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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774/537123774/537123803/2021012114531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零直接被阿羊带进了会所里的一个包厢大厅,进了场子后,面对眼前的一切,的确有几分好奇。

    “弄它!弄它!”

    “后面,你快后面!踩它!爪子呢!”

    喧哗,喊叫,咒骂,脏话不断。每一句声音,都从围观者喉咙里嘶鸣出来,一出嗓子,就在空气里炸开了锅。

    包厢里,空调上黄色的数字已经被工作人员从“26”被调到“18”。可围观斗鸡比赛的人都拥在了最前面,湿热的空气混着汗臭,像是淤积在下水道的垃圾,把空调风堵得死死的,完全流动不开。

    每个人的视线都死死扣在台上,额上的汗随着脸颊流了下来,一阵湿粘。

    人群的最中心,围着一个圆形的大台,台子面积有三四十平米。地上铺了一层细沙。一个**上身,手臂绑着绷带的人半跪半蹲的呆在台上的侧边。

    而台上真正的主角,则是两只斗鸡。

    两只公鸡脖长身长,不像是乡野的土鸡,它们身子瘦长,毛也不厚,像是哪里捡来的破烂衣服刚穿上一样。脖子上面的毛,已经有些稀疏,像是生了脏藓,杂乱的敞在外面。

    两只鸡头扬起的高度互相水平,都平在它们身体的半身处,像啄米似的,频繁点头状,朝着对方,头几乎都挨着对方了,眼神也死死勾在对方身上,蓄势待发。

    斗鸡?

    见过鸡跑,见过鸡肉,可眼前两只飞禽打起来的样子,零还是第一次见,未免太过凶残。偏偏这时候阿羊眼睛放着光,满满都是兴致,一边看还一边拍着零的肩膀,兴奋问起来。

    “怎么样,精不精彩?”

    “这地方还不错……”除了乱飞的鸡毛外。

    后面那半句零没有说出来,他不想第一次见面就扫了阿羊的兴致。

    台上快要分出胜负了。

    一只斗鸡仗着身子更壮一些 ,本在上风,处处紧逼。但另一只斗鸡却故意处处避开,显然是故意耗着它体力,借着自己身子轻巧,绕了好几圈场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身长的那只斗鸡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身轻那只则是忽然加快了速度,猛地飞起,扑腾一下,把反应慢了半拍的大斗鸡给拍了下来,顺势落下,从高处往下狠狠一啄。

    下面那边斗鸡顿时发出一阵嘶鸣,脖子上也马上见了血。

    就这么一击,这场比赛就结束了。

    在场的围观者多半是下了赌注,结局一出,有赢有输。

    看欢呼和气馁者便知道刚刚他们压下的是什么,人群渐渐稀疏了一些,服务员得了空隙,便递了酒盘送来。

    “萧梵,我运气不错,小赢一把。”阿羊也压了一笔,正好押对了输赢,赚回了今晚的酒钱。

    第二局的斗鸡很快又要开始,听到动静的人群从各处重新归拢回来。

    零不想挤得太前,就在人群外面,盘算着今晚找个什么理由先脱身回去。却发现人群里面开始吵了起来。

    “怎么回事?人呢?还比不比了?”冲裁判发火的是一个瘦长的年轻小伙,他挤在了最前面,惹了一身汗气。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瘦,但是中气还是挺足,零站在外圈,都把里圈的对话听了清楚。

    另一个参赛者没来?

    零环视了一圈台边,左右两边本都是选手准备的位置,如今的确只有一边有人。

    那人小心的抱着自己的斗鸡,面上也写了疑惑,开始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工作人员。

    围观者这会正奇怪着,就突然听到厕所方向有人大喊起来。

    “快来人,死人了,快来人……”

    声音和喊叫一出,周遭的人都被吸引了过去。零本来就在人群外围,听到厕所方向的喊叫后,马上走在了好事者前面。

    案件来了!每次他只能在新宿主的身体里破解出案件后,他才能离开,没想到案件竟然会在这里发生,要不是阿羊喊他过来,兴许就错过了第一现场。

    进厕所的时候,附近还没几个人过来,零站在前边,把入眼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激起一阵反胃。

    死者上半身靠在厕所隔间的门上,从里面倒出来,身子把门推开了一半,下半身和上半身之间支成一个钝角的幅度。

    零视线巡过了一遍尸体,死者喉间横插着一把匕首,血湿了上身的衣服,手里握着部手机,怀里抱着一只被烫掉大半毛的斗鸡,鸡肚子像是被利器划开,也是敞开着,五脏六腑没经过处理,半耷拉在外边,皮肉半生半熟,混杂着一股奇怪的腥味。

    后面还有人再来看热闹的,就见了一眼,便马上跑去一边的水池吐了起来。厕所里的味道一时之间更是腥臭难闻。

    “别乱动现场,等警察来。”零一进来时就已经报了警,但警方那边似乎已经出了警,他便也没问的太清楚,只知道这会要等警察来,守着现场不被破坏就好了。

    “萧梵,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阿羊看着前边台子比赛一直没开始,回头再找礼萧梵也不见人,好奇之余来厕所这边,才发现他也在这。

    “刚来,这人你见过吗?”零用下巴一努,点了一下死者的方向。

    阿羊皱紧眉头朝那方向一望,摇了摇头,又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看他鸡脖子挂着那红条子,好像就是我们刚刚那场斗鸡的选手之一,我说怎么就老罗一个人,还有个人原来死这了。”

    礼萧梵从阿羊指的方向看去,鸡脖子上的确嵌着条红绳子,不细看还以为是烫脱的血肉混杂物。

    “刚刚的选手?”零若有所思,抬头时,视线正好撞上一张熟悉的脸。

    老罗此时两只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鸡笼子,笼子外面罩着一块黑布遮着光。他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明明是惊恐,但却似乎在克制压抑自己的表情,看了没几分钟,老罗就抱着笼子退出了人群之中。

    零视线一直停在他身上,正想跟他一起走的时候,后方一阵喧闹,声音远至近,零看了看左手的手表,才三分钟,警察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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