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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羞耻感萦于脑际 负罪心充塞胸间

    开篇语。

    人生多苦累,盼望早离脱。假使有选择,莫若不生我。

    这是看钱钟书《管锥编》一书中读到的一段文字。虽和原文字有些出入,大致意思是如此。

    读罢钱老这段文字,再细品下自己过半百的人生,觉得苦难如影相随,随身而走,不即不离,人生旅途可谓是苦不堪言,也正因此,就对这段文字有了深深的印记。

    这篇文章的初稿名为《梦的解析》,后更名为《梦境的现实解析》。

    本文和弗洛伊德的那本《梦的解析》无关。《梦境的现实解析》是我根据自己的梦境,结合与现实生活中的一些偶合,而做出的解析、寻源。

    昨晚做了两个梦。第一个梦,是我见到了我的前妻。在我去见她的路上,我的下半身光着。

    我虽然感觉到羞耻,但是,却没有衣服可以遮蔽。

    前妻在楼上炒菜,孩子也在。她炒菜的时候,我总有种担心,怕她想不开而跳楼自杀。

    孩子对我也是颇有怨言。

    我们生气闹离婚那些年,她沉溺于网络游戏,我则外出寻欢。我知道我做了诸多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怕她因此想不开而自杀。

    第二个梦境是喝酒。我去找一个要好的哥们喝酒。到他住的地方后,发现他不在家里,只有他的朋友们在他那里喝酒。他家好像酒店一般,在二层楼上支了个摊儿喝酒。

    在楼梯处,放着一个条几,条几上是一个空罐头瓶子,瓶子里的罐头倒在条几上。

    我清晰地记得,是某人(我不认识)原本打算把罐头倒出来做下酒菜用的,可是他喝多了,直接就把下酒菜倒在了条几上。

    因为好友不在场,在我思虑着要不要上去喝酒的时候,朋友回来了。他满脸通红,醉醺醺的。他让我上二楼去喝酒时,他就醉倒在了地上。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内疚、焦虑中生活。之所以内疚,是因为我离婚后,没有为孩子提供一个让她可以安稳生活的环境。

    离婚后,我和孩子安静的生活在只有我们俩的小家庭里。我们读书学习,不吵不闹,在平静中一天一天地过着平常日子。

    2016年,我又找了个一女人,她还带着个男孩子。

    这一任妻子爱骂人,她孩子也不听话,只知道淘气,更不爱学习。

    她娘俩来到我这个家之后,我孩子很反对。我们也基本是在整日里吵闹中过着鸡飞狗跳的日子。

    今年寒假,孩子没回来我这里,而是去找她亲妈去了。

    我一直为此事而内疚。如果我不再找,或者我找个像我和我孩子一样能安静过日子的女人,孩子大致不会离我而去。孩子之所以会离我而去,是因为她无法适应整日里这种鸡飞狗跳、不安宁的日子。

    我突然想起了《北京人在纽约》这部电视剧。在剧中,男主角二婚后,他的女儿也是不同意,甚至说出了我一想到你和我爸爸睡在一起我就恶心这句话来。

    我孩子去学校后,也曾给我说过:我都害怕回颖洛。

    孩子说的这句话,让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我和妻子的行为,深深的伤害了孩子,可是,这边,我又无法舍弃。

    至于思虑的由来,则是她娘俩的加入,直接加重了我的负担。收入没有增加,支出却以倍级增加了。

    孩子上大学后,每个月两千多元生活费。每年的学费一万多。仅这一项,每年就增加了三万多元的支出。

    而现在找的这个女人,真个是不太会过日子。只要钱到她的手后,她立马就想着如何把钱给花出去,一点也不虑后。

    她说她从来没有过过苦日子,并常以此自豪不已。

    她几乎是个无业游民,也几乎没有为家里分担多少家务和财务支出。

    收入没有增加,又增加了诸多开销,所以,我的欠账就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我整日里借酒浇愁,妻子却无忧无虑,整日悠然自得的活在她的世界里。

    我想,那个醉酒倒地的男人,就是我的影子。

    妻子并不在乎苦与不苦这些事儿。这些也不是她在乎和在意的主题。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钱了随意花,不精打细算。没钱了,怨天尤人,骂这个骂那个,甚至是寻死觅活。

    她也时常教育她的儿子:这不是你的家,二婚都是搭伙过日子云云。如此种种,日积月累,便有了看不到未来的心寒。

    昨晚之梦境,乃是现实之折射。在虚幻的梦境中,羞耻感、负罪感、焦虑思虑感,一一在梦境中叠加着出现。

    2021年1月10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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