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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无法医治

    啊?妇人听出王溪亭话语中的冰冷却又威严紧逼的感觉,不由得愣住了。

    罗通什么时候死的?

    噢,就是前天傍晚的事呀。

    怎么死的?

    据说是疯掉了,将死之时还口口声声还喊着帽妖呢。妇女神神秘秘地说道。

    具体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的小妾,我只是他······

    什么?

    啊,没什么,就是邻居,邻居,哈哈哈······妇女尴尬应付地笑答道。

    哦。王溪亭眉头皱了皱,她转身看向吕珂,表示深深的无奈。

    下葬的这天清晨有很多事都得安排,人也不少,王溪亭找了罗通所有的妻妾,挨个都问了一遍,可是结果并没有什么变化。人们对于罗通的死并不很是了解,但是都很确定是与帽妖有关的。更何况,那几个浓妆的女子被叫来问话时,一心只顾着偷偷瞄看一旁对他们视若不闻的吕珂了。

    真是的,这里的女子怎么都在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王溪亭问完一遍之后不由得感叹道。

    怎样了?吕珂不解。

    你没看到她们一个个的看着你的眼睛都直了!真是!连官府密探问话都不当回事。王溪亭愤愤地吐出一口气,撇了撇嘴。

    你生什么气?难不成······你······吃醋了?吕珂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却又能保证王溪亭恰好能听见。

    我······信不信打你生活不能自理!王溪亭说着顺势摸上腰间的佩剑,一脸杀伤力极大的模样回击着,不过很快就泄气了,其实吧,话说回来,我觉得她们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嗯,她们只是为了钱财才进了这个宅院,至于害人之心,恐怕是不敢有的,再者说,罗通死了对她们都没有好处,对于案件的具体,她们也是没有必要去隐瞒什么的。

    的确。王溪亭回应道,现在可好了,三起被帽妖所伤却还是幸存下来的人,如今都相继死去了,我们想问一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就对了。吕珂却没有那么忧虑,他反而有些释怀,这至少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断没错,果然就是被帽妖所伤的人都按难逃一劫,这个不也是你意料之中的吗?对方的力量很强大,我们也是无法每时每刻都盯紧每一个人的,众多百姓的安危我们都要去顾及到,所以,现在罗通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愧疚的。

    办案呢,首先要对得起百姓,而后要对得起本心,你这两者都做到了,有什么难过的?有的时候事情并非我们所能掌控的那般,这时候,我们只能拼力去抗争,绝对不能败下阵来。

    知道啦。王溪亭听了吕珂一番话,才发现他又是在安慰自己,其实心中还是很感激的,只不过她的喜怒常常隐藏在心里,别人看不到,甚至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

    现在的结果就是这样的——罗通在五月九日曾经被帽妖所伤,手臂损伤严重,可又在十天后疯掉了,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情况一直恶劣下去,越发严重,最后无法医治,于是死去的。

    无法医治······

    怎么了?不是吗?

    罗通曾请过我师父为他医治!王溪亭激动地说道。

    你师父?什么时候?

    我也说不清了,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或许他那会就已经出现了什么问题。王溪亭定定地说着,转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去买一坛流香酒!

    买流香酒做什么?流香酒不是宫里人才能喝的吗?寻常巷坊百姓是不能喝的,这可是触犯法律的。

    哎呀,哪那么多事,此流香酒非彼流香酒,不一样的。好啦,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刻之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王溪亭抱着一大坛流香酒飞快地走着,吕珂不知所以,只能一把接过流香酒,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很快,任语堂的小医铺就出现在眼前,这时,吕珂才明白过来,原来,王溪亭买的这坛坊间流香酒,是为了给她师父的。

    医铺没有开门,王溪亭有些惊讶,她皱了皱眉头,直接去了后院。

    还未行至后院里,就听到了一震巨大的呼噜声,吕珂虽然见识过一次,但这次毫无防备,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任老头,你醒醒啦!王溪亭闻声径直走向青石板,果然,任语堂就在那里,正呼呼大睡。

    任语堂!

    任老头?

    怪老头!

    你快醒醒啊!别睡啦!王溪亭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睡?吕珂无奈道,要不要我来把他扶起来,或许就会醒了。

    我早就试过,不管用的。王溪亭摆摆手,无奈道。哎,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把酒打开。

    吕珂将酒坛放在石板上,将塞着红布的盖子掀了起来。

    哈,王溪亭笑着将酒坛移到任语堂的鼻子跟前,一边用手扇着,一边喊道,最新的流香酒啊!再不喝可就没了!

    话音未落,呼噜声就戛然而止,而后,任语堂噌地一声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四周,哪里哪里?流香酒在哪里?

    吕珂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王溪亭笑着端起酒坛,向他示意道。

    溪亭?任语堂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才又开始耍起了小脾气,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我可没有说啊!王溪亭立马驳斥回去,只是现在我得帮我爹办案,等案子一破,我就又可以回来了不是吗?

    谁信你的鬼话!任语堂不屑道,是谁前几天还说给我每天都买流香酒,结果才买了四天就断了,没有流香酒,这让我怎么过下去啊!

    哎呀,我错了,我不就是一天没买吗,王溪亭小声说道。

    一天怎么了?一天也会急死人的知道吗!任语堂怒气冲冲地吼道。

    我看未必是急死人,应该是馋死人才对。王溪亭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任语堂没好气地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王溪亭将酒坛放在青石板上,用手指了指道,这是全新包装的,加量不加价,你看看够不够你喝。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亭儿最好!任语堂听后立马笑了,抱起酒坛就是一阵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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