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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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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儿整个人就像一团猫似的窝在车后座里。

    腹部的疼痛已经消退。

    涌上来的只有朦胧的醉意。

    她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慢慢开口。

    “我不要去医院。”

    云舒儿枕在傅瑾南的双膝上,指尖一点一点抓紧了,眼泪打湿了布料。

    她真的是发自心底的害怕,处处充斥着惨叫和绝望的医院。

    曾经就是在那儿接受了换肾手术,又接受了流产手术。

    云舒儿,一辈子之中最重要的东西都是在医院丢失的。

    傅瑾南抚着她鬓发的指尖骤然一顿。

    心尖不知道怎的,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

    “掉头。”

    正专心致志开着车的何秘书,突然听了这一声吩咐,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改了方向。

    “傅少现在这么晚了,您想去哪啊?送尹云小姐回家吗?”

    他故意这么问,是因为知道这附近有几处,傅瑾南的私宅。

    “去云馆。”

    “是,少爷。”

    秘书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就像箭似的冲了出去。

    十分钟后。

    顺利抵达云馆。

    这一处私宅原本是当地人留下来的小洋房,经过那么多年的岁月斑驳不仅没有显得破败陈旧,而更添了岁月的韵味痕迹。

    傅瑾南索性又购下了附近的花园和另外几处老洋房,让中式园林设计师打了一座私人公馆出来。

    云舒儿被轻轻抱着。

    他下车后,何秘书立即合上车门,自己识趣的开走了。

    每到晚上这里就会有虫鸣。

    一派繁星。

    云舒儿是南方人,喜欢苏式园林。

    就算傅瑾南已经把这个人忘记在潜意识的深处,可她的喜好和习惯,却从来都没有忘却过,甚至自己都染上了这些喜好。

    一路进了云馆。

    云舒儿躺在沙发上,傅瑾南把毛毯披在她身上。

    低声。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云舒儿没有理。

    她现在脑子里的思绪都乱糟糟成了一团,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瑾南揉了揉她的头发。

    亲自去厨房煮醒酒汤。

    醒酒汤做起来非常快,几分钟的功夫就滚好了,他端着醒酒汤回到客厅,一点一点尽量不惊扰云舒儿,把她的身体扳直。

    “喝点醒酒汤,再睡的话会舒服点,乖,听话。”

    云舒儿傻呵呵一笑。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白天那么强的防御意识,更何况眼前的人是她曾经痴心相许的男人。

    就很难再生起警惕。

    傅瑾南盛了一勺醒酒汤。

    “尝一点儿。”

    云舒儿重复了一遍。

    “尝一点儿。”

    傅瑾南轻轻抿了抿唇角,他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云舒儿,如果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做出这样的蠢事的话,明天会是怎样懊恼的可爱表情。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醒酒汤喂给云舒儿喝。

    他捻着勺子。

    “喝一口就一口。”

    云舒儿不开心的蹙眉。

    “不喜欢。”

    她已经喝过太多这种苦药,每一次都苦的发酸。

    但没有人会理。

    傅瑾南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很早以前买的糖果。

    他自从知道云舒儿怕苦之后,就有意识的会在口袋里面常备那几颗水果糖果。

    “不喝这些药,先吃糖。”

    云舒儿怔怔的张开了嘴。

    傅瑾南把那一粒水果糖果,快速的塞进了她嘴里。

    云舒儿一咬开。

    “草莓味的。”

    她吃了这么多糖果,舌尖上都弥漫起一股甜蜜蜜的滋味,才乖乖的把那一些醒酒汤一点一点的全部喝完了。

    喝完了醒酒汤。

    云舒儿又接着躺下来呼呼大睡,就像只小猫打着可爱的呼噜。

    傅瑾南根本就睡不着。

    他深深凝视着云舒儿,连一眼都不想错过。

    只不过,现实往往会无情的打破人的梦境。

    傅瑾南一直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嗡嗡的震动起来。

    非常的不合时宜。

    他伸手取出手机,随手瞄了一眼上面的备注,是完全陌生的号码。

    但一闪一闪着,就像是在昭示着某种极其紧急的事情。

    傅瑾南接起了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傅立国老人的直系亲属吗?”

    傅瑾南一听到爷爷的大名,整个人就警惕起来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基本上没什么人会直呼傅老爷子的名字。

    “是我爷爷,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立刻就提了上来。

    “是这样的,傅立国老人家中突发了肾功能衰竭,出于紧急情况,所以拨打了我们医院的救护车号码,老爷子已经到医院了,可是按照我们的规定,必须有直系亲属签字之后才可以动手术。”

    傅瑾南的指尖瞬间攥紧了手机。

    他立即从沙发旁边站了起来,担心会惊扰到云舒儿的睡眠,于是走到另外一处落地窗前,眉头紧紧的皱着。

    “肾功能衰竭,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过我爷爷的病历本上有这么一条?”

    护士也无奈的解释道。

    “因为长年累月的生活作息,所以才会导致这类疾病的发生,而且潜伏期向来漫长,体检的话确实很难检查出来,只有到真正衰竭的时刻,我们才会更容易察觉。”

    傅瑾南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老者,只有傅老爷子。

    他不能坐视不理。

    “那就尽快手术,我会让我的手下带着我的授权第一时间奔赴医院。”

    傅瑾南不是不想亲自过去,而是这处公馆距离最近的医院也足足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护士此时突然又有些为难了,声音都迟疑起来。

    “傅先生,除了有直系亲属的签名外,手术的另外一条指针就是寻找到合适的肾源。您知道的,肾源一直都是我国的稀缺资源,无论是谁都必须等上两三年。”

    可是肾功能衰竭并不像尿毒症和慢性肾病,这些疾病可以通过透析而存活下来。

    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只有十几秒的时间。

    傅瑾南一只手攥紧了拳。

    目前的落地透明窗,清晰的倒映出他眉宇间的厉色和果决。

    “我会尽快寻找到合适的肾源,替我爷爷进行更换,一切就劳烦你们照顾。”

    护士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连连推拒。

    “能够治病救人,就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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