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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查找真凶

    一时半会儿落无霞也没有丝毫头绪,只好嘱咐了大伙儿注意个人安危后,便急匆匆的前去调查此事了。

    林芸梦有些好奇,便拖着许卿柯一同前去查看尸体,虽有专门的仵作查探过,但得出的结论其实和昨夜许卿柯所说无所差别。

    此人致命之处确实是后颈的匕首深入,现场的痕迹和死者手背上拖曳而致的伤痕,再加上在不远草堆处发现的血迹,便可大致推敲出过程。

    将已经被杀死的人,正大光明的吊在前往客房这必经之路的做法,显然别有用心。

    “此人行事嚣张,藏在人群之中不露分毫,要从这么多人之中揪出凶手,太难了。”林芸梦旁听了落日山庄门徒向落无霞的禀报后,不由摇摇头。

    这动作叫落无霜有些丧气,如今正是她结亲的关头,虽说她与龙家长子确实相爱,但龙家乃是一大家族,自然看重门当户对。

    若是落无霞被奸人算计跌下庄主之位,只怕龙家这庞大且冷血的家族,会放弃落家,另择良家。

    而此刻,龙家也断然不会出手相助,毕竟他们也想瞧瞧,落无霞这个看着稚嫩的青年,能否担起落日山庄庄主这么大的责。

    且现在暗中观察的不止龙家,还要无数窥伺落日山庄之人

    也正是因为清醒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落无霞才会心慌意乱。

    “不过,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林芸梦安慰了一句,显然她简单的话语给了落无霜一点动力。

    “嗯!”

    这时,身旁人忽然有了动作,他上前几步不知做什么,似乎在打量那把凶器?

    “可看出什么来?”

    许卿柯退回来摇了摇头。

    落无霞叹息一声,眼角瞥见妹妹与林芸梦关系不错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茅塞顿开。

    他立刻闪到林芸梦跟前,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还不等林芸梦下意识后退,身旁便横插一只手,猛地将来人拦住。

    许卿柯微微眯眼,幽暗的眼神弥漫危险警惕,落无霞被这一眼看的身子一颤,心中冒出的火热如被冷水迎头浇下,熄灭了个彻底,他立刻收敛了激动。

    可刚刚落无霞那个一瞬间亮起来的眼神,让林芸梦不期然的想起饥饿了许久的野狼猛然发现猎物的画面,她眼皮子一跳。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落无霞立刻为自己忽然的行为道歉,而后满是期待的抬眸,看向林芸梦,“落某记得,梦囚阁有一美名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今日这事虽慢慢勘察迟早得以破案,只是时间不等人 落某断不可能将来宾囚于此地许久,所以落某想将此事拜托给梦囚阁。”

    “…这等虚名,还是高看了我梦囚阁。”林芸梦讪笑片刻,磨了磨牙齿显得犹豫,“若能帮上庄主,在下定然竭尽全力,但到底是才学疏浅,无法……”

    她话还没说完,便察觉手心忽然被轻轻挠了一下,林芸梦立刻看向许卿柯。

    许卿柯垂眸,冲林芸梦隐蔽地眨了眨眼睛。

    林芸梦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转头一改之前的犹豫为难,点头应下:“梦囚阁接下了,还望庄主将所知消息一一告知。”

    落无霞虽然诧异她态度的转变,但惊喜大过疑惑,立刻将昨夜至今晨加急整理出来的册子交给了林芸梦。

    上边余晓峰的个人信息林芸梦草草扫视了一眼,待周围没人后,她立刻转头看向许卿柯,细眉轻挑,眼波流转间如水光潋滟。

    “你有法子短时间内揪出凶手?”

    闻言,许卿柯微微勾唇,笑的风轻云淡。

    “没有。”

    林芸梦一噎。

    “嗯?那你……”

    还不等她眉头皱起,许卿柯接着说。

    “那把杀人用的匕首,出自伊甸谷。”

    林芸梦一愣,这么凑巧?

    “不过并不是出自我手,上边伊甸谷的标识虽已被磨的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但仔细摸索过去的凹凸感,还是能辨认出来。”

    “所以你刚刚凑上前是验证去了?”

    “对,想查出凶手很简单,只是我不知晓,这凶手故意将凶器遗留的原因是什么。”

    这下问倒林芸梦了,若是她杀人,哪怕是故意恶心他人,也必然不会留下证据让人有迹可循。

    可此事背地之人似乎有些愚笨?将凶器遗留现场这种做法,除非是慌乱之下舍器奔逃,但显然这是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背后牵扯的或许就是这权与利的纷争。

    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又恰巧此武器出自伊甸谷的,这其中又有什么关联呢?

    林芸梦一时想不通。

    “不管如何,先找出凶手罢。”

    就算这是个饵,无论这个饵诱引的是落无霞还是许卿柯,现在的局势都让他们无法选择,除非林芸梦不顾落无霞请求无情离开。

    出了命案,宴席自然不可能办在血泊之中,所以三日的宴会直接取消,虽有人恐惧于这无缘无故的命案,但大部分人早历经过风雨,除了一开始的惊惧,这会儿还有人品茶论诗、饮酒作词呢。

    再加上如今是春日,桃花梨花朵朵开,开满山头芳香了整座山庄,子弟习武整齐划一的喊声倒也不冲突,与春色相恰相融。

    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山庄内,躲在暗处的人悄然窥伺。

    “公子,似乎,那女子没你想的那般聪明……这已过去整一日,她竟是无任何动作。”

    身着丹青色奴仆衣物的男子单膝跪地,冲身前的男人道,态度恭敬而畏惧。

    “急什么?若她当真蠢笨,又怎会斗的那萧遇北如丧家之犬?”

    这声音如响彻在山谷的琴声,空幽低沉。

    “可……可那萧遇北是对此女动了情,有了软肋才让人有机可乘,公子英明神武,怎可能敌不过一介女流。”

    下属不动声色拍了个马屁,小心翼翼的抬眸想要看一眼主人的脸色,可惜光线太过昏沉,那隐在暗色里的人只显露模糊轮廓。

    “呵,谁叫那萧遇北愚昧呢,以心博心,可笑的是,被情字缠绕的反成了他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