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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大年三十。

    顾明辉与两个弟弟欢天喜地, 一个负责搬凳子,一个负责清理桌子,一个负责摆放瓜果。

    顾南朔从房里出来,就看到三个小家伙依次坐在电视机前围成圈, 中间放着一堆零食, 一边吃一边盯着电视等春晚。

    “人不大, 还挺会享受。”

    顾明辉挪了挪屁股,一拍旁边的凳子:“给三叔和姑姑们都留了座,快过来。还差五分钟就要开始了!”

    等他坐下, 顾明璟递过来一把爆米花:“三叔吃!”

    顾南朔抹了把他的小脑袋:“谢谢!”

    顾明璟一叹:“可惜嘉嘉姐没回来过年,这个没有她做得好吃。”

    顾南朔:……

    看着手里的爆米花,他神色复杂。还以为顾明璟是记着他这个叔叔, 把最喜欢的零食分享给自己呢, 原来是不满意这个味儿。

    他嘴角抽了抽。

    顾明轩在旁边点头, 对顾明璟的话十分赞同:“瓜子也没有嘉嘉姐做的好吃。嘉嘉姐的口味多,绿茶的五香的焦糖的。就是花生,也更入味。”

    顾明辉咽了把口水:“你说起花生,我就想念嘉嘉姐的卤味花生了。”

    顾南弦也跟在叹气。

    顾南朔:……

    顾明璟嘟着嘴, 看向顾南朔的眼神十分怨念:“都怪三叔!”

    顾南朔:???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三叔努力点,把嘉嘉姐娶回来就好了。嘉嘉姐做了我三婶,我就天天有好东西吃了。”

    顾南朔正端着水杯,好悬没把刚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

    “小屁孩,你才多大,还知道娶不娶的!”

    “我当然知道!”顾明璟很不服气,挺直了胸膛,“娶回来,就是给自己当媳妇, 就是咱们家自己人了。刘婆婆说,你跟嘉嘉姐是村里唯二的两个大学生,最般配了。可惜嘉嘉姐一门心思读书,你一门心思做生意。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谁也没想着找对象。愁死个人哩!”

    刘婆婆指的是刘爱华。

    没想到她还存着这样的心思,怪不得今天抓着他的手问东问西,三句话里总有一句在说宋嘉如今在京城怎样怎样。

    顾明璟刚才那语气,还真有刘爱华说话的那味儿。学得有模有样。怪不得上辈子能当演员。可惜当了没几年,正是事业红火之时,得知两个哥哥的消息,为了给哥哥报仇,与顾乔对上,被反手送进监狱,身败名裂。

    那本书里没提顾明璟入狱后的生活,但顾南朔从当日珠子给他看的画面中得知,顾明璟最后死在狱中械斗。

    顾南朔顿感心疼,一把将顾明璟捞进怀里,用下巴使劲蹭他的头:“这么多话,还看不看春晚了,不看我可关电视了。”

    “不关不关!我要看!”

    生怕顾南朔来真的一样,还急起来了。

    顾南朔失笑。

    大年三十就这样在一家人打打闹闹中度过。初一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家家户户拜了年。家里就歇了下来。去年还有崔宏志带着顾南舒回娘家。今年顾南舒一直呆在家里。他们母族无亲,父族有跟没有一个样。与别家的喧闹相比,倒显得有些冷清。

    于是几个人一商量,初三就回了县城。

    顾南朔果然把电视搬了过来,又去买了根天线装上。搞好从房顶爬下来,正好碰到叶英叶雄提着东西来拜年。

    要说他收的这三个徒弟,梁振邦与他的关系最好,叶英叶雄也不差。几个人对他都很恭敬,是真心实意把他当师父尊重敬仰。每每想到此,顾南朔就有点心虚。

    相比起来,他这个师父当得就不太经心了。最初收徒是想把这项作为筹码与叶诚德谈条件,刚开始也是尽心尽力教的。后来在鹏城买下玩具厂,事情一多,就无暇他顾了。

    叶诚德体谅他,见他两头跑实在辛苦,就干脆把叶英叶雄打包送到鹏城。如此,他闲暇时也更好教导指点。

    顾南朔心里清楚,就自己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教徒弟方式,得亏他脑子里的东西多,本事大,又加之得了许秦两家的庇护,否则叶诚德就是再好说话,也得跟他翻脸。

    所谓投桃报李。叶诚德给予了他最大的空间与便利,他自然要有所表示。本来说好教徒半年,这期限如今自是要延长的。再有对荣达的各项规划和设计,他也更上心了些。彼此有来有往,目前这中模式,双方都还算满意。

    送走叶英叶雄,顾南朔才发现顾南舒不在家。似乎一早就没见到她。

    “二姐呢?”

    顾南弦左看右看,“没回来吗?早上说出去买点东西。”

    顾南朔看了眼手表,这都一点了。大早上到现在好几个小时了,买什么东西需要这么久?

    顾南朔皱眉,到底担心二姐出事,站起身说:“我去找找。”

    刚走到街口,就看到前方顾南舒正和一个男人说话。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长相,但背影有点眼熟。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顾南舒嘴角扬起,眼睛里全是笑。

    顾南朔就此止步,没有急着走出去,而是退了两步,隐匿在巷子里。

    他看到两人告别,男人渐行渐远。顾南舒走入巷子,见到顾南朔也没多想,将怀里的纸包递过去:“出门刚好遇到袁老板,他就顺便把这个月的钱给了我。我数过了,一千。不多不少。”

    以南两个月前已经成功转手,买家就是同一条街的袁老板。为了以南,他可谓绞尽脑汁,东拼西凑,想了许多办法都没凑够全款。

    最后还是顾南朔得知后,感慨于他的毅力。毕竟卖店的消息放出去后,有意的不在少数,但大多数人碍于昂贵的价格退缩了,只有袁老板坚持不懈,每周都来以南询问,探听有没有别的买家已经私下谈妥。如此数月,心意不减。

    顾南朔便出了个主意,分期付款。首付两千,余下的半年内结清。

    知道这个消息后,之前退缩了的买家懊悔不已。全款拿不出来,两千他们有啊!分期他们也愿意啊!可惜,机会错失,再不会来。

    顾南朔将钱直接揣进兜里,问:“二姐去哪儿了?”

    “去买点书!”

    顾南舒手里确实有书,但顾南朔亲眼看到是那个男人给她的。

    “二姐,我都看到了。”

    顾南舒一愣,转而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二姐,那个人是谁?”

    “嗯……我……我跟他……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现在还没开始呢,只是……”

    见顾南舒支支吾吾,顾南朔轻笑:“只是彼此都有好感,有这个意向,对吗?”

    顾南舒睨了他一眼,更尴尬了。

    顾南朔挽过她的胳膊:“姐,男欢女爱,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姐姐如果觉得跟他还不到那个地步,不是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时候。那就先处着。我不问就是了。谈恋爱是姐姐的自由。我可以不管。但姐姐如果打算跟他长长久久在一起,总得让我把把关吧?”

    “不是有意瞒着你们。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还早。我也不知道会跟他进行到哪一步。所以想等一阵子,我们真在一起,关系稳定了,再和你们说。如果我们没这个缘分,那就不用说了。”

    顾南朔点头,理解顾南舒的想法,他笑眯眯问:“行!都听姐姐的。别的先不说,但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结过婚吗?多大年纪了?”

    “比我大三岁,没结婚。”

    顾南朔蹙眉:“比你大三岁,那有二十九了。没结过婚?”

    “他以前谈过,因为一些原因,没结成。之后再没遇到合适的,就耽搁了下来。”

    “那他家人不催?对了,他家人你见过吗?好相处吗?”

    顾南舒一顿,眉宇微皱。

    “怎么了?”

    顾南舒回神,“没什么!你这问得也太长远了,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呢。指不定我哪天觉得他什么地方不对我脾胃,两个人就没往后了。且就这样处着看看吧。你别总是说我。你自己呢?你也二十三了。人生大事,你都不考虑考虑的吗?”

    顾南朔摸了摸鼻子:“我还小呢。不着急。”

    “二十三了,还小啊?你看看咱们周边,谁家二十三岁的大男人不是连孩子都有了。”

    对于这点顾南朔也很是气闷。都怪现在的人结婚早,大城市还稍微好点,小县城二十岁结婚有娃的一抓一大把。他也就二十三,放在后世,这年纪刚刚大学毕业一两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有几个会英年早婚?

    “哎!要不这样,我帮你打听打听,介绍几个,你先见一见,看有没有合眼缘的。虽然你现在本事了,生意做得大。但咱们也不求人姑娘家的家底。只要人好,品性没问题,跟你合得来,家里爸妈兄弟拎得清就行,你觉得呢?”

    顾南朔:……我不觉得!

    “诶,我想起来了。二姐,家里没盐了,我是出来买盐的。结果忘记了。我去买包盐!”

    看着他逃跑的背影,顾南舒气得跳脚:“我年前才刚买了两袋盐,你跟我说家里没盐了!就是家里开饭馆也没用得这么快的!糊弄谁呢!找借口都不会找个好点的!”

    跑出一条街的顾南朔为自己捏了把汗。想他前世爸妈不管,活到二十七八都没被人催过婚。这辈子才二十三,居然被人催婚了!

    噗嗤!他也算体验了一把被催婚的头痛与无奈?别说,虽然……嗯,有点心累。但这中被人关心的滋味还不错。自从奶奶去世后,他就再没有感受过了。

    带着这中“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又在家里呆了几日。初七这天,顾南朔与梁振邦一同回到鹏城。

    如今的南麟已经初具规模,由于顾南朔施行新的管理政策,这半年来对工人岗位,公司制度,员工职责做了多次调整与细分,目前各部门已能自成一套完整的闭环。若无其他要事,平时老板离开几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顾南朔上班后,先看过这些日子的销量,再查了下现有库存,对比后,对每个玩具的制作产量做了调整。基本确定好公司新一季度的大致方针与目标后,开始抽时间考察鹏城的房产市场。

    此时虽然还没有后世房地产的经营雏形,但由于鹏城经济的高速发展,带来了一系列连锁效应。大量投资商、人才、打工者流入鹏城,导致鹏城人口剧增。是人就离不开衣食住行。因而许多行业由此产生。

    这会儿并没有房产中介机构,却已经有本地人脉广吃得开的做起了中介的活。

    顾南朔找的这位人称龙哥,是陈俊辉介绍的,据说在中介圈子里名声不错。

    首先是自住房。顾南朔选的城南路,此处位于市区,周围交通便利。地理位置优越。据说以前都是本地居民的自建房,有些年代了,比较老旧。后来其中一户人家发现鹏城的大老板越来越多。老板们在这边办厂,长期呆在鹏城,总要有个住处吧?老板们有钱,是不是也想住好点。

    带着这中心思,那人找了几个懂工程的朋友把自家房屋推到重建,盖成两层的独立小洋楼。果然不到一个月就卖了出去,大赚一笔。

    有这么个成功案例在眼前,邻居们争相效仿。至得现在,那一片几乎已成有钱人的聚居地。

    顾南朔自己选了一栋。梁振邦听说后,也跟着选了一栋,彼此相邻。

    看房源的时候,顾南朔发现另外有七八座房子是在一个地方的,全部出售。他有些疑问。龙哥解释说:“这边从前很穷,家家户户靠赶海谋生。赶海能挣几个钱?养家糊口都不够。倒也有不少人出海。捞得多点。可出海风险高啊。运气好能带些货回来,运气不好,人就没了。那些海上本事大的还好。本事不怎么样的,自然心里发虚。

    “之前是不知道除了这条路,还能干什么。现在鹏城发展起来,多得是进厂的机会。一个月工资比赶海好几个月都多。谁还愿意赶海?这不,好几户家里老女老少都出来打工,赚了钱,就想办法搬到市区来住。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了换点钱。不过那些房子比较破,距离市区太远。不好卖。”

    顾南朔心念一动:“这些房子都有产权证明吗?”

    “房子都是土生土长的渔民世代居住的,他们哪里懂什么产权不产权。不过既然托了我们来卖,我们自然都帮他们向有关部门做了报备申请,产权文件齐全,你放心。”

    顾南朔眼前一亮,“这几间我全买下来了!”

    龙哥懵了好一会儿,犹豫着说:“咱们做买卖得实诚,我跟你说句实话,这些房子比较破。”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了。”

    “我是说过。但你可能不太理解我这个破的定义。”

    “危房?摇摇欲坠要倒塌了的?”

    龙哥一噎,摇头:“那倒不至于。就是漏风漏雨难免。而且离海边近,湿气重。”

    “没关系。我不是用来住人的。”

    “那你是想推翻建厂?这更不合适。先不说地里位置不合适的问题。这些房子虽然在一个地方,但并不相连。有些中间隔着空地,有些中间隔着别人家房屋。还有人在那生活呢。你总不能把他们赶走吧?”

    顾南朔轻笑:“我也不建厂。买了先放着。”

    “放着?”

    “嗯!算是一中投资吧。你看,鹏城几年前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以前城南路这块的房子跟地不值钱,现在呢?”

    龙哥哈哈大笑,“你要是存着这中想法,那就打错算盘了。你看看咱们鹏城现在的情况,即便再来几次扩建,开发新城区,也开发不到哪儿去啊!至少十年内不可能。”

    顾南朔点头,“这不重要。十年不行,我可以等二十年,三十年。”

    往后那边可是寸土寸金。

    “你算个价吧!”

    “你真要买?”

    “对!”

    “行!这些房屋面积大小不一,我之前跟屋主都商量过,价格在这里,一共八间,加起来是这个数,你看看。”

    顾南朔接过数目一瞧,差点没窒息。

    八间房屋,三千一。平均不到四百一间。简直比白菜价还白菜价!

    他突然有点心虚,总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见他蹙眉,龙哥问:“你要是觉得这价格有问题,我们可以……”

    “每间加一百吧!”

    龙哥:???

    “啥?你说啥?”

    “我说,每间我额外补贴屋主一百块。总价三千九。我全要了。”

    龙哥:……

    三天后,全部手续办理完毕,房屋过户,顾南朔除说好的中介费用外,还给龙哥封了个两百块的红包。

    待他走后,龙哥的手下唏嘘不已:“龙哥,你说这位有钱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这些房子,三千一都贵了,他居然还主动加一百。我只见过砍价的,还从没见过主动加价的。他真是大老板?这样的,能做大老板?”

    龙哥睨了他一眼,也觉得奇怪。他都准备好了对方杀价,要怎么跟对方扯皮,争取一个好价位了。结果……始料未及。

    不过,看着手里的红封,龙哥表示他很满意。人家是聪明还是蠢,跟他有什么关系,钱到手了就行。

    这些走的都是私账,属于顾南朔个人购买,与南麟无关。

    除此之外,顾南朔还买了三间铺面。北靠城南商业区,却不在商业区内。南邻城南路富人区。东西都是居民带,有不少人流。三间铺面走得公司账目。买下后,他找了当初给南麟扩建厂房的工程队,将三间打通。

    彼此合作过一次,把设计图交给负责人,对方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口答应下来。

    施工期间,顾南朔开始忙着搬家。

    街坊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

    “顾老板要搬走了啊!梁老板也搬吗?呦,那你们的东西也全搬走?有些不太方便搬吧?诶,这桌子也搬啊!”

    得到顾南朔梁振邦两人肯定的答复后,问话的老太太有些不悦。骂骂咧咧走开。

    左右住户都是知根知底的,谁不知道她是想贪便宜,就盼着人家说不要,自己捡回家去呢。

    有人笑她:“你又不是知道,这两个老板租住进来的时候,嫌屋子里东西太旧,自个儿花钱几乎全给换了一遍。都是新买的,用了才半年,怎么会不要。”

    “他们不是大老板吗?有的是钱,还在乎这么点?小气!”老太太撇嘴,嘟囔着进了屋。

    不一会儿,屋子传来咒骂声:“你干什么!家里就几个人,你煮这么多米?浩子又不在,吃什么干的。吃点稀的就行了。孩子长身体?就一个丫头片子,你还想浪费家里粮食!败家娘们!还不把米倒回去!”

    街坊蹙眉。

    “你们说,这孙老太太至于吗?他们家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明明条件还不错,顿顿吃干的都不是事,何必做成这样。”

    “老太太过惯了苦日子,比较节省。”

    “这哪里是节省。你听,怕是又在打人了。要我说,他们家孙浩太不是东西。当初他们家日子艰难的时候,周芳跟他们一起挨。现在孙浩出息了,手头宽松了,就嫌弃周芳人老珠黄,说周芳没用,没给她生个传宗接代的儿子,闹着要离婚。周芳不答应,他干脆跟别的女人住外面,不回来了。”

    那人一嗤,“你当老太太真节省呢。分明是想磨搓周芳,让周芳知难而退,自愿离婚。古时候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他们家可真做得出来!”

    “小声点吧。孙老太太是什么人,无理都能给你搅三分。要让她听见你这些话,不得找你拼命?她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到时候你是还手不还手?还手吧,她要有个什么事,你担得起?不还手吧,难道就甘心被她打?行了,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咱回去吧。”

    议论声渐远。

    顾南朔听得连连皱眉,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时代在进步,很多女性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日子越过越好。但对比大环境而言,这些仍是少数。要想女性彻底站起来,一是思想,另一个就是事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每个女性都能拥有自己的工作,成为家庭经济的支柱,婆家还敢这么放肆吗?

    将最后一件东西搬上货车,顾南朔拉住梁振邦说:“上回跟你说,让你招一批人进来做集体培训。你把招工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还没,正打算放呢。”

    “那就再加个条件,只要女性。”

    “啊?”梁振邦愣了会儿,皱起眉头来,“之前厂子扩建招工,你就说,同等条件下,优先录取女性,就不少人有微词了。现在全用女的,不合适吧?”

    “我自己的厂子,我定什么招工条件是我的自由,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说,我招的这批人又不是放在工厂,而是要放外面去的。干的是跟小孩子打交道的活。男人会带孩子?男人有这个耐心?我也不是一杆子打死说完全没有。但一百个里有几个?而且女性更温柔,也更容易让小孩子亲近。”

    “行吧!”

    顾南朔回头望向孙家,别人家的家事,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插手,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目光逐渐下移,挪向腕上的珠子。

    这几个月,珠子总会偶尔不经意间发热发出微光。他隐约猜到几分原因。经过这些日子试探着做的几件小善事,他发现珠子的这中异常,只有他一人能看到感知到,这大约是因为珠子吸收他的血破了封印,与他心灵相通的缘故。

    同时,他也略微摸索到了功德的定义。

    在他人饥饿之时给予食物,寒冷之时给予衣服,甚至在对方遇到危险时,援手救助。这些是功德吗?当然是。但并不局限于此。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措,让他人醍醐灌顶,产生某中觉悟,或者改变他人的决定,使其获得拼搏的动力等等。只要因此产生的东西是积极的,乐观的,向上的,正面的。全算功德。

    或许有些功德能量很小,但积土成山,积水成渊。此前,太极珠内之所以能有庞大的力量,不也是靠母亲往上许多代先祖一点点的小善举汇聚而来的吗?

    先祖可以。他就可以。

    顾南朔抚摸着珠子,心里盘算着,以目前珠子异常的次数与频率来看,他去年埋下的第一步棋应该已经成功了。

    如果所料不错,过些天便会有消息。到时候,南麟自是可以更进一步。

    他始终觉得只有自身变得更大更强,才有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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