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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中部《我叫小老》

    “哪来的仇?” “大卵子”说的下面一席话,我很爱听,他说,“箥箕大的个老鸦洲,数数我们年岁的青年人也不过百十号人,捆在一起放到内江里也拦不成一条坝。我们在部队天天唱‘团结就是力量’,做大事就是要人多、要团结,才能打大仗、打胜仗!”

    “你在部队经常打枪不?是不是有人将耳朵都震聋了?”我急急地问,“你没有打过炮吧?我看你穿回的军装,没有一只袖子塞炮弹被塞破了。”

    “新兵连打靶打过,之后很少,这些年尽管部队挺稳的,但也受大运动的影响,我们重点还是在备战训练。” “大卵子”一说军队两眼炯炯有神,他说,“我们部队叫第二炮兵,但不是炮兵,这是周总理当年为了掩人耳目而起的这个名字,可见他的智慧。”

    “你们不是炮兵啦?难怪了!”

    “我们是战略火箭军!我们的枪叫‘千人一杆枪’,你想想就知道它有多大了。”

    “一千个人打一杆枪,我想不出来,那么大枪,板机哪个来扣?子弹能打到天边去吧?”

    “我们那没有板机,只有摁扭,只要轻轻一摁,它就飞出去了……听说能飞到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好了,不能说得太多,有些是部队机密。”

    “部队还让你们把机密带回来呀?”

    “脑子里的机密也是机密。当兵有年限,保密无年限!”

    “当兵就是严格!”

    ……

    我和

    “大卵子”谈得很投机,也就是在这时,他提出想让我引荐他去结识闻敏,我拍胸答应了,不想这事动了“扁头”的神经。

    从我家出来,有扫地风,却感觉不到沉。冷是在季节里,没有过分。村子里的树,仿佛夏天下水的顽皮伢子脱得一叶不剩光溜溜的,还挺着不怕丑的样子。动物却相反,包括人,越冷,越需要厚实的皮毛 。我俩一前一后地走着,路中遇到了学生伢子还问了证明闻敏放学“回家”的话。我们进到队屋院里子时,看了一眼“扁头”用竹杆子搭的架子当“球网”还好好地立在那里,入冬前最后一只羽毛球打烂之后,再也无球可打了。“扁头”姆姆说“好,要不天天一下工跟鬼魂撵着似的”不到半夜不进门;小椒说“好,‘没有草割了,还想着打到兔子?’”;我不说,我能打到几回,基本上是拾球。

    “闻老师!”我喊了一声。

    “亮堂吧,门开着呢?请进!”闻敏的声音水漉漉的,我还没有推门她都拉开了门,他见到“大卵子”高高地站在我后边,惊讶起来,“呀!解放军同志来啦!敬礼! ”她还真学着敬了一个礼。

    “闻老师,您好!” “大卵子”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接住了敬完礼往下放的闻敏的手——闻敏的手肯定软乎乎的、暖和和的。我怎么从来不敢去与她握手呢?——“退伍军人,就不给您还礼

    了!”

    “您好!”闻敏很热情,她在倒水,“亮堂将椅子拉过来,坐,坐!”她像支使家里人在支使着我。

    我很听话,也很熟练地将椅子、凳子拢在了小矮桌子边上,招呼“大卵子”坐下。

    “不喝了,刚才在亮堂家喝饱了!” “大卵子”站起来双手接过上边印有**题写的“劳动最光荣”的搪瓷缸抱着,他一直抱到离开队屋没有舍得喝也没有舍得放。

    闻敏歪着半边头朝“大卵子”看着,“大卵子”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发现他很快适应了,他俩谈话像好朋友走道,走着走着走到一路上来了。“扁头”的毛病是本来走得好好的,他突然跳沟里去了,自走自的。回想起他们的这天谈话,最令我奇怪的是闻敏没有问“大卵子”部队的事,“大卵子”没有主动说部队的事。可见他俩都没有涉及到个人的过去,恰恰对当下和未来的国家形势进行了你一句我一言地分析,仿佛在洗牛百页一层一层地翻、一层一层地看、一层一层地清。我多少也听出些东西,他们推理国家将会“敢教日月换新天”。什么天我都不怕了,我有闻敏送给我的墨镜,就怕有那颠倒黑白的天。

    闻敏说到她回城的事时,“扁头”搓着手、缩着脖子推门进来,我从来没有看到他今天的样子这么丑。他朝屋里扫了一眼,急急地说:“你们都在呀,那你们讲,

    你们讲……”

    “坐一会儿呗?” 闻敏的话追着门去。

    “扁头”在闻敏的话音里伸出右手到肩头上摆了摆,还很不礼貌地没有将门带上,一股风在他之后涌了进来。

    我起身去将门掩成了二指宽的缝。

    “大卵子”说:“我在,他不会坐的。几年前我俩同时当兵,他没有验上,对我有误解。这个亮堂知道。他怎么认为,我管不了,可我问心无愧!”

    我回到小凳上,点点头。

    “闻老师接着讲回城的事吧!?”“大卵子”往道上回得很快,“我回来那几天也觉得奇怪,很多知青都回城了呀,你怎么……”

    “起先何主任说,我是上边派来的,老鸦洲没有权力撵我走,要走也得上边来接走。我请他将我的申请递上去,他又说更不可能,没有向他申请来,怎么能向他申请走?最后我与他理论,他说得更无理,我是老师,上边不派老师来,即使让我走,他们也不会让我过了渡船。后来,我自己跑到公社勉强将申请递了上去,可当时的一位干部说还有一张表要填并且必须盖大队的章才管用。”闻敏揪起了额头,“我来洲上,一心扑在教学上,坚持团结贫下中农,虚心向他们学习,为何在回城的问题上,大队干部对上边的精神和政策不闻不问?说得难听点,是在刁难我!好在,我妈妈一直还在工作岗位上,她为我的事在奔波。”

    “大卵子”

    听得很认真,他不时地作思考状,之后说:“我现在去大队找‘犁别耳’,不行,明天去公社、县里问问。路都开了,还堵着不让人走,什么道理?”

    “先等等吧,带你麻烦不好。”闻敏有些歉意,“老主任的事就让你……要是赵主任在位肯定不是这样。”

    “土墩子”的好不是与“犁别耳”他们的坏比出来,而是自身的本质。

    我说:“永强是退伍军人,又是党员,他帮你打听会更清楚些。”

    闻敏笑了笑,十分只露有二分,也是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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