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山从家里把几乎所有能取暖的东西都拿来了,包括被褥,柴火,煤炭,汽油等等。
一大堆东西,山上山下跑了不知道多少趟,累的不行。
慕容兰旖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既然知道底下的人还活着,那就不用着急了。
只要能保障他们俩的日常需求,剩下的就是破解瘴气层,早点把他们救上来,不需要为其它的事情再担心了。
江志浩和江新月还活着,让慕容兰旖和江楚山的心里都松了口气。
之前一个月他们虽然不断往峡谷里丢吃的喝的,可一直没有讯息反馈,他们也时常会悲观的想着,也许两人都死掉了。
毕竟峡谷不知道多深,就算瘴气要不了他们的命,摔下去也可能受重伤死掉,哪怕当场暴毙也不稀奇。
把家里几乎所有能取暖的东西都扔进峡谷后,江楚山有些踌躇不安的道:“这会不会不够,要不然我再去买点别的?比如暖宝宝什么的?”
“现在天都黑了,你再来回跑很容易出事,还是安心等着吧。他们能熬一个月没死,现在多了这些东西,只会活的更好,不用太担心。”慕容兰旖道。
江楚山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总不至于前面一个月啥都没有没死,自己给他们这么多东西反而冻死了吧。
当然了,话是这样说,实际上谁能真做到心里一点也不担心呢。
哪怕是慕容兰旖,也同样做不到。
松口气是松口气,不代表她要停止自己破解瘴气层的动作。
以她对江志浩的了解,这个男人就算出点什么问题,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所以,她真正担心的是江志浩是否受伤了,怕自己担心不说。
江楚山扔下来的东西,都被江志浩捡了回来,然后做了详细的分类。
被褥什么的,自然要先铺好,然后就是在凹处生火。
有了火焰的存在,凹处的温度也逐渐上升,虽然还是很冷,却比之前好很多了。
按照江志浩的估计,现在的温度应该能达到零下十度左右,已经比之前上升了最少二十度。
“看来你爸够辛苦的,这么多东西,估计要运很多趟吧。”江志浩道。
江新月瞥了他一眼,道:“你确定我们两个要分成不同的被窝?”
“不然呢?你想跟我挤一起?”江志浩反问道。
“谁想跟你挤一起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总攻才多大,分成两个被窝怎么躺?”江新月没好气的道。
江志浩看了看凹处,这的确是个难题。
整个凹处最宽的地方,不超过五十厘米,躺下一个成年人就够呛了。
之前一个月里,他们俩都是前后贴着靠在一块,才勉强挤下来。
如果分成两个被窝,根本不现实,除非能搞成上下铺。
可是不说凹处的高度没那么高,就算高度足够,又怎么搭建一个上下铺呢?
难道要让江楚山送张床下来?
如果真提出了这个要求,估计江楚山能乱想到天南海北吧。
最重要的是,慕容兰旖会怎么想?
这个疯女人的想法,一向令人头疼,先前被她研究了一整夜,累的腰酸背痛,鬼知道让她知道这里的事情,会搞什么幺蛾子。
江志浩现在只想让事情简单一点,别搞复杂了。
江新月提出的问题,是非常现实的,必须考虑进去。
江志浩道:“那我们只能挤一起了。”
“当然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江新月哼了声,道:“之前抱着我抱了一个月,现在怎么了,不敢了?怕我吃了你?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个大男人怕什么?”
江志浩心里嘀咕,你是女人不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别的女人挤在这里,江志浩一点也不担心,但对江新月,他可比对慕容兰旖的顾忌还要多。
但不管怎么样,在生火后,温度依然只能维持在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气里,他不想受罪,就只能和江新月挤在一起。
不然的话,就只能自己去外面坐着了。
靠近火堆的确会更暖和一些,可那样睡着会很不舒服。
到处都冰寒刺骨,既然能有舒服的地方,干嘛要去受罪了。
再说了,就算真有人吃亏,那也绝对不是他。
起码在世俗的道德观念上,他是吃不了亏的。
于是,把被褥铺好后,江志浩看向江新月,问:“你在里面还是我在里面?”
“这不是前后吗?哪有里外?”江新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在后面。”
江志浩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很想问问,你是不是在开车。
什么觉我一直喜欢在后面?那不是因为后面起码有东西可以靠着吗。
你要愿意在后面也行,我靠着你,你乐意吗?
有个人肉垫子,可比靠在冰凉的石壁上舒服多了。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之前两人都是坐在那,现在想要躺着,就不是谁前面谁后面的问题了。
江新月看着江志浩,江志浩则看着江新月,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江新月似乎有些不耐烦,道:“你躺好,我趴你身上,不然谁都睡不好!”
“你确定要趴我身上?”
“当然确定,你怕被我压死还是怎么着?”江新月瞪着眼睛问。
江志浩没有吭声,他倒不怕被压死,而是有句话叫饱暖思欲。
现在两人最关切的温度问题,已经得到极大的缓解,在安全有了充分保障后,自己僵硬已久的身体,是否会有正常时的反应,谁能说得清楚。
万一真有了,岂不是很尴尬。
最关键的是,他可不想因为这种本能的反应,让江新月借题发挥。
这个女人一直没有提起之前被抽的事情,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在等机会。
或者说,在等一个合适的理由报仇。
“我喜欢趴着睡。”江志浩说吧,直接面朝下趴了下去。
柔 软的被褥,让睡了一个月地板的江志浩,很是舒服。
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觉得睡在被褥上,也是一种很难得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