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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表姐多抱怨

    余裕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黎恩将关于那位将军的事情是讲了又讲,最后告辞离开。

    易君昊的决定更是简单,留下来处理水患。

    毕竟京城中有留王看顾着,在他毫无音讯之时,皇上拿着他也没有法子。

    当初慎王连个差事都没有,皇上都没有多言多语,不可能轮到易君昊的时候,想要治着易君昊的罪吧?

    看来,有一位能够有竞争力的兄长,还是件好事。

    正如这信中所书,余裕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他访了名医,探了易君昊的去向,最后只能再派人请着余莹然快些回来。

    他见不到儿子,总是不能连女儿也见不到吧。

    相比之下,余老夫人却是比余裕淡定得多,甚至想要去书信于余良朋,希望他再回来一趟。

    在她的信被送出去之前,余年的信却是来了。

    沿海也有了水患,他与余良朋正忙着,怕是今年未必能归。

    余老夫人在看到书信时,真的是头疼。

    他们余家本以为这是一个好差事,哪里知道最后连家都不能回。

    可笑又可怜的正是他们本人。

    虽然话是这样说着,但是却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总是不能让抓住话柄。

    直到余裕当真要撑不住时,才书信于余莹然,叫她快些回来。

    余莹然是真的不愿意。

    她自从知道余裕对她的心思以后,是相当的“难过”。

    这大约是觉得,余裕未必病重,她回去也不过是被戏耍。

    黎沐远也听说此事,却是安排着令余莹然先回去瞧瞧。

    余莹然不愿意,黎沐远劝着她。

    结果两个人竟然是难得的吵了一次架。

    余莹然的确是很委屈,但万一是真的呢?

    黎沐远最终只能亲自陪着余莹然走上一趟,却也是晚了。

    余裕因为腿伤加重,起身时摔了一跤,竟是把人摔没了。

    晚了一日的余莹然,已是哭得肝肠寸断。

    晚了就是晚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黎沐远那般的劝着她,她都是极不情愿的,再寻着任何借口也是无用。

    如果……

    余莹然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明知道此事与安子琪无关,但她还是禁不住多想着。

    如果不是安子琪的缘故,一切都不会是这样的。

    余莹然孤坐于屋中,哭个不停时,黎沐远轻声的劝着,直到听她喃喃的说着,“都怪子琪。”

    “你在说什么?”黎沐远的手顿了顿,不理解的看着余莹然。

    此事再是怎么扯着,也绝对不可能扯到安子琪的身上吧?

    余莹然哑着嗓子,“如果她多写几封信,我就可以回来送我娘亲最后一程了。”

    可是晚了。

    黎沐远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定定的看着余莹然,“所以你这一次回来晚了,也是要怨静王妃?”

    他与余莹然不同。

    余莹然与安子琪算是表姐妹,说话时没有那般注意,倒也是算了,他作为臣子,哪里能对静王妃无礼。

    余莹然一时哑然,“那也是……”

    “是你自己。”黎沐远似是失望了一般,“不是你自己不想回来的?”

    余莹然猛的抬起头,“不,我没有。”

    不,她有。

    黎沐远劝了她那么久,她要回来了吗?

    她一心都在情绪上,哪里关注过那么多。

    黎沐远悠悠的叹了口气,伸手按着她的肩膀,“我还有些公务,先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再来陪你。”

    余莹然本能的想要去扯着黎沐远的手,但是黎沐远走得不慢,令她的手落了空。

    她不由得慌了起来。

    她的确是不应该指责于安子琪,何况安子琪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是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莫非因为她随口一语,令黎沐远失望了?

    余莹然的心中有结,但也不敢在黎沐远的面前多抱怨两句,总归算是相安无事了。

    直到余裕下葬,余良朋都不曾赶回来,听说是情况吃紧,很是紧迫。

    余裕过世的消息,传到易君昊的耳中时,更是好几日之后了。

    易君昊原本也不在意余裕的情况,在听说以后不过是挑挑眉,可不认为此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甚至是不慌不乱的将此事告诉安子琪,估计是觉得安子琪与他的反应也是差不多。

    的确是差不多。

    安子琪大约是猜到余裕的身子骨大不如从前,离开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但赶在余良朋正遇大事的时候,也是运气不好。

    安子琪坐在厅中,看着跪在她眼前的那两三人,听着他们相互指认,说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到底是有些好笑。

    她的心情算是有些低落,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余裕做了那么多奇怪的,费力不讨好,甚至有可能是被骗的事情,难道他去陪着小姑姑,不好吗?

    只不过呀,小姑姑未必会愿意让她陪着而已。

    “小姐,您看还问吗?”忍冬发现安子琪心不在焉,估计是因为余裕的事情,而有些走不了神,轻轻提醒着,“要不要改天再审?”

    安子琪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这跪在地上的人先是受不住了。

    还要再改天,这到底是在审出个什么结果。

    “我们知道的都说了呀!”其中一个人当着安子琪的面儿,竟然哭了起来。

    安子琪错愕的看着这一幕,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哭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呢。”

    那人抹着眼泪,“真的是收钱办事,我们收了特别多的钱。”

    哪里有被买的凶徒,竟然会说自己收了许多钱。

    “我知道你们不知谁是主谋,我也不是很在意。”安子琪自然不在意。

    非要让他们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也是问不出什么。

    安子琪道,“我只知道在城中还有谁,是你们的同伴,只要能指认出来,我会给钱的。”

    她得意的笑着,“指认不出来,那你们就只能多受点罪了。”

    全阳的手劲可是很大的,掰着他们那叫一个痛快。

    他们面面相觑,知道安子琪说的话怕都是真的。

    他们再这般受着折腾,先不说旁人,自己就要受不住了。

    最后,他们只能答应着。

    安子琪看着全阳将这几个人带下去,估计在城中走动着,有可能会找到一些人,也可能是谁也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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