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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重楼月的神!2

    <b></b>                  天竺奇毒,天下闻名。

    而作为天竺最为声名显赫的蛊毒师,贺兰乱异的能力,是不可以小瞧的。

    但是这个男人也天生有些怪癖,他虽然蛊毒之术独步天下,但是,却鲜少有些看到他施展蛊术,蛊毒之术,似乎是他武功中最为禁忌的一种。

    “我自然是知道的。”

    姬红骨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因着以前的恩怨,初见面我便和他结下了恩怨,想要求他救歌月,怕是十分艰难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那个人,向来阴郁。”

    只要想到贺兰乱异当年可憎的面目,她便受不住这个男人在她的眼前晃荡。

    “少主不能这么想,他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想要求他帮忙,少主定然是有办法的,人生来都有弱点,他贺兰乱异的缺点,就是他的野心太大!”秦先生的眼中亮光闪动,那是多年前涌动在眼中的步步谋划的才能智慧。

    时隔多年,那个谋略深沉的秦先生,又回来了。

    姬红骨听了他的话,自是赞同的,她想了想说“还别说,我这手中,还当真有他贺兰乱异的一个把柄。”

    女子微微眯起眼睛来,某种精光骤过。

    两个人的想法就这样达成了一致,像很多年前一样,他们还在一起共谋大事,他说她听,最后愉快地达成一致的想法,然后,他跟着她,和她一起并肩作战。

    见两人已经相谈甚欢,边上的晚云本是不忍心提醒他的,但是她瞧了瞧天色,还是有些担忧地说“天色已经不早了,秦先生还是应当先回去,被人瞧见了不好。”

    她是为了姬红骨考虑的,这么大婚当晚,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和别的男子同房,那就是一辈子的耻辱了。

    秦先生这才恍然惊醒,连忙站起来,有些惶恐地说“少主,是属下一时高兴忘了分寸了,今晚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属下不该耽搁你的时间的。”

    “没关系,你知道的,这场婚姻,不过是他的一颗筹码罢了!”

    姬红骨微笑着说没关系,笑容却教秦先生有些堵心,他想起另外一个同样怅然的人,寻思着,说了一些他这么多年的见识“少主,这么多年来,安陵王一直念着你,他对你的情分,是属下都难以说出来的深度,他对你,是真心的。”

    这一瞬间,姬红骨觉得心口上有什么被刺痛了,疼得她整颗心都抽搐在了一起。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在坚持吗?

    当年她觉得重楼月只不过是一时的不甘,得不到的不甘,没想到,他能坚持了这么多年。

    那个少年,现在也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模样。

    她忍了忍心头的疼痛,话语生冷“真心与否,于我而言,都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而且——”

    说到这里,她重重地咽下了所有难以启口的感伤,笑了笑说“而且,现在的重楼月,若是和巫离扯上半点的关系,便难以在这世上全身而退!”

    她知道秦先生的意思,是想要她和重楼月表明身份,对她这么念念不忘的重楼月,自然是会帮她复仇的。

    但是,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执着如重楼月,再摊上巫离的这一滩浑水,他必定会成为燕邪必杀的目标。

    “可是,少主,你怎么知道你不表明身份,他便不会和巫离这个名字扯上关系?”秦先生是看到了重楼月这么多年的痛苦的,总觉得要为他做些什么,但是,他难以说动姬红骨。

    她摇了摇头,语气是决绝的坚定“相信我,他有心要谋取这天下,若是为了恢复皇室正统,天下人便会无言以对,就算他日后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天下人也不能唾弃他,但是,他要是为了一个女人去谋取这天下,必定会被天下人所抛弃,被这大统江山给抛弃,他想要成功得到天下,便不能是为了巫离,而应该是为了正义,他才应当是皇,燕邪没资格!”

    难得听到姬红骨会说这么多话,晚云和易水都有些诧异的。

    这些日子,见她和重楼月总是矛头不和,本来以为姬红骨对安陵王是没什么感情的,现在看来,多年的情谊,还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是年少时的情谊,还是另外的一种情愫。

    类似于暧昧,类似于,爱情。

    秦先生自是没有和姬红骨这般想得这么长远的,听她这么一说,便觉得这道理是有的。

    姬红骨希望他能够没有牵绊地追逐这天下,不想他被这天下人所唾弃所抛弃,她的心,装的是更长远的东西,而非儿女情长。

    但是,他还是略是有些感伤“那少主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诉他您的真实身份了吗?他那个人,倔得很,我是怕他不知道少主的身份,伤了少主!”

    重楼月现在要的,似乎只是权势,其他的,都不在他的严重。

    姬红骨风轻云淡地启唇微笑,面容素净额际光洁的女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切都已经不大紧要“那人从年少的时候开始便倔了,我自然知道他现在已经倔强的,我伤了他一回,日后他若是真伤了我,也当是我还了他所亏欠的了。”

    女子牵动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双手交叠在身前,屋内的烛光跳动过她明净的眉目,女子笑得释然无比“人生来毫无牵挂,走的时候便也应该了无牵挂的,这一生,我不愿再欠任何一个人的,除了巫氏一族和师傅,等报了仇,到死后,我一定去和他们负荆请罪。”

    听了这话,秦先生顿时悲恸万分,跪在她的跟前万般难受地喊出了一句“少主——”

    再也难以说出一句别的话。

    巫氏一族只剩下他们两个,故人相面,面对面,他们之间流淌过的,只有悲伤的往事。

    新婚之夜,新郎不知道去了哪里,独留下新娘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消息,在姬红骨还没醒来的时候,便已经传遍了整个安陵王府,安陵王那无数的侍妾偷偷躲在各自的屋子里笑得差点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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