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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新的危机

    ;呃,华老表,我意思是这是哪来的。张公胜甚是无奈,也没辙,只能解释一下自己问得问题。

    ;墓里。华井木答道。

    ……

    众人无言,和刚才一样的结果。

    ;呃,不是,华老表,我意思是这是从墓里的什么地方,对,具体的什么地方找到的,嗯。张公胜再次无奈,直起身子,比划着手势谨慎组织着语言,以防再出现什么;误会。

    ;棺材里。华井木看着张公胜答道。

    ;嗯?就刚才那个殿里的棺?你打开了?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多不多?程骁闻言,急忙追问道,想来是职业习惯犯了。

    ;嗯,就一物件。华井木言简意赅的回复了他的四连问。

    ;妈的,这是谁的棺,这么凄凉,就拿一破剑陪葬,还黑不溜秋的,奶奶的。程骁满脸失望和不屑的咒骂道。

    ;可能是湛卢。华井木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

    ;什么?展露?展露什么?程骁听了一皱眉,疑惑地反问道。

    ;湛卢?!吴子淮大为诧异地惊叹道,随后道:;可是欧冶子所铸,五大名剑之首,中国十大名剑之一的那把?

    ;嗯,很有可能。华井木点点头,肯定道。

    ;我去!十大名剑,那可能是宝物啊,大价钱啊!程骁一看他点头肯定,一琢磨这十大的排名,顿时一阵欣喜,打起了剑的主意。

    华井木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看向大门,自顾自的说道:;棺内是李子龙,这门内不祥。

    吴子淮刚才的惊诧还没退去,眼睛又瞪大了起来,道:;嚯,李子龙,成化年间刺杀皇帝朱见深的那个;左道道士?就是因为他而设立了西厂。

    张公胜提起枪向前走了两步,满脸的不屑和无所谓,侧身以枪指向石门,大声道:;什么狗屁子龙,狗屁西厂的,守护棺材的就那十二个玩意儿,这侧面还能有甚东西!何况有甚也不怕!

    ;嘿嘿,中间没什么,两边肯定有货,嘿嘿嘿。鲍晖提着探铲也没妨碍他搓着双手,一脸猥琐的眼冒;金星。

    程骁瞪了他一眼,喝到:;蠢货!然后看向张公胜道:;进,肯定要进,为了安全,我们也多注意些。

    ;注意,注意,那我们开门吧!张公胜敷衍了一下,紧跟着催促道。

    ;那吴老弟,就麻烦你……程骁看向吴子淮言道。

    吴子淮听罢无奈的摇摇头,从褡裢里拿出一张成土符,自嘲道:;oK,我这成了职业撬门的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麻烦吴老表了,哈哈!张公胜爽朗地笑了两声,跟吴子淮客气道。

    我拍了拍子淮的肩膀,陪着他走到石门前,他站在那看了几下,把符贴在他能够到的最高位置,然后看了看我,向后退了几步,我会意也同样向后退了几步。

    ;还是离开点儿吧,不然又弄一鞋土。吴子淮说完摸了摸额头,便看向了石门。

    ;地侯星君,令我实行!

    石门如刚才一样,敕咒念完开始落灰,越来越快,然后化为流沙土,;哗的泄了下来,那位置此时就成了一地沙土。

    ;呼!一阵寒风袭来,不,不是风,是寒气。因为实在是太寒太汹涌,让人以为是吹过了一阵寒风。

    ;怎地这般冰冷!程骁打了个冷战,吃惊道。

    ;师父,这石门后会不会是个冰窖?鲍晖认真地问道。

    ;滚,二货!程骁一个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骂道。

    ;走!张公胜说罢,提着枪,拿手电照着前方走了过去。

    我们依次跟着向前进去,越往前就越是凉,刚跨进门内,呼气都可以看到白雾,浑身上下不自觉的开始哆嗦。这底下本来就不暖和,但也不至于冷,这殿是个大冰箱么,竟然如此之冷。

    ;阿嚏!吴子淮浑身打着颤,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他还是那件交叉襟半袖和麻质半袖外衣,也没有其他衣服,这露着俩胳膊,其中滋味一想便知。

    ;这殿内好奇怪,没有雾气,手电就是照不过去。程骁疑惑道。

    他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回事,刚就在琢磨温度的事情,没有特别注意光的问题。我拿着手电朝四周照了照,发现只能照到一米左右的地方,正奇怪间,忽然发现殿内的墙上好像有字,因为刚进门离得不远,恰好能照到。

    走近仔看去,原来是符文,从上到下,整整齐齐的写到最底端,一排一排并列着,密密麻麻。把手电抬上去,只能照到那一点儿距离,看起来没有尽头,想来应该是写到了殿顶中央,毕竟之前的那两个殿,殿顶都有符文。

    我转过身,看到华井木在我身后眉头稍锁,这在他脸上可是不易看到的表情,难道有什么意外么,想着就脱口问道:;华兄,怎么了?这符文是有什么问题么?

    ;这样排列,门上应该也有,如是封印,那……华井木回道。

    我听后稍一琢磨,心里一下慌了起来,如果是封印,那,那不是就破坏掉了,那这里面的东西不就会出来,华井木都皱眉,说明这东西不一般啊,就这反常的气温。

    ;快走啊,恁们在干嘛!张公胜在前面催促起来,他比人们都要快一些,这不再继续往前走,开始呼唤,可能也是觉得这里不太正常,有些担心了。

    众人闻言,都向前赶过去,到了张公胜身边,互相看了看,继续向里走去。行了大约十米的距离,温度比之刚才又冷了一些,子淮停下脚步,双手环抱,颤颤巍巍地抱怨道:;我快冻死了,这快零下了吧。

    程骁也停下脚,抬起左手看了眼表,说道:;这儿是一度,刚刚进来时是七度。

    ;这气温还不断降低,再往里真要冻坏了。我打着战,担心的看着子淮,就这货穿得最少,体质还最一般,出去以后免不了要来场病。

    ;桄榔……

    众人一惊,齐刷刷的看了过去,这一声来得突然,而且就在前面不远。

    ;师,师父,铁链的声音,这是拴着什么东西……鲍晖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他娘的什么也看不到。张公胜骂道,拿手电往前照来照去,然后抬腿往前走去。

    ;张兄,还是慢……

    ;卧槽!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那一声万能的感叹词。

    ;怎么了?老张。程骁急忙问道,疾步走了过去。

    我见状,拍了下子淮,随着华井木和鲍晖一起走到张公胜旁边。抬眼顺着他的手电光看过去,心里倏地一紧,只见前方两只幽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这边,那眼睛阴暗异常,充满杀气,仿佛可以吸进万物的黑洞一般。眼神只一接触,身子便不由得一抖,随即赶紧避开了目光。

    ;这,这是,是什么玩意儿?鲍晖惊慌地问道。

    等了两秒,见无人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这,这下过这么多墓,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

    ;桄榔,桄榔,榔榔榔。

    伴着铁链拖地的声音,那东西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又近了一些,即可完全看得清楚了。是一只狗,和正常的狗不大相同,有半人多高,身形庞大,外表似狼,毛发乌黑,且长而硬挺,那一双绿渊一样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从天而下的铁链拴着它的脖颈以及四肢,走起路来桄榔作响。

    ;一只狗,这……我还以为,呃……张公胜尴尬地说道,可能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声万能感叹词有些丢人了。

    ;黑眚(shěng)。华井木突然说道。

    ;黑绳?那是铁链,不是绳,华兄。鲍晖扭过头,好意地对华井木解释道。

    ;不是绳,是眚,黑眚,成化年间作乱京城的妖,妖怪,据说所去之处,无,无一活口,最后被李子龙降住,住了。吴子淮牙齿打着颤,好意地对鲍晖解释道。

    ;华兄,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

    ;跑。华井木丢下一个字,立刻转身就走。

    我闻言一愣,而后一把拉住子淮撒腿就跑,这华大师都要躲开的东西,岂有不迅速逃跑之理。

    程骁稍一思虑,也马上掉头跑了起来,鲍晖自不用说,师父都撤了,他留着干嘛。

    ;喂,恁们这是干嘛!?张公胜不解地吼道。

    ;从长计议!程骁头也没回,甩给他四个字。

    张公胜一听,跺了下脚,也转身追了来。

    ;!

    一瞬间,就一瞬间,所有的寒冷还有不知为何看不到前方的原因,一下全都消失不见,仿佛感觉这温度和无限的漆黑全部从身体掠过,冲向了身后,想来应该是被那狗所吸走了。

    ;吼!

    一声巨大的咆哮声,响彻大殿,这完全不是狗的叫声啊,如狮如虎一般,且又响了许多。

    ;桄榔榔榔,轰!

    ;当当当当当……。

    先是铁链被拖拽的声音,随之是一声巨大的开裂声,然后就是接二连三的铁器落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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