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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千食楼案终洗雪

    廉乐槐故意隐瞒行踪,本以为天衣无缝无人可知。

    但没曾想从陈七口中说出,如同他亲眼所见一般。

    故而有些慌张,在这等场合之下,若问心有愧难以保持镇静。

    “那日,小女在外见香客甚多,而小女向来不喜人多,便匆匆折回,路途上逛逛集市,仅此而已。”廉乐槐如此说道,但已然无法获得众人认可。

    “据在下所知,那日廉小姐从廉府南门出,那地方若是避人耳目,去往仙居楼去往白马寺倒是顺路,不过要说逛完集市,再绕廉府一圈从南门入,未免有些奇怪吧,不然的话,可是车上藏了什么人?”

    “陈大人。”廉修竹沉声道,“查案便查案,在下已然认罪,莫要再毁小女清白。”

    “好。”陈七没有揪住这点不放,反而伸出一根手指,冲向廉乐槐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给廉大人几分薄面,最后一个问题。”

    “若可说服众人,那我今日作罢,此罪行皆由廉大人承担,如何?”陈七转身冲向廉修竹道。

    “陈大人请。”廉修竹眉头紧皱,不敢有丝毫松懈。

    “严杰公子身死当日,既然廉大人承认,那请问是何人动的手?”

    “那晚我知道严掌柜不在楼中,便偷偷潜入,用药迷晕之,再用短刃断其腕处血脉,遮面从千食楼正门出去。”廉修竹思路清晰道。

    “原来如此。”陈七点点头,“廉大人这份替女戴罪之心,实在令人折服,不过你千算万算,施计找补,却还是棋差一著。”

    “那日廉小姐所在何处?”陈七再次问道。

    “在府上,从未出门。”廉乐槐认真道。

    “是嘛,我怎么严掌柜说,他当日出门之时,却是在千食楼见过你的身影?”陈七此言一出,廉乐槐表情大变,嘴唇被咬出鲜血,一股血腥味充斥嘴中,但也使得她渐渐冷静下来。

    廉乐槐见陈七这份镇定自若,心中思索,他定是言语相激,激将之法而已,若真有定论,怎会拖到现在才说。

    也不必闹着如此大的一出,拐这么多弯。

    随即冷冷的回应道:“陈大人,小女就是普通女子,绝非天下无双的妖娆身姿,怎可因为相像身影便怀疑我身?就算当时看到的是小女,但此刻只是陈大人一面之词,又该如何服众。”

    “早料到你会这么说。”陈七哎呀一声,随即笑着挠挠头道:“果然还是吓不住你。”

    “不过,严掌柜却的的确确看见了你,并且,还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廉乐槐方才没有上当,心中警惕自然放下一些。

    听陈七这么说,恐怕还是吓人而已。

    “陈大人但说无妨。”廉乐槐微微欠身道。

    “真当要说?”

    “小女,没什么可以隐瞒的。”

    “那廉小姐腹中骨肉,又作何解释?”陈七声音突然凌厉,轻喝一声指着廉乐槐的小腹。

    满堂哗然。

    议论之声高涨,似是要掀翻这启祥宫的房顶。

    直至二皇子拿手压压,才缓缓安静。

    此刻,廉修竹满脸悔恨,两行老泪划过脸颊,仰天轻叹,无语凝噎。

    廉乐槐两腿发软,一时没站住,扑通一声瘫倒在其座位之上。

    “严杰公子的骨肉,想必廉小姐不会否认吧。”陈七看着已然愣在原地的廉乐槐道,“就算否认,滴血入骨也可验证,将你腹中骨肉之血滴在已故的严杰公子骨上,若是血脉相连,自会融为一体。”

    “不必了陈大人。”廉修竹这一句话说出,仿佛耗尽了全身气力,“在下和小女......认罪。”

    陈七这才松懈,将心中的大石放在地上。

    “不过我并不知,廉小姐为何要杀害严杰公子。”陈七看着廉乐槐道,她依然傻在原地,似是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了问题。

    “你以为小女怀中骨肉从何而来?”廉修竹恶狠狠的瞥陈七一眼。

    “想必,严掌柜看好这门亲事,毕竟可以攀上正三品的礼部侍郎,便将二人关于屋中,做些手段罢了。”陈七说出自己的猜测,毕竟殿上人多,便不得言语些什么春药尔尔,只能说用些手段。

    “起初,小女不敢声张,被我发现异常后与我说的是你情我愿。”廉修竹叹口气道,随即看看那边正掩面痛哭的廉乐槐,“还未成亲,便圆同房之事,这若是传出去,我整个廉府的脸都丢尽了,故只得将这口气咽下。”

    “但渐渐却觉得,小女并非她说的那般郎情妾意。”廉修竹又看一眼陈七道,“所以那时我也是如你这般想法。”

    “直到我苦苦逼问,才得知真相并非如此。”

    “严杰此人,的确有大才,不过......”廉修竹欲言又止,“不过此事并非严掌柜所为。”

    “他私下将小女约入千食楼,在其茶水之中下些催情之药,如此,便被糟蹋了!”廉修竹说完痛哭出声,“此乃衣冠禽兽所为。”

    陈七听后默不作声,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陈七还未见过严杰。

    “我知此事后,自然要对付严家人。”廉修竹眼神变得恶狠狠起来,“不过小女却是先行一步,未曾我安排,便自行潜入千食楼,将那严杰杀害。”

    “小女,小女杀人之心,并非起于**之事。”此事廉乐槐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说道:“我固然恨他,但却只能怪命不好,既身体交付出去,便顺水推舟,成了这门亲事罢了。”

    “但我与他言语之时,他才承认娶我之意,并非真心。”廉乐槐摇头道,“他与我接近,不过是图日后为官,可借势罢了。”

    “既心中无我,有何故将我玷污。”廉乐槐面无表情,声音也很是冷淡。

    “所以我在酉时杀了他。”廉乐槐叹气道,“不过我却未见到严掌柜,不知严掌柜在何处看到的小女?”

    廉乐槐抬头,迷茫的看着陈七。

    陈七果断的摇摇头道:“严掌柜次日便身死,怎能与我言语那么多。”

    “那.....你是如何得知?”廉乐槐得知自己上当,却也不悲不喜,再次淡定的问道。

    “不过严杰死的当晚,他在屋中燃尽一张纸,已然成灰,不知写的什么。”陈七从怀里掏出两个白布,打开其中一个,是为燃尽的纸灰和未烧完的纸屑。”

    “那时我便知,他知道些什么内情。”陈七缓缓打开另一个布包说道,“紧接着我在严杰房间之中,发现这同样的纸灰,这说明他临死前来过此处,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来这个触景生情的地方何故?”

    “果然在书册之中,我寻到此物。”

    白布已然打开,里面白色的粉末露出。

    这时座下不知何人,站起身子,仔细观其粉末,并且自顾自的走上前来,用小指占上一些,含在嘴里。

    “柿子蒂粉。”那人说道。

    “还望先生解惑。”陈七拱手道。

    那人拱手回礼道,“不敢称先生之名,在下略懂医术,这柿子蒂粉乃是避子良药,除此之外别无它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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