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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骗我一直在你身边啊?王溪亭桃花瓣般的眼睛灵动的闪烁着,我可不会轻易上你的当,毕竟我也是一世英名,不能白白落在你的手里。

    那你可是还有什么要求?

    我啊,当然是不能轻易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所以,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一定做到。吕珂毫不犹豫地坚定答道。

    再说吧,看我心情,哪天想起什么要求了,再找你也不迟。

    你啊,表面上看起来傻乎乎的,关键时刻还给自己留一手。吕珂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无奈地笑道。

    这可是生存之道,我若是不这么做,你就会觉得我太轻易就能追到手了。

    嗯,的确有些轻易。吕珂低声自言自语道。

    什么?

    说你好话呢。

    是吗?

    吕珂露出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她连连点头。

    好吧,暂且信你了。王溪亭忍下疑惑,作为一个江湖中长大的人,她更懂得个人情爱和情况危急的区分,这个时候,令她一直放心不下的,还是这个悬而未决的案子。

    怎么了?还在想案子?

    王溪亭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她叹了一口气缓,我一直感觉,这个案子有什么地方一直卡在我的心里,这使我觉得,其后的事件会有极大的隐患,令我片刻不安。

    你就是太紧张了,不要担心,有我在,不会允许不好的事发生的。吕珂的眼神坚定无比,就像城北的那座青刃山一样,将一城都揽在怀里,令山下的一切都稳固可依。

    可我还是不安。

    你在担心什么?

    可能是因为案子经久未结,可能是因为凶手诡计多端,也可能是因为线索难以查明,我也不清楚到底因为什么,只是这么一种感觉,却使我有种窒息感。

    若是有什么心事,如果想发泄都可以告诉我,若是因为案子的事,那我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我相信你。王溪亭很快答道,不过现在案子还不够明朗,你我又不能一起探查,这个时候没有对案子放手的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了,目前能做的,就只有分头查找线索,然后每晚戌时在这里会和,再判断进展。

    好,如此一来,互相交流线索,总会有眉目的。

    嗯。王溪亭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地点着头,她看向窗外没有尽头的黑暗,那种颜色和她的头发一般,连同瞳孔,都融进了这片夜色之中。

    ——————————

    次日晨,王溪亭早早坐在石阶上拨弄着一旁的花花草草,她心中有事,自是无法入睡的,她仰头看着没有透亮的天空,启明星还遥遥缀在深蓝的幕布上,夜色还未完全褪去,不过也就只有片刻了。

    路上的更夫敲打着五更的铜锣从街上经过,有些陌生的锣点和吆喝声出卖了这个新来的更夫。帽妖一案过去后,更夫也换了一个年轻力壮的人了。

    晨起的风有些夏去的微寒,王溪亭将脸埋在膝间,看着眼前的花草,早已迷了神,神思脱离到了案子上,听到五更鼓的声音,她起身捶了捶麻木的双腿,她知道,石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来。

    万物的光影急剧地变换着,伴随着朝阳的升起,凝在叶上的露珠也变成升腾而起的雾气,叶子和花朵都在阳光下变得灵动起来,色彩莹润,似乎上演着从一幅画过渡到活灵活现的生物的全过程。

    石真叩响府门的力度总是很大,府里这些天几乎都是石真喊着开门,吕珂知道石真来得早,也就早早醒了,等着他叫门。

    嗨!张伯早上好啊!石真大声招呼道。

    石公子好,王姑娘早就在等你了,快去找她吧。吕珂沙哑的声音仿佛就是张伯本人了,不知情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什么问题的。

    那我就先去了!石真听后兴奋地奔跑着,很快消失在吕珂视线之中。

    溪亭姐!我来了!石真大嗓门很响亮,他喊着的时候,王溪亭就迎上去了,这个不见其人却闻其声的人却总是显得有些姗姗来迟。

    石真,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王溪亭见石真来了,像是盼到了一个救星一般。

    京师没有发生什么奇特之事,我也问了远辰哥,他也说不知。石真一路颠簸累得很,他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艰难地说着。

    这么久了,凶手真的收手了吗?王溪亭疑惑地嘀咕着,我一直觉得这个凶手像是有什么大把戏留在后面,也担心他会来一个猝不及防,如此一来,案子最后的一个阶段,极有可能就不再是平凡小事了。

    你想多了吧?石真摸了摸王溪亭的额头,这凶手已经怕的不行了,他也怕事情败露啊,如此一来,加上圣上的旨意,谁还敢再有造次?石真一脸自信地说道。

    他不再出动最好,就怕他别有所图,不甘心之后继续作案。王溪亭担忧地说道。

    那他作案也好啊,到时候还可以找线索,说不定由此就可以弄个水落石出了。石真面对什么都没什么担忧,就像这次对待这个案子,也是淡定得很,仿佛发生什么都理所应当一般。

    你啊,心态可真够好的。王溪亭看着石真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由得撇撇嘴。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这个凶手这么久不现身,本来就很狡诈,难以捉摸行踪,若是再做一次案,说不定就会有些遗漏了。石真不服气地说道。

    可哪个凶手会在事发之后如此之久还要动手呢?况且如今案子形势不佳,本来就已经被人们渐渐淡忘,凶手当然没有这个必要去暴露自己。

    谁说的啊,万一到了他不能忍的时段,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情发展往往都很出人意料的,你又怎么知道这些事不会发生呢?

    不能忍的时候王溪亭喃喃道,既然事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我们为何不自己安排这个项目?如此一来,或许可以做到引蛇出洞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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