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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靠多年在剧组打工的所见所闻,王丹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谋杀方式,那就是假戏真做。

    在钱小梅正是拍摄前,王丹在她身上涂抹大量的假伤痕,随后再下杀手,将真伤与假伤混在一起,干扰警方的侦查视线。

    王丹交代的差不多了,但有一个问题我还是不明白。

    钱小梅皮箱里的那些药品,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疑问,王丹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钱晓梅酒醒后,王丹主动向钱小梅道歉,说自己以前的确是异想天开,感谢钱小梅将自己骂醒。

    骄傲的钱小梅根本没把王丹放在眼里,更没有想到王丹这么做是另有心思。

    临近拍摄的前两天,王丹找到钱小梅,说了一个可以让她成功拍摄,并且得到导演重视的方式,那就是在身上弄一些真伤口,通过真实的痛苦表现,达到完美的演技。

    最开始,钱小梅并不同意,认为王丹的这个想法太过异想天开。

    但在王丹巧舌如簧的劝说下,钱小梅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

    她们上学期间,演艺学校的老师曾讲过,许多演员在拍摄之前,都会将自己带入进角色。

    钱小梅的角色是一个将死之人,死亡之前会经历极大痛苦。

    这种以真伤触使演技爆发的方式,可以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之后,钱小梅便去药店买了外伤药和绷带,打算在伤口弄出来后,带伤进行演出。

    真想终于大白,许多的疑问也解开了。

    钱小梅受伤后,之所以没有大吼大叫,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钱晓梅做梦都没有想过,王丹制造的伤口会是致命伤。

    更没有想过,掉进了王丹的死亡陷阱。

    在我侦破的众多案件中,属这桩案件最为离奇。

    可以说,死者几乎是被凶手绕着鼻子,一步步的走进死亡。

    若非王丹暴露出她是左撇子,只怕我们警方真的会被她骗过去。

    说完了钱小梅的案子,我又问起秦爱民是怎么死的。

    听到秦爱民的名字,王丹突然打了个激灵,恐惧的说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灵异的东西存在?

    灵异的东西?

    我闻言一愣脱口而出道:你说的是鬼?

    王丹连连点头,语气颤抖地说道:对,就是鬼!

    我只相信人做了错事,心里会有鬼,至于你口中的鬼,我不相信。

    我板着脸说道:事已至此,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王丹脸上挂起痛苦的表情,语气低微的说道:我杀死王丹以后,见警方没有怀疑到我身上,已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两天以后,秦爱民突然找上我,口口声声说我杀了钱晓梅。

    秦爱民说你杀死王丹,是否找到了你的行凶证据?我问道。

    恐怖的就在这里

    王丹露出心有余悸的模样,颤抖着说道:那天,秦爱民醉醺醺的冲进我的房间说我杀死钱晓梅,我当然不会承认,可是秦爱民一口咬定是我干的,还说钱晓梅夜里给他托梦,让他来找我报仇。

    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咯噔一下,转头看着何前进与范正义。

    两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显然,也被王丹话中的内容惊呆了。

    单凭一个梦,秦爱民就笃定王丹是凶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丹看了看我们三人,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这就是真的,我不断的否认,但是秦爱民根本不听,拿着刀就要杀我。

    王丹左躲右闪,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顺手从桌上抓起一瓶啫喱喷向秦爱民。

    秦爱民被啫喱迷住眼睛,加上刚喝过酒,酒劲上脑脚步虚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王丹立刻从秦爱民手里夺下刀,不顾一切地刺进他的肚子上。

    杀完人之后,王丹等到半夜,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悄悄地将秦爱民的尸体从窗户扔到了后墙。

    紧接着,她跟没事人一样,从客栈大门走到后面,拖着秦爱民的尸体,一步步丢进井里。

    两件案子宣告破获,但王丹所说的话却让我大为不解。

    我绝对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存在,可是秦爱民说钱小梅托梦让他报仇,这又怎么解释?

    难道说,秦爱民伤心过度产生了幻觉,下意识认为是王丹杀死了钱小梅?

    可惜,现在秦爱民死了,无法通过检验去判明这件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是王丹杀的,等待王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两起命案告破,却并没有让警局众人感到一丝丝的放松,因为还有一桩案子,等待着大家的侦破。

    那就是在出租屋里的,女子脱水死亡案。

    当天晚上,我在办公室里,写下了关于这件案子的卷宗。

    按照死者身份证上的信息,此人名叫孟娇,今年二十一岁,家住本地,死亡原因长期脱水,导致心力衰竭而死。

    警方带回了大量的物证,通过研判这些物证,上面除了有死者的指纹,还有一个男人的指纹。

    通过指纹数据比对,凶手如果有前科,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半夜,我将写好的文件放进档案袋,准备明天一早交给范正义,由他送给上级部门,对全市有前科的犯罪分子指纹进行摸查。

    完成这些,已经是晚上一点。

    我跟几名值班警员一一打过招呼,顺着后门返回宿舍。

    看着天空中的朗朗群星,我心中百感交集。

    来到这里已经十几天了,接连破获的几起案子,一种成就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如果我跟樊敏没有来到这里,当地警方想要破获这些案件,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最起码,东山镇警局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抓到几名案件的嫌疑人和凶手。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办公室,将东西交给范正义,从他哪里得到了一个沮丧的消息。

    从死亡现场找到的那张身份证,经过调查并不属于死者。

    也就是说,我熬了半个通宵做的卷宗,基本上已经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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