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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小伍情事

    ;来吧,政义,先吃点儿,垫垫肚子,等等开喝。我边嘱咐表弟,边加了几筷子高钙羊放进桌子中间的铜锅里。

    吃了一会儿,大炮见差不多了,便举起杯子,大声说道:;欢迎表弟来北京哈,三年没见了,今儿得好好喝点儿,来,孔德,走着!

    说罢,他拍了拍身边的霍政义,随即一饮而尽,甚是痛快。

    其他人也都跟着一饮而尽,谁也没有踌躇。这二钱的杯子,本来就不难下咽。

    ;我先打一圈,炮哥,先从你这儿开始吧,敬你一个,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健硕,真精神。霍政义站起身来,单手举着杯,说了几句,然后低半杯和大炮碰一下,仰脖干掉。

    ;真快嘿,刚开始喝就打圈。大炮喝完酒,坐下来说道。

    霍政义笑笑,扭头看向大炮道:;嗨,早打晚打不都是打么,主要这铜锅太好吃,一喝就来了感觉,情不自禁了。

    子淮;啧了一声,嘀咕道:;真会说。完后看见大家都望向他,急忙举起杯把酒喝了下去,喝完看看众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是赞叹,表扬,说得突兀了,罚一个,这样,我再罚一个吧。说罢,自己拿起分酒器往小杯里添满酒,又喝了一杯,放下杯子还吧嗒两下嘴,连称好酒。

    就这样吃吃喝喝,好不尽兴,我和兰夕也是互相有所感觉,就是还差着些相处的时间,没捅破那张窗户纸,不过相见后还真是言谈甚欢,十分开心。

    ;你出去有十天了,玩儿好了吧?兰夕喝得脸颊微红,微笑着问道。

    我闻言笑了笑,右手转着杯子,慢慢地道:;还行吧,去见了见好兄弟,还办了点事儿。

    ;切,微信都不怎么回,肯定是嗨得忘了。兰夕一撇嘴,乜斜着道。

    我把酒杯一握,送到嘴边喝了下去,随后放下杯侧头道:;我先罚一个,还让你担心了,怎么会嗨呢,悲痛都顾不及。说着,心里不是滋味起来,而且被这酒劲儿一冲,情绪还被放大了许多。

    兰夕见我神色起了变化,拿不准是什么情况,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我胳膊,问道:;怎么就悲痛了?

    我感觉到她的动作,笑了一下,心下却是勉强,着实不知道在笑什么,且当是苦笑吧。然后喝了口热水,回道:;悲痛世事无常,悲痛朝如青丝暮成雪。

    ;嘛呢?孔德,来来,喝啊,腻歪上了?哥儿几个多喝点儿!还有一瓶呢,清了这壶继续开。大炮拿起杯,拍了拍我右肩,招呼起来。

    ;喝!喝……来,喝!好酒,好酒!子淮趴在桌子上,拿起酒杯,晃来晃去地嚷嚷道,酒也随着撒出了一些。

    ;来,走一杯。我闻言,提杯起身,与大伙碰了一下。子淮压根儿没站起来,也就没碰杯,倒是很自觉把酒喝了下去,根本不需要劝。

    ;唉……这酒是越喝越苦啊……

    这一句很是突兀,大家不约而同地朝着出声的地方看了过去。

    小伍尴尬地龇了龇牙,有些不知所措。

    随即就听大炮厉声吼道:;你丫忒没溜,今儿这么高兴,瞎他妈说什么呢!

    ;哥,错了,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苦,你不知道,我有事儿,这事儿还弄不明白。小伍认了个错,低头说道,说着说着还带出了哭腔。

    ;嘿,孙子(zei),遇什么事儿了?我听听。大炮眨了眨那丹凤,探头看向他道。

    小伍深深地闭了下眼,说道:;唉…是我那前女友,我对她可真是不错,要什么给什么,可是她特别作,把我折磨的够呛。我是实在受不了了,上个月和她分了手,该说的也都说的很清楚,电话微信什么的也都拉了黑,之后就没再找过她。

    ;你跟人分手还都拉黑?幼稚。我打断了他的话,不屑地批评道。

    他不好意思地抬眼看看我,带着悔意诚恳地说道:;孔哥说得是,我确实幼稚了,真的,我好好反省。说完,无奈地摇摇头,略显窘态地继续道:;嗯……后来过了半个月,她用别人的电话给我发短信,说想我,说还要在一起,我没搭理。再后来又跟我说,我再不理她再不去找她,就要自杀,我也没搭理,这分都分开了,威胁谁呢?

    ;切,这话说得。兰夕瞥了他一眼,嘀咕道。

    小伍看看她,也没说什么,接着道:;没想到,她真的自杀了,在宿舍房顶的电风扇上上吊了。

    ;啊!兰夕惊讶地大喊一声,捂住了嘴。

    ;死了?上吊?宇菡?大炮不可置信地问道。

    小伍点点头,;唉了一声,咬咬牙,痛苦地说道:;从上上周,她死的第二天开始,我天天都会梦到她,直到现在。在上周三,我竟然见到了她,卧槽!我竟然见到了她,就在学校的操场上,我拔腿就跑,她一直跟在我身后,最后跑到校门外才甩开她。回去我就病了,前天刚好点儿,唉……

    ;你确定你见到了?大炮瞪着双眼问道,不过那眼睛是怎么瞪都大不了。

    小伍使劲儿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定!十分确定!

    大炮摸摸脑袋,看看其他的人,;呵了一下道:;我说你怎么不去上学呢,别瞎想了,怎么可能,还能有鬼。

    我们几个全都默不作声,我和子淮就不用说了,何况他现在还趴在桌子上,无法言语。兰夕也是亲身经历了微笑公寓,算是见过点儿,霍政义嘛,应该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炮见状,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我们还是不吱一声,疑惑道:;你们?你们都觉得是真的?有鬼?

    兰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往椅背上一靠,说道:;嗯,我信,我可是过来人,孔德上次给我那儿处理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凭空出现的血。

    大炮闻言扭头看向我,也不做声。

    我撇撇嘴,说道:;嗯,子淮跟我又去了一趟,她家那玩意儿还挺厉害,弄了半天。

    ;卧槽,你快给我讲讲,怎么都没跟我说过!我以为那就是个去她家的借口呢,快快快!大炮一听,立刻兴奋起来,赶忙催促道。

    我坐直身子,喝了口热水,看着他们好奇的样子,缓缓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兰夕家的事儿,没经过她同意,怎么能讲。

    兰夕听到我话,轻轻摇了摇我胳膊,低声道:;我也想听听,你讲吧,没事,都过去了。

    我笑着点点头,应了声;好,便把那凶煞的事从头到尾详细地复述了一边。

    讲完以后,不见有人说话,扫了一圈发现都在发呆,明显是意犹未尽,还在回味着那;灵异故事。一定是我口才的出众,讲得太过精彩绝伦,让人们有了身临其境的感受。

    ;我嘞个去,这么悬乎么,怎么不叫我一起去看看,真是!喝一个!大炮感叹着说道,自个儿喝下去一杯,继续发起了呆,看样子还在想象着那大战凶煞的情节。

    ;哎呀!孔德,原来这么危险!你都不告诉我……谢谢你……兰夕看着我说道,眼神中充满担心和感激,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醉意。

    我心中一暖,嘴角歪着笑了一下,装模做样地说道:;不用谢,小事儿,都过去了。

    霍政义看看子淮看看我,翘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厉害,原来子淮哥这么厉害。哥,真没想到,你还经历过这事,我之前以为你就是爱好这些,随便看看呢。

    我;淡定地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要是他们知道了杭州和南京的事,还不定会多么惊讶呢。

    小伍突然端着分酒器站了起来,一口喝掉里面的半壶酒,激动地恳求道:;孔哥,孔哥,弟弟求你了,给弟弟也处理处理吧,我这半个月被折磨的要疯了,学校也不敢去。

    这一出给我整得一愣,我看看酩酊不醒的子淮,想了想最近的经历,难不成如今还不济当初孤身去公寓么,想到这儿双手一拍,道:;成!没问题!

    喝了酒,确实容易冲动……

    ;嘿,这有意思了,赶早不赶晚啊!哥儿几个现在就去呗,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凡事儿不得亲眼见见么。大炮顿时来了兴致,拍着桌子亢奋地说道。

    ;现在?我又是一愣,这也太快了吧。

    ;走吧,哥,我也想看看,刚来就赶上这事儿,这是缘分,我那箱子里还有些物件儿呢,没准儿能用。霍政义也兴奋起来,神采奕奕地劝道,看来这酒精果真是出事的源泉。

    ;物件儿?什么物件儿还呢还能用上?我好奇地问道,之前可没听他说过什么。

    ;爷爷,我爷爷给我的,让走哪都带着。这三年,他一直反反复复地教我《商君书》和《韩非子》,《商君书》我还学得稍微明白点儿,《韩非子》就弄懂了五蠹一篇。霍政义简单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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