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
布置了阵法的陷阱中躺着一只黑斑猪,龙月霜将百斤重的黑斑猪扛在肩上,轻盈的一跃而起从陷阱中跳了出来。
走在林间返回木屋,那黑斑猪沉重的身躯几乎将龙月霜整个人都遮挡住了。
“嘭!”
远方的天际传来一阵闷响。
龙月霜从黑斑猪下露出脸朝天空看去,一黑一白俩道光波从远方的天际扩散开,整个天空都亮了几分。
光波如汹涌的浪潮般席卷开,越来越淡直至消散。
到了恶兽之森的上空还能看到淡淡的光晕。
好强悍霸道的俩股元素之力!
那个方向……
是云中城神殿……
黑暗之力和光明之力,能够造成这样大的动静和威力恐怕只有那俩人了。
龙月霜将黑斑猪放下,坐在猪肚上曲起一条腿,另一条腿伸直,她支起手肘撑住了自己的额头。
阎弑天去神殿了吗?
可是因为她的死亡?
为什么?
值得吗?
龙月霜眼眸微敛,她最不想看到的还是发生了。
纵使她在阎殿的日子依旧是想逃离的黑暗,但毕竟阎殿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她的成长,她的突破,挥下的血和汗,无法抹杀的,终究而言是她的“家”。
她并不想引起神殿和阎殿之间的战争,如果真是因为她,那她便是阎殿的罪人,罪人——这将会是一套枷锁套在她身上。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
在阎殿的时候,阎弑天若有若无的试探她早已有所察觉,但是阎弑天向来如此,阴晴不定,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连秦判官跟在他身边多年都一直不能揣测到他真正的心意,遂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她临死的那一刻,阎弑天那双黑眸中如岩浆喷发出可以毁天灭地般的疯狂时,她终于看懂了。
龙月霜想不通,爱是什么?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嗜血冷酷的生活已经消磨掉了她常人便能够拥有的情感。
她想不通为何比她还要冷血无情的阎弑天也会有了这种情感。
龙月霜看向远方的天际,阎弑天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希望事情没有到她想的那么糟糕。
神君,应该会阻止阎弑天的。
蓦地,龙月霜的瞳孔微缩。
“嘭!”“嘭!”“嘭!”
一黑一白俩道身影由远及近,黑光和白光在空中不断地交织闪烁,不过须臾间已交手数招,战况激烈无比。
庞大的吞天魔兽扇着巨大的黑色肉翅,所过之处掀起阵阵飓风,仿若龙卷风过境。
雪白的精灵兽不甘示弱,半透明的翅膀上仿佛覆上了一层晶莹的雪花,每一次扇动都带起道道白刃旋向吞天魔兽。
一黑一白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由黑白俩个点在龙月霜的眼中逐渐清晰起来。
吞天魔兽、精灵兽,那是阎弑天和白清夜的契约兽!
站在吞天魔兽身上的阎弑天抹掉脸上的血迹,黑眸中萦绕着丝丝黑气,仿若俊美而邪恶的魔神降临,“过瘾!再来!”
白清夜也被这难得的酣战激起了血性,舔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手腕一转,权杖击起刺目的金光朝着阎弑天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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