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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深情地凝望着彼此, 浓烈的爱意在心间流动。

    “把闺女抱过来让我看看吧,我刚刚都没仔细瞧清楚。”叶凝瑶弯起嘴角,目光从他的脸上挪到他的怀中, 那是他们的女儿,感觉很神奇。

    傅十冬抱着孩子走出去, 一脸心疼,“你身子还虚, 咱们回病房再仔细看吧。”

    可叶凝瑶执意要现在看, 最后傅十冬只能无奈地把孩子慢慢放到她的怀里。

    小家伙儿抱起来很轻,好像还没有她家那只大肥兔子重。

    叶凝瑶低下头,美眸中渐渐起了一层水汽。

    瘦瘦小小的个头儿, 皱皱巴巴的小脸儿,明明自己怀孕时补充了很多的营养,为什么她的宝贝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作为母亲, 看到自己的孩子这样瘦小, 她心里难过得要命,眸子里的水汽越攒越多, 最后留下两行泪水。

    因为是低着头,傅十冬并没发现她的异常, 直到眼泪掉落下来, 他才心慌地揽住她的肩膀问:“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哭了?”

    叶凝瑶抬起头,语气颇为委屈, “她长得好小啊, 咱们要不要去问问医生?”

    原来是因为这个难过,傅十冬轻柔着声音,耐心安慰道:“别担心,大夫说她身体很健康, 以后好好喂养会胖上来的。”

    说着,他把人从产床上小心翼翼地扶起来,然后缓缓走出产房。

    叶凝瑶知道他只是在安抚自己,但心里已比方才感受了不少。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把老婆孩子安置好,傅十冬又跑出去买晚饭,由于是刚刚生产,医生嘱咐病人只能吃些小米粥,医院附近的胡同里就有买,等他把饭买回来时,叶凝瑶正侧卧在病床上搂着孩子睡得香甜。

    他轻手轻脚地把饭盒放到桌子上,然后在病床旁坐下,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床上的这两个小人儿。

    此时此刻,他眉眼带笑,心中的某个地方更是柔软的一塌糊涂。

    待叶凝瑶从睡梦中醒过来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傅十冬见人醒了,便伸手抚上她的额头问:“感觉好点了吗?是不是饿了?我去热饭。”

    睡醒一觉,叶凝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她看向还在熟睡中的女儿问:“她一直都在睡觉吗?”

    “嗯,刚出生的小孩儿睡眠时间会很久。”傅媛算是他一手带大的,所以怎么照顾婴儿,傅十冬要比她懂得多。

    听到这个解释,叶凝瑶微微松了口气,“我还不饿,不想吃饭。”

    她凝视着犹如小猫崽般的女儿,忽然决定道:“不如咱们以后叫她猫猫吧。”

    猫有九条命,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平安健康地长大。

    媳妇说啥是啥,傅十冬对这个小名没什么意见。

    可能是睡饱了,正当傅十冬热完饭准备开吃的时候,猫猫咧开小嘴一声啼哭,瞬间让两个大人放下手里的碗筷都围着她转。

    “她好像饿了,你喂她吃一口吧。”面对哭声,傅十冬要比叶凝瑶淡定得多,他轻轻打开孩子的尿布,里面很干爽,那就应该是想吃奶了。

    叶凝瑶愣了一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傅十冬让她靠坐在床头,再把孩子抱起放到她的胸前,接下来的步骤他俊脸一红,不自在地轻咳出声,“你喂她吧,我来喂你吃饭。”

    因为怀孕,叶凝瑶的胸|脯比从前大了两圈,她红着脸撩开衣服,只觉得无比尴尬。

    怀里的小家伙儿像是闻到了奶香味儿,闭着眼睛张开小嘴精准地找到了奶源。

    “咕叽咕叽”的吞咽声在这个静悄悄的病房里显得异常清晰。

    叶凝瑶错开眼,根本不敢看向男人的表情。

    “来,吃饭吧。”知道她脸皮薄,傅十冬端起温热的小米粥,盛起一勺递到她嘴边故作轻松地问:“咱妈具体哪天来?我好去火车站接她。”

    叶凝瑶害羞地张开嘴,小米粥很香,惹得她更加饥肠辘辘。

    把粥咽下肚,她回忆着信中的内容不确定道:“信里没提,她只说是这个月过来。”

    接着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气氛活跃了不少,没再像之前那样尴尬。

    此时,在开往大洼村的列车上。

    叶凝远无奈地望向母亲,搞不明白她咋这么兴奋,坐了一路火车这个时间段了还不睡觉!非要拉着自己唠嗑,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赶紧搞对象。

    说人家傅十冬二十岁就知道娶妻生子了,他这二十四五的人了还是个老光棍。

    反正语气中竟是对他的各种鄙夷和嫌弃。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只觉得身心俱疲。

    前段时间,县里通了去大洼村的客车,叶凝瑶在回信中特意提到过。

    下了火车,叶凝远扛着大包小裹领着钱淑华往汽车站点走。

    这条路线开通的时间不算长,再加上村民们都舍不得花那份钱坐汽车,所以来坐车的人并不是很多。

    因为叶凝远穿着一身绿军装,谁见了都会多看两眼。他们刚来到站点就有人认出了他,“咦?你不是叶知青她哥吗?这是要去大洼村?”

    叶凝远不记得眼前的大婶是谁,但还是礼貌地打招呼,“对,去看我妹。”

    问话的大婶正巧也住在村东头,昨天很多人都看见了傅十冬带着媳妇去医院,她就是其中之一,于是连忙说道:“你们别等车了,快去医院吧,估计叶知青这会儿都生了!”

    “您说我女儿现在在医院?”钱淑华站在一旁颇为激动,她是算好的日子才来的。

    以为还要过几天才能生,怎么就提前了呢?

    “是啊,你们快去医院吧,别在这里耽误工夫了。”

    和那位婶子道别后,两个人又着急忙慌地往县医院赶。

    等他们到了,叶凝瑶正坐在病床上看着傅十冬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七月的桑拿天又闷又热,可她的头上还裹着围巾,长衣长裤能闷死个人。

    钱淑华走到病房门口,见到女儿女婿和那怀里的小娃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笑呵呵地扬声说道:“瑶瑶、十冬,妈来了!”

    她的声音洪亮透彻,中气十足,叶凝瑶闻声抬起头一脸惊喜,“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十冬看见丈母娘和大舅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帮叶凝远分担一些行李。

    叶凝远悲催地看着他一肚子委屈,好几袋子东西差不多有六七十斤重,从火车站一路背到医院,他实在太不容易了。

    幸亏自己是军人出身,这个重量还能承受,换成是普通人非累趴下不可。

    而他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

    傅十冬刻意忽略他那憋屈的表情,接过行李对钱淑华一口一个“妈”字叫着,嘴甜得不得了。

    钱淑华被叫得心花怒放,合不拢嘴。

    她走上前去看叶凝瑶怀里的小娃娃,立马就被这孩子的小模样萌到了。

    粉嘟嘟的小脸儿,眉毛和眼睛随妈,鼻子和小嘴随爸,现在就能看出来以后的相貌一定错不了!

    这个年代的新生儿体重普遍都轻,她倒不担心孩子瘦小,只要奶水足就一定能找补回来。

    “我的小心肝儿呦~来,快让姥姥抱抱。”钱淑华张开双臂,叶凝瑶顺势把孩子给了她。

    “妈,她是个女孩儿,小名叫猫猫。”

    “猫猫?”钱淑华用手指逗弄着外孙女,夸赞道:“这名字寓意好,真不错!”

    叶凝远抻长脖子很想摸摸外甥女,可刚伸手就被他妈毫不留情地打掉了,“瞎摸啥?你洗手了吗?那么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去!”

    “……”当着妹夫的面被自己亲妈这样数落,叶凝远尴尬地收回手挠了挠头发,小声反驳道:“您不也没洗手吗?”

    声音虽小但钱淑华还是听到了,在女婿面前她还算给些面子,如果换作平常她早就上脚踹这不孝子了。

    很快,几个人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坐着牛车回了村。

    生孩子是喜事,进了村子傅十冬一边赶着牛车一边给过路人发喜糖。

    叶凝瑶和孩子裹得很严实,大家有心想瞧瞧孩子长啥样,可谁都没看清楚。

    倒是牛车上的另两个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其中一个是叶凝瑶的大哥,大家都认识,另一个是谁只能靠猜。

    钱淑华是妇联主任,最能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她一脸亲切地向人们做了个自我介绍,村民们这才知道原来是傅十冬的老丈母娘来了。

    庄秀芝一直呆在家里等他们回来,听到门外有动静她立马跑出去开门,得知亲家来了,也顾不得多看孩子两眼,忙前忙后又是沏茶又是倒水。

    太过热情的态度反倒把钱淑华弄得很不好意思,她是来帮忙的可不是来裹乱的。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客气,一时之间屋子里变得热热闹闹的。

    叶凝瑶刚生完孩子需要静养,傅十冬陪着他们母女回到小屋,直到两人都睡着了才出去招待丈母娘和大舅哥。

    其实叶凝瑶只是装睡,并没有睡着。等到男人离开后,她立刻睁开眼坐起身去炕箱寻东西。

    翻找半天才从一堆衣服的最下面找到那对带有宝石的银手镯。

    据书中介绍,这对手镯里有一个灵泉空间,灵泉可以治百病更能使人延年益寿。

    能不能得道成仙书里没说,还是个未知数。

    这么好的东西虽然对自己的用处不大,但对普通的凡人来说却是金手指般的存在。

    她女儿的身子骨实在是太羸弱了,是不是天道在从中作梗还不太清楚。她想把这个空间赠予她保命,只是整个过程需要滴血认主……

    该怎么办?

    她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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