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宫灰气升腾,主灾。
牵连父母宫,兄弟宫。
澹台锦瑟仔细看完,郑重给出结论道:从你的面相推断,家有横祸波及,暂无性命之忧。
父母宫对应长辈,兄弟宫对应同辈。
萱姨在京都平安无事,所以出事的肯定是明康叔和你奶奶。
同辈之间,据我所知,目前只有你大伯一家住在桃山村。
应该是他的子女,你的堂兄弟姐妹。
苏宁脸色难看道:通知我妈,让她赶紧派人过去看看。
澹台锦瑟阻止道:最好别惊动萱姨,免得她在家提心吊胆。
这样,我命紫薇六长老亲自跑一趟,尽快查明事情真相。
苏宁焦灼道:按你说的做。
两人话说期间,大巴车缓缓启动。
车内人声嘈杂,不绝于耳。
王辛夷从后面递来两个香蕉,神秘兮兮道:木头哥,右边座位的第一排和第二排,那四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直盯着你看。
是不是小偷?
苏宁并未抬头,暗中催使心神铺展道:你说错了,他们感兴趣的不是我,是梵音姐。
啊?王辛夷张大嘴巴,错愕凌乱道:他,他们
苏宁直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梵音姐出尘之姿,引人注意实属正常。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小人物大理想,行不行,幻想一下总没过错。
王辛夷缩回脑袋,满脸鄙夷道:一个个歪瓜裂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老头,有五十岁了吧?瞧他猥琐的眼神,怎么好意思的。
还有那嘴角长痣的光头,啧啧啧,一嘴的大黄牙。
呕不行不行,我要吐了。
苏宁懒散道: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永远成不了青蛙王子,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咱管不着。
放心补觉,一群不入流的小虾米,不成气候。
挂断电话的刁梵音接着话道:行啊,变着法的夸自己?
你这只癞蛤蟆成功抱得美人归,晋升青蛙王子,然后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苏宁满不在乎的耸肩道:别损我,打你主意的又不是我。
澹台锦瑟正待说话,王辛夷嘴里的歪瓜裂枣中,那位光头男人跌跌撞撞的走来。
他手里拿着包尚未拆封的中华烟,笑容和善的与苏宁商议道:兄弟,前面窗户坏了,不透气,实在闷得慌。
我有点晕车,能不能跟你换个座位?
来,烟你拿着抽,感激不尽。
光头男不容拒绝的将烟塞给苏宁,满怀期待。
准确来说,他不怀好意的余光紧紧锁定一旁的澹台锦瑟,喉结滚动,妥妥的大灰狼想吃小白兔。
苏宁强忍笑意,配合演戏道:我烟瘾比较大,一包怕是不够。
光头男二话不说,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叠崭新的大红钞票。
粗略估计,足有四五千块。
他舔了下大拇指,数出五张递给苏宁道:一条够不够?
某人笑的合不拢嘴,一股脑收下道:大哥仗义。
光头男乐了,连连摆手道:让位。
苏宁装傻充愣道:让什么位?我买过票的。
哎哎哎,开车呢,别矗在这跟定海神针一样,不安全。
光头男眯眼,寒光一闪而逝道:你耍我?
苏宁视若无睹道:我可什么都没干。
一边无辜抗议,一边悠闲的数着五张毛爷爷。
最后美滋滋的放进单肩包,顺便将中华烟丢给王长厚。
光头男俯身,一把揪住苏宁的衣领,愤怒道:你特么想死?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钱,给你烟,这是给你面子。
到哪都是坐,一下车被人打断双腿,你觉得值得吗?
苏宁面不改色道:肯定值得啊。
大哥你想想,拿一双断腿获美人青睐。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娶回家当老婆。
腿断了撑死躺个一年半载,这如花似玉的天仙媳妇去哪找?
同道中人,相互理解嘛。
光头男大义凛然道:我只是单纯的晕车换座,而你,你的思想竟如此肮脏。
禽兽不如的家伙,你不配坐在这。
我数一二三,麻溜点滚。
不然,我不介意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着,他甚至不忘向澹台锦瑟套近乎道:姑娘,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可赞成我的做法?
后者笑意盈盈,一副看热闹的态度说道:他要是愿意走,我不介意你过来坐。
光头男心绪激动,自以为撞上无人能及的桃花运,揪着苏宁的右手格外用力道:听到没,人家不喜欢你坐在这。
苏宁苦着脸,秘术传音道:梵音姐,你不厚道。
澹台锦瑟扭头,同样以秘术传音道:弟弟保护姐姐不是应该的?
苏宁悲壮道:哪有姐姐这么坑弟弟的?
澹台锦瑟认真道:有,比如童鸢。
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要习惯女人的反复无常,不能光对灵溪一人好呀。
苏宁眉心发黑,无话可说。
比起澹台锦瑟的小游戏,苏童鸢那真是把自己往死里坑。
一份芥末炸鸡,苗疆之行差点回不来。
向灵溪通风报信,没收了他所有的小金库。
搞的原本暴发户的苏宁一穷二白,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一。
光头男凶神恶煞道: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劳资走南闯北二十年,什么样的硬骨头没啃过?
真以为在车上我就不敢动你?
苏宁无奈举手,屈指轻弹。
有无形剑气刺入对方的大腿,不见流血,已然骨折。
光头男浑身一颤,一屁股坐在地上。
下一刻,他抱着大腿痛苦哀嚎道:我,我的腿
苏宁打着哈欠道:都跟你说了,车子在开,站在这不安全。
不听话,不听劝,摔跤了吧?
喏,大家看到的,我没动手啊。
前方座位,光头男的三位同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满脑门问号。
啥情况?
眼看都要成了,这是玩的哪一出?
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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