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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林府设宴(2)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022/519571022/519571047/202008291918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林碧峰瞪他一眼,小声说道:“今日寿诞只是幌子,大抵我父亲做东,要给你父亲和我大妹夫之间,做个调解。这样的日子,你还想听曲儿?到时候别当场舞剑,就烧高香了。”

    林碧峰一听,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说道:“玉慈她也回来了吗?”

    林碧峰听了,吓得忙去捂他的嘴,瞪着眼睛警告他,“你嘴上收敛些,她的小名,又岂是轻易能叫得出口的?回头惹急了那个‘赤面阎罗’,活劈了咱俩。”

    “他敢!?”高沧赟一听沈铎严的名号,便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就想起,那日黄昏街头,他手执软剑,当街追着林玉慈的情形。

    她当时肯定是吓坏了,以至于见到马车向她冲过去都忘记了躲。再回想一下当时沈铎严那副凶狠的样子,高沧赟心里的火气,腾地就燃了起来。

    “你大妹妹的日子过得如何?你父亲他可知道?”高沧赟收起刚才的玩笑神情,一本正经问道。

    “我父亲知道不知道,我是不知道。反正刚才我看他们夫妻琴瑟和鸣,相扶相携,挺好的。”

    林碧峰说完,见高沧赟不吱声,脑筋一转,吓了一跳,忙问道:“你不会到现在还惦记着我大妹妹呢吧?”

    高沧赟斜睨他一眼,没有出声。

    林碧峰一下子害怕起来,劝解道:“祖宗,求你啦,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她现在盛宠一时,你是不知道那个‘赤面阎罗’对她有多好。她做她的王妃,你做你的花花公子。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安稳过日子,不好嘛?你可千万别没事找事,平白无故徒增麻烦了。”

    高沧赟笑了笑,没点头,也没摇头,任仆从推着,进了林府的大门。

    林云海是读书人,素来讲究礼仪。内院专为女眷备了酒席,外院大厅里,便都是男子的天下。

    正厅里,林云海端坐当中,左手边的太师椅上,坐着高尚书;右手边的太师椅上,坐了沈铎严。

    沈铎严精心准备的寿礼刚才已经一一送上,俗气的金银没有引起林云海的注意,一副珍藏的字画,倒入了他的法眼。拿在手里端详半天,又问了一些问题,这才爱不释手地交给下人,收到书房放好。

    高尚书晚来一步,进来时,林云海翁婿俩已经开始坐下喝茶聊天了。

    高尚书素来敬重林云海,几次拉拢,都没得逞。林云海虽然在官场不曾站队,却因着为人耿直,文采出众,深得人心。当年先帝在世时,便很是重用他。先帝驾崩之后,如今的小皇上即位,太后垂帘听政。这林云海便也沿用到如今。

    不过短短五六年的时间,高尚书借着太后的名头,铲除了不少异己。而林云海这人,他却犹豫再三,几次三番不舍得动。想着总有一日,能够把他拉拢过来,为自己办事。

    没想到,这次因着沈铎严麾下的曹参军,倒迎来了机会。林云海主动找他攀谈,表达了想要帮助高家和沈家调解的意愿。

    而且,上次沈铎严在宫里,跟太后也是毕恭毕敬地提了道歉的意思。

    高尚书便顺水推舟,既拿了好处,又做了人情,顺道还能让林云海觉得欠他一份人情。一箭三雕的事儿,着实合算。

    高尚书早些日子便为林云海特意备了一份寿礼,那是番邦进贡的一件汉白玉的笔山,质地通透,山形饱满,山巅上还活灵活现雕刻着一只老虎。

    猛虎回头,遥望山巅,那精巧的工艺,自然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高尚书诚意十足地献上贺礼,吓得林云海忙摆手。这份礼过于贵重,况且出自高尚书之手,实在是不敢收。

    两个人推拒一番,在沈铎严的劝解下,林云海才勉强收下。

    沈铎严那小子,以往一见了高尚书,便是一副傲慢的样子,恨不得鼻孔朝天,看也不看他一眼。今日里,却面上带笑,和气跟他说话,还劝解着他岳父收了那份重礼。

    他的转变,过于大了。

    高尚书捋着山羊胡,琢磨着。想来想去,大概沈铎严眼下也长大了,成了亲,有了儿女,自然为人处世成熟了些。眼下借这个机会向他示好,也不是没可能。

    一想到这,高尚书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三个人客套寒暄之后,各自端着茶杯喝茶,谁也不说话。林碧峰和高沧赟两人,坐了一坐,便觉得这厅里气氛十分怪异,借口研究学问,两个人一前一后退了出去,偷偷跑到旁边的书房叙话。

    正厅内,一时无言,气氛有点尴尬。

    “咳~~咳”,林云海首先开口道:“今日里,舍下小备薄酒,请陵王殿下和高尚书过府上来一叙,名为祝贺寿诞,实则,还有一件事儿,想要跟两位做个调解。”林云海第一次替人调解,心头也颇有压力,耿直地没有丝毫掩饰,便直白地说了出来。

    高尚书素来阴险,不等他说完,便朝林云海一拱手,说道:“林大人为人耿直,一身浩然正气,老朽打心底里佩服。今日如若换上旁的人,老朽自是不会答应前来的。”他横行朝野多年,能够这样说,便是给足了林云海面子。

    沈铎严听了,不由笑了出来,放下手中茶杯,抬眸看高尚书一眼,朗声说道:“想必尚书大人也知道我们翁婿今日所为何事,我麾下那个惹是生非的曹参军,前些日子伤着贵府三公子一事,今天,我便代他做个了结。

    在这里,当着我岳丈大人的面,我跟高尚书赔个不是,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曹参军这一回。当然,伤着三公子这事,银两上的赔偿,自然不会少。曹参军入伍多年,银钱方面没什么算计,总共罚没了五百两。我既是他的主将,督管不严也有责任,我也认罚,帮他赔付五百两。今日,我着人抬来了一千两银子,算是聊表心意。”

    沈铎严说的很是卑微。林云海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

    调解是没错,可高尚书这人素来风评不好,客气客气就得了,还当真如此卑微地赔礼道歉,倒折了他皇亲贵胄的身份。

    于是,林云海打断道:“高尚书,您看?”

    高尚书心里正美,往日这个沈铎严,借着身后有段太尉撑腰,素来不曾正眼看他。两个人年龄上差别大,如父子两代人,可一到朝堂之上,便只有针尖对麦芒的份,很是让他头疼。

    今日里,一向乖张的陵王殿下,亲自向他赔礼道歉,面子、银子都得了,自然是好事儿,现在心里早乐开了花。

    听了林云海问他,倒也不好表现得过于露骨,拧着眉头诉了会儿苦,只说三儿子高沧赟当初被打断了腿,如何受罪,如何吃苦。

    絮絮叨叨说完了,厅外掌事求问是否开席,一行人这才正式入席。

    今日里沈铎严很是乖巧,不光赔礼道歉,还几次三番地向高尚书敬酒,直把他喝得晕晕乎乎,才算作罢。

    沈铎严也没好到哪里去,喝多了,便随便抓了个丫头,让她带到客房休息休息。

    那丫头也不细问,在前引路,直把他带到了一处僻静别致的小院子。

    沈铎严晕乎乎躺在床上,不料门被人推开,一阵香风袭来,娇滴滴的一声“陵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呀?”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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