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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悦溪担心月如霜会杀了巫族水氏与巫族秦氏派来的传人,可兰婆婆言语中对于巫族水氏、巫族秦氏派来的传人态度甚为冷漠,让白悦溪大为惊异,问道:“我族长老已经推算出,巫族的灭族危机已经近在眼前,兰婆婆你不着急吗?”

    兰婆婆微笑道:“白姑娘,老婆子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了,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世上哪有不灭的世家?即便是上古的众神到了现在已经消亡了,我们巫族从上古传承至今,已经到了尽头。若是月公主不足以成为巫族之王,老婆子也就回到南海,亲眼看着巫族兰氏传承断绝。若是巫族有一线生机,月公主能成为巫族之王,老婆子也就舍了这条老命,听月公主差遣。”

    白悦溪听完兰婆婆的话,笑道:“兰婆婆,你这话有理,左右也不过是个死而已。”

    兰婆婆又道:“白姑娘是得放宽心,忧思过度对身体可不好。白姑娘有十七岁了吧,有没有许配人家?”

    白悦溪哭笑不得,“兰婆婆,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

    兰婆婆笑道:“怎么问不得了,就算日后天要塌下来,也不能耽误姑娘找夫君啊,我们兰氏还有不少棒小伙子……”

    白悦溪急忙走出房门,不听兰婆婆后来的话,只留下一句:“兰婆婆,尽早歇息。”

    兰婆婆独自留在房间,暗暗想道:巫族兰氏远在南海群岛,与大梁隔的远了一些,白悦溪这么好的姑娘怎肯远嫁到化外海岛,怪不得白悦溪走的匆忙。

    另一边,月如霜不眠不休的赶路,那两个纸人果然指引着她一路往南,到了霸州一带,霸州一带已临近大梁南疆。大梁南疆多异族,与月如霜语言不通,买吃的还需要用手比画。

    六月日头毒辣之极,月如霜也换上了异族的服饰,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惹得路人频频注目,南疆本地人脸色黑,可没见过这么雪白的肌肤。

    月如霜被日头晒得头晕,心头起火,心道:巫族水氏与巫族秦氏的两个白痴,要是比斗为什么要在这热的发疯的南疆,不能找一个气侯宜人的风景名胜之处决战吗?

    虽然心中如是想,月如霜还是赶快随着纸人的指引,进了一处深山密林。

    霸州离永宁城已有三千里之遥,而这纸人还能灵气十足的上蹦下跳,让月如霜不由感叹,巫族咒术果然神奇。

    南疆的树木格外高大,进入密林之后,遮住了毒辣的太阳,让月如霜觉得阴凉了许多。

    巫族水氏与巫族秦氏的传人在此比斗,异象频出,已然把附近不少村寨里的民众吓得举家出逃,他们还以为山神发怒了。

    月如霜随着纸人的指引,到了林中一处小溪边,没有见到人,只见到一大群虫蚁,密密麻麻,扑天盖地,从远处袭来,月如霜吓了一跳,连忙掉头逃跑,她可不打算和虫蚁厮杀。

    这些虫蚁的速度还不是很快,月如霜很快就逃远了。她站于一棵大树之顶上,向那边望去,只见虫蚁对面来了一大群飞鸟,很快与虫群缠斗在一处,扑天盖地的虫蚁很快少了一大块,被飞鸟群吃掉了。

    纸人指示,巫族水氏与巫族秦氏之人就在那群飞鸟和虫蚁之中,可是要怎么找出来呢?

    月如霜再次拿起了邪月剑,她刻意激发了邪月剑的凶煞之力,同时飞霜剑意激发,两群正在缠斗着的虫蚁和飞鸟同时感到致命的危险,好似天敌突然降临,不再受背后之人的操控,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

    操控飞鸟的巫族水氏传人水司晨,操控虫蚁的巫族秦氏传人秦松海同时发觉他们的巫术失灵。

    水司晨从空中落在地上,秦松海从虫蚁中现身,很快,飞鸟虫蚁俱都不受控制的散了干净,除了一只停在水司晨肩头的乌鸦和一只钻进秦松海耳朵里的蚂蚁。

    他们向对方怒目而视,只是搞不清楚搅局者是谁,勉强克制住自己没有继续动手。

    月如霜这时才轻飘飘的入场,正好站在两人中间,她手中的邪月剑还在散发出源源不断的凶煞之力。对于灵觉敏锐的巫族之人来说,这一刻,她手中的邪月剑存在感比太阳还要耀眼。

    水司晨和秦松海并不体,已然认出了来人的身份,齐齐后退一步,同时向月如霜俯身行礼:“月公主,您怎么来到了南疆?”

    月如霜心中想道:最近越来越多人称呼自己为月公主了,这“月公主”已经成了她的名号。

    她看向水司晨和秦松海两人,这两人俱是青年男子,二十岁年纪,相貌都颇为英武,他们的位置与月如霜的伴置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形。

    月如霜说道:“巫族兰氏的兰婆婆向我告状,说你们私自争斗,请我阻止你们。”

    水司晨皱眉道:“兰婆婆?那个连走路都有问题的老太婆?”

    月如霜冷冷道:“连走路都有问题的老人家都从南海到了永宁城,你们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竟然还在南疆争斗不休,是不是不准备到永宁为我效忠了?”

    说到此,她刻意激发了邪月剑的凶煞之力,同时脑子中也转着这个念头,这两个混球让自己从气候宜人的江南跑到这热死人的南疆,应不应该出手教训教训?

    飞雪剑意还未收回,依月如霜的心意自形运转,顿时,水司晨和秦松海发觉气温骤降,让他们两个齐齐打起了寒颤。

    巫族白氏联络其余巫族八脉之时,就曾经声称,这位新任巫族之主月公主脾气不好,动辄杀人,水司晨和秦松海脸色发白,齐齐低下头,喊道:“不敢,实在他太过分了。”他们齐齐伸手指着对方,如同镜相中人。

    月如霜皱眉道:“我来此就是为了制止你们的争斗,现在你们都把争斗的原因说出来,让我听一听,看看你们哪个更有理?”

    她随便指着长着一头卷发的男子说道:“你先说!”

    那名卷发男子正是水司晨,他愤愤不平的说道:“他打伤了我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