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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孙家三兄弟死了

    我巡视了一圈儿,果真没见到孙家三兄弟的影子,再看看张麻子那副憋闷模样,定是觉得人家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好去判断什么,只能是沉默着,默默观察着形势。

    村长在最前头,开始说这些感谢我爹的客套话,我爹回应的也是客气,一段儿场面话之后,大家有都坐了下来没,等着上菜。

    我这特地去城里市场上,买的猪下货,其中你给大家做的,大家伙儿常常怎么样。村长夫人此时出现了,用个车子,推着一大盆子卤煮下货,里头放着勺子,走到一桌一桌前头,放下碗盘,分发着。

    我跟张麻子一直看着村长夫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村长夫人的面色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光润了不少,白里透着粉,那走路的姿势,相当有韵味儿,屁股一扭一扭的,细腰也晃着。

    想想以前,村长夫人哪里这样子柔过,说话从来都是能噎死人的级别,也从来不肯干半点儿活,只管使唤人,拿着谁都当他们家的奴隶,跟现在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村长夫人扭着扭着,就到了我们这一桌儿来了。

    哟,是小白和张麻子啊。村长夫人那声音面魅惑极了,末了还特地拖了个长音,任谁听了也都受不了的,也难怪孙家三兄弟被她拐了去了。

    我跟张麻子对视一眼,又同时低下头,不愿意去看村长夫人,带了心虚,也带了一点儿恐惧。

    昨天在苞米地看得那么开心,晚上还跑我家里头来,怎么现在就不理人了呢?村长夫人地下身子,插入我跟张麻子的身子中间,低下头,压着嗓子,发着只有我俩才能够听到的声音。

    我身子一震,未曾想到昨日白天苞米地的事儿,村长夫人竟然也知道,那她为何

    我缓缓扭头,朝着她看了过去,我俩的视线又对了上来。不过这一次,村长夫人移开了自己的实现,没有再理我,最后的卤煮下货,也放到了我们盘中。

    我跟张麻子浑身都冒了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敢再朝着村长夫人那边看去。

    菜一样又一样的上来,花式很多,菜色也好,按照往日里张麻子的性子,应当是早就下筷子了的,可这酒都块吃了一半儿了,他都没有再动筷子。

    当然,我也没有,本来我是拾起筷子的,可是一看张麻子那样儿,我也没了食欲。他一直盯着那些卤煮下货看着,深色复杂。我想起了他昨儿个晚上说过的话,幻想了一下那场景,自己也吃不进去了。

    村长夫人一直都在念叨着些什么,纵使是隔得远,我听在耳里也是刺得慌,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不寻常的事儿。再朝我爸瞅瞅,旁人来敬酒,他顶多是客气客气,小抿一口,而那些菜色,除了面前的一两盘青菜,我爹吃了一辆筷子之外,旁的再也没动过。

    好不容易熬到了酒席结束,我立刻起身准备回去,我爹步子加快,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临近家门的时候,我爹忽然开口,村长夫人做的那些猪下货,你没吃吧?

    我身子一僵,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吗?我摇了摇头,又疑惑看向我爸,希望他能给我个答案。我爸冲我笑了笑,没提这件事儿。

    不过他倒是问了我不少关于张麻子的事儿,我想起张麻子昨儿个晚上看到的事儿,觉得有些怪异,便全部都同他讲了,包括之前小翠的事儿,张麻子的表现,我也讲了。

    我爹听了只是叹息一声,又一头扎进了小仓库,我知道事情不简单,怕不是张麻子遭了什么事儿,想我爹也不可能跟我讲了,只能是自己又抱着那箱子书看,寻思寻思能不能找到跟张麻子类似的情况,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之类的。

    我这寻了大半天,也是无果,迷迷糊糊睡去,又迷迷糊糊醒来。

    家里头大门被砸的猛烈,村长冲了进来,说是让我爹赶紧去村头看看,说着好像是又死人了。我一听这动静,赶紧拱了鞋子,也朝着村头跑去。

    期间与村长打了个照面,他那张脸蜡黄蜡黄的,身上似乎还被一股儿黑气环绕着,背微微有些坨了,仿佛老了不少,虚了不少一般。

    我难以想象,昨天人还生龙活虎的,吃酒的时候,比谁吃的都多,怎的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样子。然而,如此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又是老槐树旁边,不少村民都围在了那里,一个个的,也都是面色蜡黄,弓着背,跟村长一模一样,这里仿佛被一大片的黑气给保卫了。

    隐隐有股腥臭味儿传来,大抵是老槐树那边传来的,挤过人群,走到了最前头,老槐树上头挂着三个汉子,开膛破肚,里头的东西全部都被掏出来了,天灵盖也被揭开了,身上少了不少肉。

    唯一能够辨认出尸首的地方,便是那张还算完好的脸,这老槐树上挂着的,是孙家的三兄弟。天热,他们的身子也都臭了,不像是昨日里才死的样子。

    我想着昨日的酒席,似乎孙家三兄弟也就没来,想着或许在那之前,仨人就已经遭殃了。早就已经在村子里头消失的乌鸦又飞来了,他们直接落在了仨人身上,那嘴啄着发臭的皮肉。

    小白,你说村长夫人昨天给咱们吃的,到底是啥啊张麻子的声音忽然从我背后响起。

    我正入神儿观察,他这声音幽幽一想,再配上那内容,我要是不把这两回事儿联想到一起,也难。

    不知道。我摇摇头,不愿意去想太多,而是朝着我爸看去,想知道他会有什么见解。只见我爸一直站在尸体牵头,拿着一个罗盘在操作着,眉头皱的老深,任凭村长怎么询问,他也不说半句话。

    我踮起脚尖,想着瞅瞅我爸的罗盘到底是什么情况,好歹我也多少接触一点儿,指不定能发现点儿什么。

    开始罗盘还好好的,没啥动静,忽然之间,指针开始疯狂的转动,我爸操作了很久,也没能让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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