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叔讲,在他睡觉之后,迷迷糊糊总觉得不是在床上,更像是躺在地上,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的响声,轰隆隆,轰隆隆,搞得他是睡不踏实且内心深处充满莫名的恐惧。
在恐惧的煎熬中,阎大叔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挣脱哪种深陷在梦魇中的诡异力量。
在当时阎大叔好似被哪种看不见摸不透的诡异力量,扼住脖子,就出气都十分困难,且四周黑漆漆冷冰冰,那轰隆隆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遥远,这种声音感觉特别真实。
阎大叔有一种自己就在一个巨型搅拌机侧面或者下边躺着的感觉。
听阎大叔这么讲,我的视线定格在那台搅拌机上。
在沈全贵家,听他讲埋葬女尸的位置,不在工地上了,因为发现女尸之后,他们就把她丢弃在乱葬岗。
更加确切的说,是项目部经理让丢弃女尸,但沈全贵不忍心,就让哥几个挖坑好好的埋了她。
可没想到,出于善心的沈全贵,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的善心导致发生了难以预料的大事。
就像民间一句俗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就恶鬼也怕凶恶之人,善心泛滥惹麻烦上身的事多了去。
比如,扶老人事件被讹诈倒打一耙,搞得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也有。
所以,一个人对一只鬼发善心,无疑就是上演了农户和蛇的故事。
话说回来,阎大叔所经历的事,只是一个预兆。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曾经的女尸,应该就埋葬在搅拌机边上,或者搅拌机下边。
虽然沈全贵等人冒险把女尸弄到乱葬岗,但没有经过正式的迁移仪式,那么女尸的灵体还在搅拌机这边。
之所以阎大叔做这些奇怪的噩梦,那是他自身的磁场感应强。
女鬼也感觉到阎大叔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所以托梦告诉他,希望他能帮自己。
也不知道我的这个推断是对还是错。
总之我跟阎大叔一起到了搅拌机边上查看。
现在是大白天,我想要让沈全贵前来辨认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存在。
那就是沈全贵不敢出现在这里。
恶人欺善,恶鬼自然也会欺负善心鬼。
阎大叔,你看要不要在这里做一次法事?
我觉得没必要吧?再说了,曾经发现的女尸已经不在这里,在这边做法事有用?
我背起手。若有所思的凝视搅拌机,围绕搅拌机转了一圈说:太有必要了,但前提我们是得尽快找到她的家人。
找她的家人?谈何容易!第一个你不知道她姓氏,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还有死因是什么?
所以,今晚上我不回去了,在这陪你
真的?阎大叔开心得就像孩子,眉眼带笑,又说:唉,这许久以来,我一直希望有人来跟我唠唠嗑,可是长夜漫漫孤独寂寞冷,除了噩梦陪伴,没有其他,今晚上有你在一起,我开心啊,你看这样,我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来,今晚上咱爷俩饱餐一顿。
不用,因为我有准备来,所以带了吃的,你不用去另外买,我们这就回转。
那不行,我还得去买点,你来是客,加上我是你师叔,这必须该尽的地主之谊,我必须尽到。真不用师叔,我随便啥都可以填饱肚子,今晚上的事你不要参与,安心睡觉就是。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就在刚刚瞬秒间,我真切感触到来自阎大叔身上的不明晦气。
为了避免阎大叔发生意外,即便我需要帮手,也只能自己一个人硬撑,但愿今晚上的事能搞定。
希望这只鬼,戾气不要太强,能被我的能力征服,最终配合我找到害死她的人。
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同时,有感觉到来自不明范围阴森的注视。
话说我自从跟张瘸子在一起后,只因外公是鬼父,心存赎罪心理,所以能力一直就没有发挥到极致。
现在,外公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所以我的感觉因为专注,变得越发强。
特别是敏感来自四周不明的阴森气息,在感触到这一抹阴森注视之际,我手臂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一种后背凉飕飕,汗毛倒竖的感觉。
于是,我心念一动,心说:你在就好,如果你不甘心自己年纪轻轻就死了,可以信任我一回,我能帮到你处理好这件事,还必须帮你找到伤害你的凶手,让他们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惩罚。
完事我没有马上离开,阎大叔也察觉到我的异常,他居然默契的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也没有提出要走,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我。
我双眼微闭,双手垂直,深切感受来自四周的异常动静与气息。
我能真实感觉到冷风铺面,能听到不知道从哪传来的说话声,还有就是来自搅拌机锈蚀的气味。
许久,没有得到相应的答复,我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示意阎大叔可以走了。
走出老远,阎大叔才小心翼翼的问:大侄子,你刚才是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没有什么,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不便于谈论。
然后我们一起回到大门口,赵开德跟几个人都等得不耐烦了,或许是顾忌这里的事,所以一个个的都在大门外徘徊。
看见我们出来,赵开德急忙迎上来问:小陆,发现问题了?
暂时没有,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你们先回去,今晚上我住这
听到我说要主这,赵开德跟几个人分外诧异的对视一眼,然后就迫不及待打断我的话说:这不行吧,万一出什么事,该谁来负责?
我知道赵开德这话的意思,他是怕担责。
因为无论怎样,这件事是赵开德挑起的,他收下了沈全贵家的酬劳,但却因为沈全贵超度法事失败,还差点出人命的事,耿耿于怀,也不敢去其他几家继续超度,而是电话告知下家,超度法事延缓,这边出了点状况。
当然赵开德说法事延缓,当事人都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多问。
毕竟,赵开德在当地还是有些名气还有话语权的,所以他说怎么样,别人也不好多说。
完事,赵开德带着几个人离开。
整个工地就剩下我跟阎大叔,我看天,时辰还早,就让阎大叔去休息一下,我也顺带休息,毕竟今晚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今晚上我们必须是全力以赴。
在全力以赴的前提下,必须养足精神,ok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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