

    “是,这是用珠宝呈现花、果实和叶子的形态,您要是研究过珠宝,就该知道,它叫‘水果锦囊’,这是您母亲生前最爱的珠宝。”管家目光深远地看着她。

    “苏宁!”她惊得合不拢嘴。

    管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机,“咔”一声拍了她的照片。

    “我给您拍一张照片,给老爷看一看。”

    苏梨婴摸着珠宝,心中一阵恶寒,“爸爸把珠宝送给我,我能卖掉吗?我不想戴苏宁戴过的珠宝。”

    更不想戴给顾老头看!

    结合着上次三太太意味深长的话,她怎么觉得事情往变态的方向发展了!

    难道糟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想扒灰,苏梨婴忍不住恶寒起来。

    “哦,既然送给您了,那就归您处置。只是珠宝要交高昂的奢侈品税,最好等到行情好的时候再出手。”管家笑眯眯地端起托盘。

    “已经给您申请好了航线,明天下午的飞机。”

    “好,辛苦您了。”苏梨婴戴着沉得要死的珠宝,面如土色,神情恍惚地送走了管家。

    顾老头好像对苏宁余情未了的样子,而且好像还转移了一点到她身上。

    好恶心啊!

    苏梨婴送到了管家,手忙脚乱地摘下了珠宝。

    漂亮的珠宝在灯光下散发着光芒。

    她一会心中窃喜,这么大件的珠宝,这么巧妙的设计,应该能卖不少钱,一会又恶心得不得了,她还有些害怕。最后她仿佛病毒一样,把珠宝扔在盒子里,锁在了保险箱里。

    正心乱如麻,江夏清的电话打了过来。

    “又出了什么事?”苏梨婴情绪烦躁,语气也不太好。

    江夏清叹了一口气,“苏育良那个老狐狸,还是不放心,让陈玉茹跑到国外,想让她监督财产转移的过程,有她跟着,我们不好吞掉那些财产了。”

    “哦,你不是和陈玉茹勾搭上了,让陈玉茹加入我们,一起分钱吧。”苏梨婴一点也不慌。

    “陈玉茹只想睡我,但还是跟苏育良一条心啊!”江夏清有些气急败坏。

    苏梨婴“噗嗤”一笑,“哟,我明白了,原来你被陈玉茹白嫖了,哈哈!”

    “你们这些女人,太无耻了!”江夏清气急败坏。

    苏梨婴开心地笑着,“前一阵子你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现在被打了脸,总该知道好歹了吧。”

    “尽管嘲笑我吧,不过我们应该怎么做?”江夏清勉强保持理智。

    她敲了敲桌子,很快有了主意,“那只好给我舅舅安排一顿黄昏恋了。”

    第二天,苏梨婴托着行李箱,挎着鳄鱼皮包,穿着最新款奢侈品套装走进了教室,坐在了一个女人身边。

    一整节课,女人的眼睛都往她脖颈上的海螺粉珍珠项链上瞟。

    “羡慕我吗?”苏梨婴转着笔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挺羡慕的,不过你品味堪忧,单品都不差,但你堆砌起来,简直把暴发户写在了脸上。”女人冷着一张脸,语气犀利。

    苏梨婴笑得眼睛弯弯,一点也不生气,“羡慕就行。我以前活得穷困潦倒,连一顿肉都吃不上。现在骤然富贵,说我是暴发户,其实是夸奖啦!”

    “也是。同样被骂是捞女,你捞得盆满钵满,我什么都没捞着,还差点进局子。”女人笑得嘲讽。“你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合作啊!”苏梨婴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

    “姜瑜小姐,我早听说过您的故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