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是舒就这么被陆恒推着进了试衣间,他扔给她一件礼服,示意她换上,之后自己便先出去了。
苏斯年在外厅全程淡定地等候她,也顾不得陆恒对她的打趣。
易是舒将礼服缓缓打开。
只瞄了一眼后又悠的将它合上。
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后,再次将它舒展开来。
这陆大设计师,是不是没明白苏斯年的需求…
除了能将脖子挡住以外,其他地方该露的地方一样没少。
虽说是挂脖的,能很好的将脖子上的印记掩去。
但是。
首先,它是高开叉的,这意味着,易是舒每走一步,就会带着诱惑性的意味。
好吧,对于这点,她倒不是很介意。女为悦己者容,能有成为众人欣赏的焦点,也会给她带来愉悦的感受。
其次,这是大露背的设计。若是放在以往,大露背于她而言也不是多大点事儿。可是,她隐约记得昨晚和苏斯年…
苏斯年好像在她背上,也留了痕迹。
易是舒撩起自己的衣服后面,试图印证一下自己的记忆。
无奈自己现在穿的衣服太厚了,反身很吃力。
罢了,先换上再说吧。
易是舒手脚麻利的将礼服穿上身,这是一件以白色为主调,间夹着天蓝色在肩头零星点缀的高开叉晚礼服。
当她换上衣服,望向镜子中的那一刻,她还是被镜中的自己迷了一下。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陆恒也不愧于他的国际盛名。
礼服非常贴合易是舒的身材,甚至都让她怀疑是不是苏斯年提前将她衣服的尺码告诉了他。
天蓝色的点缀让肩线锁骨更加分明,若有若现的遮掩反倒让她散发出一种神秘的魅力。
她白皙的皮肤在和礼服主色相得益彰,说是整个人犹如天仙般也不过分了。
易是舒提着裙子在镜子前缓缓转了一圈。
提着裙尖反身望向背后的镜子。
嘶…
后背上有一块显目的红色印记。
易是舒凭着模糊的记忆,这都是昨晚苏斯年…的杰作。
有些画面又在易是舒脑海中自动闪过,她不自觉的红了脸。
可惜了,这的确本该是非常完美的适合她的礼服。
易是舒从自己大衣口袋翻出手机。
对着镜中拍了张正面照,又侧过身,将镜中照出来的能看清后背红色痕迹的地方也拍了张照片。
随后登录微信,打开苏斯年的对话框。
对话框里的话输入了又删除,最终只发出一句。
“你要不要进来一下?我觉得礼服…”
她本想直接将这两张照片发给他看的,可她又存了点小心思。
毕竟穿着还挺美的,让他亲眼看看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苏斯年微信回复的很快。
“怎么?”
直男,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就是了。现在是让你问问题的时候吗?
易是舒恨恨地用26键字母打着字回复他。
“拉链拉不上。”
我就不信你还会让陆恒进来帮我拉拉链。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的那个狗屁晚宴别指望我和你去了。
那边没再回复。
没一会儿,似是有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易是舒摒了心神。
“我进来了。”
伴随着敲门声,外面响起了苏斯年沉稳的声音。
易是舒赶忙悄悄将背后的拉链拉下一些。
“嗯好,你进来吧。”
回应他时语气竟有些少女般的期待。
易是舒正面对着门,就是为了能瞧见苏斯年见她的第一眼表情。
“哗”一下,苏斯年将门推开,正对着易是舒笑吟吟望着他的脸。
他的眸光流转,眼里闪过一丝昨晚易是舒体会过的神色。
易是舒竟有些得意,嘿嘿嘿苏斯年,是不是被惊艳到了?
“怎么样,好看么?”
易是舒轻声问着他,语气里带着期待。此刻,她只期待一种答案,并且是肯定的。
苏斯年定了定神,扫了她一眼,随后皱了皱眉。
易是舒竟被他的打量看的有些心里发毛。
“咳,还行。”
苏斯年不疾不徐地出声,声音平淡如常,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易是舒听见他这回答,心里不免有些不快。
她此刻倒想跟他反着来了,这么好看居然说还行?
什么后背的痕迹,不管了。大不了多打点粉。
老娘今天就要穿这条,做整个晚宴的焦点。
c位,我的。
“只是还行么?我觉得很美诶!你这朋友还是很靠谱的嘛!我今晚就穿这条了吧。来来来,帮我把后面拉链拉上。”
易是舒说着就想转过身去,让苏斯年帮她拉她刚刚故意撕下来的拉链。
苏斯年双手扶住了她的肩,制止了她接下来想做的动作。
他微微低了低头,眉头微拧。
手又缓缓往下,轻轻捏了下开叉的裙边布料,似是低低呵笑了一声。
“不行。”
随后清冷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
易是舒挑衅似得将脚迈出一步,开叉的地方更加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可是我觉得,这个开叉的设计很不错呢。”
她微微仰头明媚的望着苏斯年,反驳着他的拒绝。
苏斯年用手抚了抚眉心。
随后苏斯年突然向前凑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种衣服,你在家穿给我看就行了。”
语气霸道与温柔并存。
“况且…”
苏斯年扶着她的肩,将她反过身。
“你背后这些……确定要这么穿?嗯?”
说完盯着镜子里的易是舒,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
只是易是舒已经见识到了自己后背的状况,此刻面上倒是淡定了许多。只是耳朵,也悄悄的红了。
并且,忽然觉得后背似是火辣辣的烧着般,也许,后背也红了。
易是舒在苏斯年灼热的目光,暧昧的语气下,最终弱弱的低了头。
“都怪你。”
她似是娇嗔了一句,算是默认了放弃穿这件礼服。
苏斯年从背后轻抱着她,低头在她肩头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随后将她放开。
“我让陆恒帮你换一件。”
说完便松开她,迈出长腿转身向门外走去。
易是舒还停留在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中,虽然很轻,但是这若有似无的触感,却更撩人心弦。
她抬手摸了摸肩头,望着镜子的自己,轻轻笑了一声。
苏斯年,我这辈子应该都被你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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