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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对上南星倔强的目光, 点点终于败下阵来,愤怒的看看南星, 最后怒道:你为什么非得来逼问我?舒舒她走就走了,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好了,反正她也会努力把崽崽养大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非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南星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要逼问你,是小祭司,她说你应该知道

    小祭司?点点一愣,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答案。

    但就算南星搬出了何筱筱,她的回答还是不会变的,点点依旧摇着头;我不知道!别问我!

    南星倔强的拉着门不肯离开, 也就在双方僵持着的时候, 旁边传来了何筱筱柔和的声音:南星!

    小祭司缓步而来, 在对上点点复杂的眸光的时候,她只是平和的点了点头:我能进去吗?我们谈谈?

    点点迟疑片刻,在给自己鼓了鼓劲告诉自己‘不该做的事情哪怕小祭司要求她也还是不会做’的就原则之后,这才一言不发的瞪了一眼南星,给何筱筱打开了门, 手轻轻一摆道:请吧。

    何筱筱走进了这母子二人的房子。

    他们两住的是部落里第一个建的小竹楼,虽然后期部落里更流行砖瓦质地的大白墙, 但雪豹这一家的环境更清凉幽静,室内的摆设虽然简陋, 但从挂在屋檐下的风干食物到屋子里放着的器皿能看出来, 雪豹一家的生活条件并不差。

    这和最初,小雪豹纹纹因为误食了长芽的土豆而上吐下泻的生活条件,简直是形成了天与地的对比。

    如果是换了其他的领导, 也许会因为她的不信任而觉得心寒吧。但何筱筱却并没有这么想,相反的,她环视一圈室内,心底浮起了几分骄傲:看,我做的还不错。

    何筱筱的态度温和,点点悄咪咪的查看着,原本格外忐忑的心这才落下来一点,她的崽崽小雪豹纹纹活泼的过来给客人送了水,也得到了何筱筱温柔的摸摸头,她跟

    点点笑着客套道:纹纹现在的身体看着可比以前壮实多了。

    说到自家崽崽,雪豹妈妈的胡须就骄傲的一翘一翘,原本筑的高高的心防也软下去不少:是啊,牛乳可养人了。母牛的乳汁有多的,家里有小兽人的家庭基本每天都能分到一小瓶,那些先祖仆从还会挨个跟他们吩咐,让崽崽们务必拿到就要喝掉,存着容易腐坏。

    也不用他们说,部落里的崽崽们几乎个个爱喝牛乳,从来没有剩下的。她家这只更是在肉糊糊之外最喜欢每天一杯的牛乳,喝的吧唧吧唧的可开心了。

    想到这些,雪豹妈妈的表情又有些沉郁下来:舒舒家的两只小雪豹如今只能被迫跟着妈妈在外面颠沛流离,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能不能吃饱?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没有逃过何筱筱的眼睛:她心里有数了。何筱筱不动声色的冲着南星点了点头,示意他把纹纹先带出去。

    等他们都走了,何筱筱才沉吟着在屋子里的床榻边坐下来,她盘起了膝盖,看着面前以一个经典的农民揣姿势坐在她面前的雪豹点点:你觉得,舒舒带着两个崽崽在野外能活的安全吗?她的捕猎技巧本来就不算部落里最强的,又带着两个孩子还要躲避其他猎食者的攻击和潜在的危险,不能离开两个崽崽太远也保证他们的安全,但还得填饱自己和崽崽的肚子,你觉得他们在野外能顺利存活下来吗?

    她问的第一句话,就出乎了点点的意料之外。

    她本来以为小祭司来会像南星一样直接问她地点,但万万没想到,她最先问的竟然是安全与否。这些问题,深深的刺痛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

    点点眸子里的戒备渐渐的散了一点,她的确也担心猎豹一家啊!

    舒舒说她会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养崽崽,屁咧,当她不知道啊?野外就没有所谓的安全的地方!

    只有部落里最安全!

    她一个雌性兽人要养活两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哪是那么容易的?

    可点点却完全能理解舒舒不愿意妥协的心情,也许就是因为这份一样彼此相通的作为母亲的理解,让她

    选择了沉默不语,藏起了自己的担心。

    何筱筱点点头,了然的说道:如果你不担心这个,那么你告诉我,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处置那个叫做阿壳的短面熊呢?

    点点不假思索的说道:赶他走!

    好,赶他走。何筱筱认同的点点头,他们知道是谁烧了精灵的边境树,然后等他们脱困,便将我们部落现在的情形到处传说

    那就杀了他!点点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挥了挥自己的爪子,做出了一个撕裂的动作。

    那其他的那些边境上回来的兽人呢?他们看到我们将阿壳直接一杀了之,还会愿意留在我们部落吗?如果他们每天都想着如何逃跑,我们是不是要分出人手把他们全都看管起来?还是我们索性把他们全都杀了?只要不是我们部落的,信不过的,可能不听话的,全部一杀了之?那有他们的先例在前,以后我们是不是永远也不接收其他部落的兽人?何筱筱一个一个问题的追问道,先前还觉得这件事情处理起来非常简单的点点目瞪口呆,发现自己一个问题也回答不出来。

    何筱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垂下了自己锐利的眸光。

    她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点点:如果你说的出这些所有问题的答案,我便听你的,不管不问也不再找舒舒。但如果你不能,你便该听我的,而且你应该相信我。相信我一定站在你们这边。

    点点沉默良久,她想了又想,才渐渐明白自己自以为好心的做法实际上完全就是给部落添乱,最终才小声的对何筱筱说了一个地点。

    何筱筱从房间里出来,对已经等到开始不耐烦的踱步的南星说了舒舒藏身的地方,南星还未离开,点点却从房间里追出来,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何筱筱,认真的说道:小祭司,你一定要给舒舒一个公道。

    何筱筱回眸,同样郑重的点了点头。

    ***

    尼亚手里提溜着一壶果酒,在月光下悄悄的溜进了地牢里。

    黑暗当中,短面熊原本在只铺了一层薄薄的枯草的地面上睡的迷迷糊糊,听到从地牢入口处

    传来的细碎的声响,他模模糊糊的醒过来往那边一看,才看清楚了那从黑暗中走到月光下的兽人是和他一起从边境逃出来的尼亚。

    他惊喜的坐起身来:尼亚是跟着猫族部落的小祭司离开的,他既然回来了,是不是小祭司也回来了?

    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被放出来了?

    短面熊惊喜的蹭到了牢门边上,对被他视为曾经一起共患难的同伴小声喊道:尼亚,你这是来看我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啊?

    尼亚利落的窜到了牢门边上,拍开了坛口,香甜的果子气味混合着淡淡的酒香,扑入阿壳的鼻子。

    短面熊抽动了一下鼻子,惊喜的嗅着空气里香甜的味道,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还是你好啊尼亚!咱们不愧是在俘虏营里共过患难的同伴。给我来一口!好香啊!

    尼亚把酒坛推过去了一点,阿壳拽过酒坛就往嘴里倒,这几天吃不香睡不好,现在一闻到酒的香味,他就实在是忍不住了。

    尼亚等他大口大口的咕噜喝完了一半,哈了一声放下了坛子,这才满怀忧心的问他: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连强迫雌性的事情也能做出来呢!

    阿壳大大咧咧的打了个饱嗝,果酒入口甚甜,入喉绵软,一口气就能干掉一坛。但这种私酿的果酒对于第一次有机会喝酒的兽人来讲,却实在是极大的冲击,他的头脑没一会儿就晕晕乎乎起来,说话也越发随意了几分:强迫怎么了?我愿意给她养崽,不计较她前头留下的小崽子还不够吗?再说了,在你们部落天天就是干活干活干活,哪个兽人能受得了这跟精灵的俘虏营有什么不一样?

    尼亚的爪子已经深深的挖进了土里。

    在月光下,他的眸光幽暗,口气却依旧带着随意的轻佻:是啊,舒舒有两个娃呢!咱们好不容易从精灵那里逃回来一条命,你怎么就想不开,不好好找个老婆成家,倒去帮别人养崽呢?

    嗨,你说的可不就也是我一开始想的么阿壳说着说着忽然打了个‘嗝’,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了。

    尼亚的眸光沉了沉,只

    是看他似乎对于这个话题有些戒备,虽然喝了酒开始昏昏沉沉却还是没有把这个答案和盘托出,便机警的换了个话题,顺着阿壳的话多夸了几句他英勇善战又身强体健,直夸的对方笑的晕晕乎乎的。

    看他已经喝的差不多,尼亚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以为阿壳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却听到对方含含糊糊的大着舌头模模糊糊的声音:我肯定会没事的!你们部落才这么点人,才不会把我怎么样!

    尼亚冷冷回头,眸中冷意流转:猫族部落虽然人丁不旺,但正因如此,每一个兽人之间都亲如手足。要不是按照小祭司的意思要让他来问清楚情况,他才不会来!

    他看着这个已经流着哈喇子靠在墙边睡着了的兽人,悄声无息的隐匿回了黑暗里,走出了地牢。

    何筱筱早已经在那边等了有一会儿了。

    听完尼亚一个字也没有漏的转述,何筱筱点了点头:看来这事和我想的差不多,一定还有其他受害者。他在其他人身上没有占到便宜,这才跑去打了舒舒的主意。去查一查,让受害者都站出来作证。

    阿壳的酒意,在第一缕阳光照进地牢的时候才渐渐散去。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恍恍惚惚的站起来,还没清醒却听到地牢外面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

    等人走近了,他这才看清领头的那个正是先前把他一顿胖揍关到这里,且始终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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