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黑贞德的表现，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在这之前，藤丸立香和迦勒底的其他人只以为她是被仇恨所支配，化身为愤怒魔女的复仇者。
可是现在，黑贞德对卡伦的态度，则是将她的另外一面展现了出来。
她的确是很残暴没错——但她也意外的真诚。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遮掩，也不会有任何的弄虚作假。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觉得自己已经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你，不错。”
“你死之后，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黑贞德对卡伦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有些认可这个男人~了。
这说起来这可能是有些-荒谬。
明明卡伦是往她头上泼冷水的哪-一个。
但她对卡伦的好感度却上升了。
而这样的情况，则是让其他人想吐槽，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才好。
与此同时，在迦勒底的指挥部内。
本应该是担任吐槽役的罗玛尼则是用一种迷惑的目光看着卡伦。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其他人只看到刚才的卡伦随手一划，就让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水柱。
但曾经身为魔术王的罗玛尼却知道，刚才的卡伦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让那道水柱凭空出现的。
“原初之卢恩……”
“不，这根本不可能。”
“又是圣堂教会的洗礼咏唱，又是北欧的原初卢恩……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同时施展这两种秘法的。”
这倒不是说这两种神秘力量有属性方面的冲突。
而是指这两种神秘力量根本没在同一领域内，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原初之卢恩，那是由北欧神王奥丁在智慧树下发现的神秘力量，是北欧神代的智慧结晶。
而伴随着诸神黄昏的到来，那种力量应该是失传了才对。
至于圣堂教会的洗礼咏唱，那则是要从公元后开始算起。
两者可是相差了近千年的时间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
活生生的事实就摆在罗玛尼的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存在即是合理——无论是魔术师还是科学家，都承认这一普遍存在的客观现象。
而在这种情况下，罗玛尼已经在思考究竟有哪种可能性，才能让这两种完全不在一个时空的神秘力量凑到一起了。
“假设这两种能力并不是他拥有的全部能力，而仅仅只是他向我们展现出来的能力。除此之外，他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能力的话……”
“万能之人么？”
罗玛尼念叨着，突然抬起头，向站在他身边的达芬奇亲问道：
“达芬奇亲，我问你个事。”
“什么？”
“你也是万能之人，你有可能同时掌握源自神代的原初卢恩和圣堂教会的洗礼咏唱么？”
在罗玛尼想来，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难得住达芬奇这个“全才”的。
然而，令罗玛尼意外的是——
“怎么可能。”
达芬奇亲摇了摇头，脸上呈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我只是万能，又不是全能。”
这两个词看起来意思相近，但本质上却有极大地不同。
所谓的万能，是在已知领域内展现出过人的才能。
它是有前提条件的。
而所谓的全能，则是在无论什么领域内，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才干。
它是没有任何约束条件的。
“而像你说的那种事情，大概只有全知全能的上帝才能做到吧？”
达芬奇亲开玩笑地说道。
可罗玛尼的眼睛却是瞬间一缩——
“就是这个！”
他突然想通了。
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
那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就都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
如果这个问题成立的话，那罗玛尼觉得，这个世界，可能要面临一个比历史扭曲还要更加荒谬的事情了。
传说中的上帝……竟然是活着的？
而且还亲自下场了？！
……
惊讶的罗玛尼，并没有将他的猜测直接说出来。
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而在另外一边，已经恢复正常的黑贞德则是站在其它四个英灵的中间，疯狂的diss着藤丸立香这边的白贞德：
“看看你的样子吧。”
“蚂蚁？飞虫？还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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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卑微的样子，甚至都无法激起我任何一丝怜悯之心！”
黑贞德狂笑着讽刺道，但话语中的情感却是越来越冰冷。
她对眼前的这个白贞德有一种发自本能的厌恶。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见到了另外一个作小丑打扮的自己一样，只令她感到作呕。
当然了，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白贞德看她也是同样的感觉。
从根源上说，她们两个人就像是同一事物不同的两面。
黑贞德将白贞德视为自己舍弃的“渣滓”——而同样的，白贞德亦是无法理解黑贞德的所作所为。
而面对白贞德的质疑，黑贞德则是表现得十分坦率：
“什么吗……我本来以为，同样是贞德的你，能够理解我的感受才对。”
.. ... ...
“你不是知道的么，现在的我们，可是已经无法再听到神明的声音了啊！”
黑贞德如此说道——而贞德则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从黑贞德的反应上来看，她们之前的猜想并没有任何的错误。
眼前这个黑贞德，的确就是因为那件事情而诞生的【另外一种可能】。
但是问题在于，在那个事情面前，黑贞德又是怎么想的呢？
“难道你认为主抛弃了你，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么？”
白贞德疑惑的问道——如果黑贞德的答案真的是这样的话，她绝对会拿出她的那一套理论给对方好好说道说道。
然而，令白贞德意外的是。
“抛弃我？哈？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黑贞德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白贞德，自负的说道：
“上帝怎么会抛弃我呢？”
“他分明是抛弃了这个国度！”
“我无法听到神明的声音，意味着他已经对这个国家失望透顶。”
“所以，你懂了吧。”
“我对这个国家实行彻底的肃清，依旧是神明的意志！”
“……”
黑贞德的回答，让白贞德无言以对。
而看着黑贞德那中二满满的姿态，以及那“上帝怎么可能会抛弃我”的言论，藤丸立香和玛修则是确信了另外一件事情。
黑贞德和白贞德……果然是同一个人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