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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小辈不知长辈愁

    听谷渊掌门的意思,你似乎了解什么。许久不出声玉泉仙门的掌门人昭邦沉着脸,眉目间隐约流转出淡淡的哀伤。

    谷渊道:这个嘛,略微了解一些,众所周知,自那年血魔人突然消失后,我师尊便借此离开仙门多年。但,时隔一阵时日总会给我捎来令人震惊的事实,让我不得不重新重视血魔人消失的事。

    当年,老朽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因其以血为主以肉为辅,血魔人所到之处皆为荒芜,惨遭各大仙门追杀。但他实力强大,不少仙门弟子命丧他手,最后还是昆仑派掌门亲自将其绞杀。但近年来流言四起,血魔人重出江湖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此事

    哐当——昭邦的话音未落,青南手中的杯子已经碎裂成渣。

    这时的主观席,青南略显慌乱,茶杯落地分明早已手足无措,却尴尬扯开嘴角强装镇定。

    旁边被提及的昆仑派掌门倒是比他会隐藏得多,睨着青南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陷入沉思,忧思之色尽显无疑。不过是疑惑老夫当年绞杀血魔人的事,你慌什么。

    青南顿时哑口无言,谷渊与昭邦互视,似心有灵犀。

    而此刻,大家似乎都忘记自己参加柒中学院考核比试,独留学子们在练武场等候多时。

    各位掌门仙尊,能否先将今日柒中学院的事告一段落再提及各仙门的大事?老院长带着幽深的目光看向在场的老者,除了谷渊心情稍好些,其余几人兴趣怏怏地点头。

    落日余晖撒在众人的身上,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从简怀里揣着重量级的令牌惶惶不安站在原地,浑身湿漉漉也不敢轻易离开练武场。

    回首往事,心中难以平静。将目光瞥向何雨,她面无表情,显得十分冷漠。

    她还在怪自己用奇异的举动证明他不会反抗?

    众仙门和院长老师们没有发话,其余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错过后面的事。

    直至最后一丝阳光落在山底下,各派掌门才将疑惑压心底,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完。

    按照以往的方式,被选上的学子都要自己跋山涉水前往门派报道,不可借用其他法器或者传送带。苍飒表现得云淡风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血魔人这三个字从来都没有被提起过。

    老院长朝他点了点头,这是以往的惯例,自然不会变。

    苍飒继续说道:那从明天开始被选上的学子们就启程吧,客气的话不用说,我们先行一步,你们还有什么交代学子们的就赶紧交代,省得日后难相见。

    嗯,剩下的就交由我们柒中学院的师长们,各派掌门慢走。老院长抬眸目送他们御剑离去,当他们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柒中学院的上空,老院长这才长长舒一口气。

    诶,你们看各派掌门都离开了。一名学子指责天空惊呼。

    学子一众抬头,各派掌门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不见。见主要人物已经离开,练武场上围观的人慢慢散去。

    按照以往的惯例,掌门先行一步离开柒中学院,剩下的路皆由学子自己寻路。

    院长,他们说的血魔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各派掌门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聂天昊的心情沉重,犹如被千斤顶所压,简直透不过气来。

    老院长何尝不是一样,血魔人重出江湖,难的是这群小辈,那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

    两百多年前的事还拿到今天来说,看来事态已经严重到隐瞒不住了。老院长深邃的眸光直盯练武场的学子们,但愿他们不会这么早遇见血魔人。

    方才听说昆仑派掌门也已将其绞杀,为何还有流言谣传血魔人重出江湖?陶梦皱着眉,若有所思。

    绞杀之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昆仑派也因此成为万灵大陆第一大仙门。如今流言四起,恐怕事情会演变成一大门派的兴起与没落。老院长盯着练武场上的众位学子,心事重重,这样沉重的包袱终究需要一代人去背,唉。

    有我们这些师长在,包袱哪里会轮得到他们那帮小子。聂天昊心有猛虎,睨着自家几位被仙门选上的学子,得意洋洋,好似一只战斗胜利的公鸡。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学子们资质好又被优秀仙门选上,将来定能成为万灵大陆的佼佼者,区区血魔人不过在他们举手投足之际被绞杀。

    陶梦嫌弃地睨他一眼,狠狠地打击他,除非你学子的实力能与昆仑派掌门相当,否则,当场被瞬杀!

    聂天昊一噎,没好气陶瞪着陶梦,承认别人的学子优秀很难吗?

    陶梦轻哼:并不难。况且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陶梦老师说得一点也不差,当年昆仑派掌门可是拖着半残的身子回到仙门足足养了百来年才勉强能出关,我们的学院的孩子还嫩,老夫并不希望他们遇上血魔人。老院长面色沉重,睨着底下一大帮孩子缓缓叹气,让他们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即可启程。

    聂天昊还想在说什么,老院长一句就把他给打发掉。

    夜的黑加快了脚步笼罩整个练武场,从素依依不舍地看着从简的身影,眸光流连着捉摸不透的意味,夫人,您说何雨姐和哥哥还会有以后吗?

    明夫人推着轮椅,目光悠远地盯着前方的大路,从素的声音很甜很糯,像是一颗糯米糖,让人听在耳朵里心都化成了水,我也不知道,命里该有的,他们都逃不过彼此;倘若命里没有的,再怎么强求也无用。

    从素似懂非懂,落寞的神色布满脸庞楞楞地盯着夜色的繁星,声音浅浅:或许是我拖累了哥哥。

    明夫人揉揉她的脑袋低嗔:傻孩子,不要总是说这种丧气的话,从简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定不会认为你是累赘,父母和他都是爱着你的。

    从素摸着无法动弹的双腿,倏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着唇紧紧地攥着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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