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婴乖乖在顾声川身边坐下。
恨我吗?顾声川温柔地看着她。
苏梨婴摇了摇头,不恨,爸爸是为了我好。
她声音郁闷,态度却是温顺的。
看着她眼尾的红痕,顾声川笑了起来,是顾燕庭把你宠坏了吗?你现在太孩子气了。
抱歉,爸爸,我没有达到您的期待。苏梨婴垂下眼睫,态度还是那么恭敬。
顾声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公司的事就那么一回事,大方向上不出错就好了。
苏梨婴笑了笑,嗯。多谢您的指点。
看着她恭敬疏远的模样,顾声川叹了一口气,扬了扬手,行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这段时间好好玩一玩。
嗯,谢谢爸爸。苏梨婴站了起来,匆匆往外走了。
她没有几个朋友,只有赵雪然一个。经过了太多的事以后,能够信任的也只有赵雪然一个。
赵家也算是欢迎她,直接把她迎到了赵雪然的房间里。
苏梨婴大大咧咧地横躺在沙发上。
赵雪然走了出来,哟,这么不客气,竟然把我家当成你家了。
昨天这个时候,顾声川的人当着我的面把童黛黛从十楼楼顶推了下来。你知道吗?砰的一声,脑浆和血浆横飞,有几滴落在了挡风玻璃上。苏梨婴心有余悸地描述着。
赵雪然愣了愣,童黛黛?就那个整容脸女网红,整天在网上喷人的那个?
是啊,就是她出面把顾畴从你家带走的。苏梨婴语气沮丧。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赵雪然语气淡漠,顾畴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顾声川不解决,那多没面子啊!直接弄死了童黛黛,大概是他想要彻底了结这件事了。
说完,赵雪然用手肘戳了戳她,哎,顾声川要弄死你吗?
苏梨婴扣着自己的手指,没有。
那就好。赵雪然松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性口。
苏梨婴语气郁闷,顾声川弄死了顾燕庭,又弄死了我的朋友。我不想放过他,想要弄死他。
呃这赵雪然握住她的手腕,顾声川马上快要八十的人了。你熬都能熬死他。如果贸然动手的话,万一失败了,你也是一个脑浆乱飞的下场。何必呢。
苏梨婴摇了摇头,不。顾声川天天声称自己有病,然而身体比谁都硬朗,再活二十年,我找谁说礼去。我要先下手为强,让他尝尝被剥夺生命的滋味。
行吧,可你要怎么计划呢?现在顾氏内部的人也不全服你吧。赵雪然不太支持她的想法。
苏梨婴托着腮,吃着干果,认认真真地思索着。
思索了半天,她伸手揽住赵雪然的肩膀,姐妹,你帮帮我。
不了,上一次我帮你窝藏顾畴,我爸要打断我的腿,我母亲说我的嫁妆上要少一个零。你看我的损失太大了。赵雪然认认真真地卖惨。
要是我爸爸发现我竟然帮你一起弄顾声川,一定会杀了我的。
苏梨婴笑着揽住她的脊背,没关系。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失败被杀了,请你把我的骨灰丢进海里吧。我不想住在顾家的坟里,那真是令人作呕的地方。
可以!赵雪然利落地答应。
苏梨婴和赵雪然聊得不错,又嘀嘀咕咕了许久,她才起身离开。
两个人已经足够熟了,并没有那些虚礼。赵雪然身子都没有出来送她。
仆人也很放松,因为苏梨婴是赵家熟客,带着她慢悠悠地走着。
苏梨婴远远发现花园里有几个人影,她眼眸微眯。
我看海棠花开的美丽,想过去看看。
佣人利落地答应,顺便还一边得意介绍,我们花园里移栽的是垂丝海棠,许多小姐都认成了樱花。说起来这些年樱花真的很多人跟风人喜欢,说什么樱花多的地方是小京都。这不是开玩笑吗?就算是樱花也是华夏最先种的。
苏梨婴没什么兴趣礼貌地应和着。
佣人又絮絮叨叨,其实樱花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海棠花美,又浓艳又娇艳。樱花实在是太素了。
苏梨婴听了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两种花还能比一个上下高低。不过她不喜欢樱花,也比喜欢海棠花,倒是不用和佣人争执。
两个人一起走到亭子里,走进去的时候,刚好就发现赵阳明身边的几个人起身离开了。
苏梨婴大大咧咧地走进去,看着那些人的背影。
智囊还是门客?
赵阳明看着手中的棋盘,既是智囊,也是门客。不过你何时对我的事感兴趣了。
苏梨婴在他对面坐下,认真地盯着期盼。
和你下棋的这个人真是一个臭棋篓子,技术好差啊!
赵阳明笑着摇头,不,他的下棋的水平很高,曾经入围过围棋比赛。虽然他在正式选手中的水平不高,但吊打我这个业余人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梨婴看着棋盘长长地哦一声。
我懂了。原来他是故意输掉棋,然后讨你欢心啊!这种男人真是小心眼多,你为什么要找他呢。我觉得你足够聪明了,不需要门客或者智囊。
赵阳明轻轻摇了摇头,不,每一个人的认知都是有限的,都会陷入误区,一点陷入糟糕的误区中,那么失败就不远了。所以我愿意同这些人聊天。
苏梨婴托着腮,你对什么东西有知识盲区呢?
看着她的脸颊,赵阳明愣了愣,很多。比如专业赛事,理工科,很多很多
苏梨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肯告诉我你真正的知识盲区。
赵阳明无奈地笑了笑,当然不告诉你。一旦告诉你了,你就掌握了我的缺点,可以随时掌握和玩弄我的情绪。
苏梨婴不再发问,反而想到顾声川身上。
顾声川身上的知识盲区是什么,到底什么东西可以刺激他呢。找到他的弱点,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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