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5章 卑微如虫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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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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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一般死神在真央灵术学院起，就要开始学习这个技能。
对于死神而言，鬼道是非常重要的能力，可以不擅长，但必须学会基础，否则连毕业都毕业不了。
而其中的四号破道，是最为基础的鬼道之一，基本上真央灵术学院的院生，都能打出这种低级鬼道。
只不过，此刻幻身蓝染所使用的“白雷”，与一般意义上的白雷不同。
它只是具备着“白雷”的特性，实际威力，已经是天差地别！
这并非是稀奇无比的能力，只是改进了一下鬼道的激发方式而已，别说蓝染，就算是朽木白哉，只要有这个想法，经过锻炼之后，也能做到。
但土著毕竟是土著，接触的力量体系就是这样的，被框架束缚，难以灵活变通。
相比起蓝染，浦原喜助在这一点上要出色一些。
“别装死了，只是鬼道而已。”
幻身蓝染站在圆柱之上，凝望着下方爆炸的中心。
良久之后，烟尘逐渐散去。
只见蓝染立于原地，他的身躯周边，闪烁着电光，白雷的特性是麻痹，灵力入侵体内，麻痹内脏、四肢。
“刚才一瞬间，我的心脏都被你的雷电之力麻痹，停止跳动。483可惜，你白白放弃了一次能够重创我的机会。”
蓝染动了动手指，勉强恢复了行动力，“死神的灵压，源自于心脏的跳动，每一次跳动，灵压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而刚才，我的心脏停止，灵压消失了一瞬间，那时候，你是有机会杀死我的。”
说着，他的面庞之上，咔咔之声响起，白色的实质灵压驱壳，出现了裂纹。
裂纹蔓延开来，将整个头部都布满后，砰的一声，驱壳碎裂。
“第三阶段！”
蓝染微微一笑，嘲讽道：“你不仅失去了一次重创我的机会，还帮助我提升到了下一个阶段。这份傲慢，会让你自取灭亡。”
白痴，就是要逼你进入第五阶段！
幻身蓝染内心暗道，蓝染与崩玉融合的程度越深，就表明着，两块崩玉之间的融合越渐成熟，只要两颗崩玉彻底融合，就可以开始夺取了。
“不说话吗？在懊悔吗？后悔刚才没有攻击我。”
见他不言不语，蓝染当即笑道：“托你的福，我学到了有意思的招式。你的鬼道，是这样吗……白雷！”
言语之间，他一指点出。
顿时，一道粗如水桶的白色闪电，朝着幻身蓝染打了出去。
“学得倒是很快，不过，只学了个皮毛。”
幻身蓝染不屑一顾，挥手间，一掌探出。
这雷光击中他的掌心，被其一掌抓碎，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扬起。
同样是改进后的白雷，但威力差距至少是十倍。
“果然用你的招式对付你，是我想多了。”
蓝染遗憾地摇头。
他的话音还未传入耳中，其人便已经突然消失。
十分之一秒的刹那，蓝染出现在了幻身蓝染的身后，其手中的斩魄刀，一剑横扫而出。
“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你的镜花水月呢？”
见此，幻身蓝染脑袋向左侧微微一转，堪堪避开了这一剑。
下一刻，他反身一指点出。
“超虚弹。”
其指端，一股蓝色的灵压汇聚成球形，迅速膨胀，化作直径数十米的庞然大雾。
紧接着，它像是巨轮一般，朝着蓝染碾了过去。
不断向后闪避的蓝染，在撤离上百米之后，这一枚超大的虚弹，便轰然爆炸。
轰！！
轰鸣之中，虚夜宫的半块天盖被掀飞，方圆数百米上千米内的一切，都被生生抹去。
而虚圈的空间，在这一刻，都被扭曲，一层模糊的黑暗之影，取代了原本的空间颜色。
“被炸成灰了吗？”幻身蓝染挑了挑眉。
然而，下一刻，一道利剑洞穿了其胸膛。
噗！
血液喷洒，剑刃之上，沾满了鲜红之血。
蓝染站在幻身蓝染的身后，目光冷漠地开口，道：“那种攻击威力的确庞大，但速度太慢，你太傲慢了！”
“傲慢的是你。”
幻身蓝染的声音响起，下一刻，景色变幻。
蓝染瞪大了眼睛，满是震撼之色。
虚夜宫的天盖，依旧存在，爆炸的余波，消失不见，空间的扭曲，根本没有出现。
在前方数十米的圆柱之上，幻身蓝染依旧站在那儿，安然无恙。
看到这一幕，蓝染的瞳孔一缩，骇然道：“镜花水月……！什么时候！？”
闻言，幻身蓝染淡定地俯视对方，“什么时候？你也会问这种话吗？用你的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当然是从你打破天盖，进入这里的那一刻起。”
白雷是假的！
超虚弹是假的！
甚至于，先前的对话，都是假的！
蓝染的脸色无比难看，眉头之间，出现了深刻的皱纹：“你的剑呢？”
“舍弃了。”
幻身蓝染平静地说道：“跟你不同，我的进化道路，在最初的第一阶段，就舍弃了镜花水月。”
顿了顿，又道：“不，舍弃这个词用得不对，应该是‘剑刃的形态’已经无法承载我的力量了，所以，它崩溃了。”
“斩魄刀消失……！”
听到这话，蓝染内心一沉，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
在那里，崩玉的力量正缓缓散发而出，在激发他的潜力，推动着他向更高的层次进化。
他传递出“破解镜花水月”的想法，但崩玉没有任何回应。
“别挣扎了，就凭第三阶段的你，还想破解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
幻身蓝染低笑道：“呵呵呵……蓝染，你觉得你有一丝胜算吗？处在我的镜花水月之中，你现在看到的我，是真正的我吗？你听到的话，是真的有说出口吗？甚至，你感觉你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就真的……没有受伤吗？”
话音一落，蓝染的面色大变。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向着右侧方向偏移。
在他的余光之中，一条手臂，正在空中飞舞着，缓缓跌落向一旁。
“那是我的右手……！”他内心震惊莫名。
“你看，我把你的手砍了，你都没有什么感觉。”
幻身蓝染略一挑眉，目光怜悯，“在我的镜花水月之中，你只是一只渺小而卑微的虫豸。”
“不……！无法原谅！你这混蛋！”
蓝染面色铁青，心态失衡，“这不可能，镜花水月做不到这种事！这是假的，只是幻觉！”
幻身蓝染的目光越发怜悯。
“做不到的是你，而不是我。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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