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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他的幕后高参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022/519571022/519571047/202008291918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得易和孔栾两个正斗嘴,就见威严堂旁边直通后院的连廊下,拐进来沈铎严轻快的身影。

    大概吃饱喝足了,也大概刚才林玉慈的反应让他十分满意,总归一身愉悦,神清气爽,步履轻盈。

    孔栾最先看到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小跑着迎了上去,气喘吁吁说道:“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孔栾的语气明明十分焦急,却丝毫没有传递到沈铎严那里,他依旧满脸轻松神色,调皮地紧走两步,站定到孔栾面前,抬手一掌结结实实拍在孔栾肩头,夸赞道:“你小子,打仗不行,哄女人可真行!”

    这话,听着像是骂他,可看陵王殿下那表情,分明又像是在夸他。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呀?

    孔栾一时有些懵,却又不敢追问。

    自打入了军营,他便跟在沈铎严身旁伺候,从最初的卫兵,到现如今的副将,也有个四五年的光景了。对于王爷的脾气,自然是了解得十分透彻。

    依照往日里沈铎严的脾性,正话反说、欲斥先扬,也是有的。莫非昨日逛花楼的事儿被他知道了?

    一想到这,孔栾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缩手缩脚跟在沈铎严身后,像一个等待受审的犯人。

    得易毕恭毕敬守在门外。

    沈铎严人已经迈进了门槛,走了几步又想起等下找他有要事吩咐,便退后几步,仰着腰身,堪堪把头伸出门外,冲得易弹了一个响舌。

    得易了然,点点头,却也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把右手小指弯一下,伸到嘴边,就那么轻巧地一吹,一声悠长的,缥缈的,仿似雀叫一样的声响,便响了起来。

    待听到屋顶一阵“沙沙”声响之后,得易这才放心踏进了威严堂的大门,回身轻轻把门关上。

    屋内,桌前,孔栾小心谨慎地垂手立着。

    沈铎严站在桌后的博古架前,正在翻找书卷。半响,挑出一卷转身放到桌上,不待坐下,冲孔栾说道:“昨日我问你女子都喜欢些什么东西,你说不过金银首饰而已,当时我还不信。可昨晚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故此今日里路过锦翡轩时,试探着进去挑了两件首饰。反正也不知她的喜好,暂且试一试也好。没想到,这一试,还真的应验了你说的话。那支金步摇,她喜欢得紧,拿在手里简直不舍得再放下。”

    沈铎严边说边笑了起来,眉如柳叶,眼如星月,透着几分单纯的稚气。

    听他这么一说,孔栾瞪大了眼睛。原来不是昨日逛花楼的事儿被人举报呀!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虚惊一场!

    孔栾在心里吐槽道,陵王殿下,您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居然对女人还这般不了解嘛?昨日里拉着他,追问他女人到底都喜欢些什么。

    他孔栾一个常年以军营为家的人,至今尚未娶妻,又怎么能知道?

    他对于所谓女人的了解,不过只是凭借了几次逛花楼的经验而已。没想到随便那么一说,还真应验了。

    孔栾心中又喜又怨,一时放松下来,忽觉得身上中衣早已湿透,湿哒哒黏在身上,难受得紧。他心虚地擦一把额头的冷汗,嘿嘿笑了两声。

    陵王殿下这人,其他都好,青年才俊、能文能武,沙场上一马当先,平日里爱护下属,为人仗义、耿直,丝毫没有皇亲贵胄的架子。只一点,唯独一点,让人理解不了。

    他好像对女人,不甚感兴趣。

    年方二十二岁,方才娶了妻房。虽然一下子便娶了一妻一妾,却在成亲第二日,自告奋勇出征杀敌。一走几个月,好容易班师回朝,正妻王妃刚刚产子,进门就当了父亲。却也放着那娇滴滴的妾室,还能做到坐怀不乱,整日里宿在威严堂当和尚。

    可见这人,确实对女人不感兴趣。

    自己不近女色也就罢了,还下令军中兄弟,不可到烟花巷柳之地消遣。

    上次曹参军惹那祸事,如果对方不是高公子,怕是会遭到陵王殿下一百军棍的责罚。却也因为是高家,陵王殿下一高兴,这才责罚减半,只打了五十军棍。到如今,那曹参军还老老实实趴在营地帐篷里养伤呢。

    陵王和高家素来不睦,这事儿,伺候他的人都知道。究其原因,却谁也说不清楚。

    隐约听说高家那个纨绔公子哥,曾经纠缠过彼时尚在闺中的王妃林玉慈。可那也不过是去年才发生的事儿而已。而陵王殿下跟高家的心结,怕是结的久了。

    自打孔栾入军营,当了陵王殿下的卫兵起,高家在陵王面前,便是忌讳之词,一提准保会惹的他不高兴。

    在京中时,每次上朝议事,陵王殿下跟年迈的高尚书,在万岁爷面前也时常争的面红耳赤。

    久而久之,陵王和高家的梁子,便越结越深。但要论具体原因,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说不清楚了。

    “王妃喜欢就好,末将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王爷和王妃能够摒弃前嫌,重修旧好,自然靠的是您二人感情深厚,伉俪情深。外在原因只在其次。”

    孔栾不敢居功,拍了一圈彩虹屁,暗戳戳把功劳又推回给沈铎严。

    “你这样子,古古怪怪的,有什么事儿吗?”沈铎严兴奋渐消,这才注意到孔栾的异常。

    “呃,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还是上次曹参军和高公子打架斗殴那事儿……”孔栾话未说完,偷偷抬眸看一眼沈铎严。

    果不其然,一提到高家,沈铎严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立时换上一副严肃神情,朗声问道:“又怎么了?”

    “高家今日一早派人来问,我自然实话实话,告诉他们曹参军已被王爷重重责罚,被打了五十军棍,现在正趴在床上养伤。既然他已受到责罚,上门赔礼道歉便免了吧。至于高公子养伤的费用,我们自然是要承担的,回头报个数来,我好敛凑一下曹参军的体己钱财,给高府送过去。”

    “他们怎么说?”沈铎严双手交叠,支起下巴,冷眼问道。

    “他们不光不信,还说曹参军有没有受罚,他们又不得知道。如若我们使一个苦肉计,把曹参军藏起来,也是有可能的。还说,即便曹参军被打得站不起来,抬也要抬到高尚书府上去,要他亲自赔礼道歉不说,还得任高家三公子责打一番,直至气消才算作罢。”

    孔栾一口气说完,只见沈铎严的脸色,阴沉得愈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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