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焕盈打发完孟习填回到别院里,就在院子门口看到了周启邡。
自从舅舅去北平后,周启邡也很少留在青帮里。
难得看到,而且还在这个时间点,让人不由的想多。
义兄。
孟焕盈把人请到屋里,一举一动都透着疏离感。
你跟薄靖冽接触婚约了?周启邡急切的问道,眼里早已经失去了从容,仿佛想从中确认什么。
嗯。
孟焕盈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表情冷淡。
焕盈,那你现在能接受我吗?周启邡激动的抓住孟焕盈放在桌子上的手,眼里期许的看着她。
你到现在怎么都不明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怕没有薄靖冽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心里最清楚的事情,说出来也无非是徒增伤悲。
为什么?
周启邡在看到薄靖冽跟孟焕盈接触婚约的消息时,欣喜若狂的跑回来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已经死心的感情再一次复苏,来的轰轰烈烈,本以为自己一下子就有了机会,却发现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世间很多事情哪有为什么。
孟焕盈移开目光,不愿在开口,给不了他想要的,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给希望。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站在人群里那一瞬好像会发光,一下子就照进了我心里,平静波澜的心激动的跳跃着,告知着这一次心动。早知是今日这番情景,我就应该守好自己的心。
周启邡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孟焕盈听的。
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孟焕盈便转身离去。
一个月后。
孟美妍跟周启邡大婚。婚礼是中式的,办得格外隆重。
说明孟习填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的人,哪怕在憧憬国外但这样的大事还是遵循旧例。
周启邡在江城的法租界特意买了一栋小洋楼作为婚房。结亲队伍从孟家把新娘子接到了英国人开的酒店里大摆筵席。
江城众多名流士绅前来贺喜,不少洋人也跑来凑热闹。
按理说孟家从来没有跟洋人有过接触,怎么会有外国人来参加婚礼。
孟焕盈站在酒店的二楼的窗户旁,看着底下酒店门口停下的一辆辆小轿车。
在西式的酒店办着中式的婚礼,怎么看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不伦不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孟美妍穿着大红色的吉福,头上还盖着一个红盖头,看不到里面的表情。但是周启邡的表情倒不像是一个新郎,更像是完成一场任务一样。
真正高兴的应该只有孟习填了吧,跟一群洋人们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观赏着中式婚礼。
一边看还一边讲解,直到仪式结束后,甚至有洋人用外语高呼新婚快乐,现场一片欢腾。
孟焕盈坐在主位上,默默地观察着周围众人。
孟习填突然跟洋人关系这么好,肯定有什么目的。
婚礼结束后,孟习填还跟洋人们一起举办了一场西式宴会。
这让孟焕盈更加确定,孟习填是想跟这些洋人搞好关系,但是为什么呢?
孟焕盈从酒店离开回到车上就让张良去查孟习填最近的动作,还有那群洋人。
车子行驶了没多久,就被迫停下,孟焕盈摇下窗户探出头去看情况,就对上薄靖冽的眼睛。
绕路吧。
孟焕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就关上了车窗,淡淡的说道。
好的帮主。
张良听到吩咐就直接倒车从另一条路走,路上的行人很多。
车子一移动,行人也跟着移动。刚好两辆车之间开过一辆电车,阻挡了薄靖冽的脚步,车子没有跟上来。
但是晚上孟焕盈就就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薄靖冽。
这人悠闲的坐在她的床边上玩着一把手枪。孟焕盈心里一跳,脸上却还是没有表情,平静的走到桌边坐下。
你怎么进来的?孟焕盈看着他问道,心里却已经警惕了起来。
江城还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吗?
薄靖冽说着从床上起身,把枪收起来,站到孟焕盈身后,一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放在鼻子下面轻轻的嗅着。
孟焕盈不喜欢跟他这么亲密,直接站起身退后好几步。
她的这番作态彻底惹怒了薄靖冽,直接朝她扑来。
孟焕盈一直提着警惕性,第一时间反射性回击过去。
只见俩人之间你一拳我一脚,不一会儿,已经过了十几招。
眼见着几次出击都无功而返,还被对方打了好几下,孟焕盈心里警铃响起。薄靖冽身手太好了,她不仅打不过,还反被控制了。
薄靖冽控制着孟焕盈顺势把她压在床上,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双腿压着她的双腿。
孟焕盈一动不能动,直接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狠狠的等着他。
放开我!
为什么解除婚约?
薄靖冽死死的压制着孟焕盈,黑暗中眼神受伤倔强的问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这是私闯民宅。
孟焕盈被气的已经口无遮拦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她的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没关系?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们什么关系。
薄靖冽本就一肚子火,此时听到孟焕盈的话,更是怒火中烧。语落,便朝着她嫣红的唇瓣压了下去。
你放开我!嘴被堵着,孟焕盈更是焦急张口,欲要喝住她,身体也开始挣扎了起来。
可是始终都撼动不了薄靖冽,他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把她死死压在身下。
直到孟焕盈没有力气,她呆愣住片刻,终于在薄靖冽越来越放肆的时候,回过神直接咬了下去。
鲜血直接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唇瓣中流量出来。
薄靖冽的嘴巴被咬出血了,脸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像疼的不是自己一样。
反而更加凶猛的亲着孟焕盈。
两人互不相让,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直到彼此的嘴里都充满了血腥味,才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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