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那个人也终于出现了,站在他身边的依旧是叶溟。他们进门后看到王溪亭与石真后显然是十分惊讶的。
亭儿,你怎么在前院里?何月走到树底下,脸上挂着一丝略显僵硬的笑。
噢,石真来看我了,我们在前院商量着晚饭要去哪里吃呢。
你们上午不是就出去了吗?何月疑惑道。
上午是去的集市,尽吃了些小吃,没有填饱肚子,这不还没到时间,肚子就饿了。王溪亭不好意思地笑着答道。
哦,这样的话,那我去叫厨房做点点心,你们先吃些。
也好。
叶溟,你去厨房看看,吩咐下去。
是。
叶溟应着,很快消失在前院转角处。
亭儿,你怎么看起来气色有点不大好,是身体还没恢复吗?何月担心地问道。
还好,差不多恢复了。
这就好。何月坐在了石凳上,却一直盯着桌上的杯子,王溪亭看到,他的眼中闪过的是根本无法掩饰的焦虑。
何月,你们这是去了何处?王溪亭终于开口问道。
我带侍卫们去查户口了。
查户口?
是啊,我想替大人多分担些事务。这不,每年一次的户部登记又要到了,我想着早些着手,好避免遗漏。
这样啊。
大人呢?还没睡醒吗?
今天睡的有些久了,现在应该是醒了。你既然帮他料理事物,何不去告诉他,也让他安心?
好,我本打算处理完之后再告诉他的,如今听你这么一讲,觉得很有道理,我这就去禀告。
嗯。王溪亭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他起身离去了。
哎,溪亭姐,他好能撒谎啊,什么查户口?京师那边九月份才开始查呢,我远辰哥做的准备更是充分,也没见这么早。石真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毫不忌讳。
万一,他真的只是想为我爹分担点事务呢?王溪亭看着方才何月坐着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可她的视线却久久不能移开。
溪亭姐,你就别替他说话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我们完全不知道,不管怎样,你防范一下总是可以的吧?石真着急得口渴,端起水杯就喝完了一杯水。
可是,若是说他真的做什么对府内不利的事,我是真的想不出来。王溪亭缓缓开口,我与他一同长大,他的秉性我还是比较清楚的,况且我爹一直很赏识他,他也会心存感激的,若说帮忙分担事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是可是我就是觉得这个人哪里有些问题!石真不满地说道,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肯定有什么隐秘!
石真!现在无凭无据,我们也不能妄下定论吧。王溪亭看他着急的模样,微微笑了笑,别着急,若这不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但是断案呢,就要做到秉公,不能因为你的看法就断定什么,说出去咱们没有证据也吃亏不是?
嗯,说的有道理。石真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好啦,现在事情在逐渐明了,总体上来讲还是好事的,况且你的吕珂大哥也还活着,这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了。
可如今吕珂大哥还活着,那你还打算继续办案吗?
我本是为他开始重新面对这个案子,现在他回来了,是我最大的开心,但我也说过,断案要公正,如今发现了端倪,何不继续下去呢?这个案子惨死了那么多人,我们要给他们的死讨一个说法。
嗯!石真十分赞同地使劲儿点头。
我爹看到他回来了,肯定也会问起,他若是如此回答,我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的,王溪亭依旧面不改色地玩弄着手里的茶盏,只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呢?
肯定有的!你看他刚才坐在这里一直盯着杯子看,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可是,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比如说他真的在杯子内撒了安眠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张伯不,吕珂大哥不是说了吗,他就是在拖延时间,好让自己的计划不受影响。
不,我是说,最终目的,他做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最终目的呢?王溪亭翻转着手中的茶盏,杯子撞在石桌上发出当当的清脆声响。
这倒是令人不解啊!石真双手托着脸颊叹气道。
事到如今,妄加揣测也都无济于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王溪亭看着张伯的身影消失在花丛中,视线之间,只剩她空空望着那个方向的眼神。
哎!快来快来!石真的惊呼唤回了王溪亭分散的思绪,看到石真无比炙热的眼神眼巴巴地盯着那个方向,她转眼看过去,原来是叶溟端着一盘南瓜酥来了。
王姑娘,请用吧。叶溟说话字正腔圆,十分好听,总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多谢!王溪亭微微颔首示意,叶溟,你出去办公也累了,坐下吃些吧。
属下不敢。叶溟低头拒绝。
别见外了,你本就不是府内的属下,又何必如此客气?王溪亭微微笑道,你来我府中,本就是贵客,若说起来,还是我这个主人照顾不周。
姑娘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石真立马挥手,溪亭姐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叫你坐下你坐下便是。
石真说得对,你们二人年纪相仿,都是客人,就不要见外了。
那好吧。叶溟犹豫了片刻,有些拘束,但还是坐下了。
叶溟,你今年多大了?王溪亭递给他一杯水,又将酥饼往他面前推了推。
过完今年生辰就是十七了。
我们相识也有好些年了,当年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如今都已经这么大了,没想到时间过去的这么快。
是啊。叶溟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答道。
当初为何就跟随何月了呢?
师父于我有恩,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活下来。
可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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