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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青蚨神钱

    没有哇!

    黄天宝摸着后脑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我这人一向大大咧咧,要真有有过也记不住了。

    我顿时无语望天:算了,先回去再说。

    那个,

    贝流星指着事发之地:刚才差人说咱们那小破车暂时不能开走,咱们咋回去啊?

    笨啊!

    黄天宝轻轻给了贝流星一个爆栗:打车啊!

    贝流星捂着脑袋就跑路边拦计程车了。

    与此同时,一直没说话的庄梦蝶小姐姐忽然伸手递给黄天宝一颗东西:吃了。

    啥啊?

    黄天宝一看那东西跟个珠子似的圆滚滚的,但颜色却花花绿绿的,顿时大为好奇:彩陶做的也能吃?

    彩陶你妹啊!

    我特么都听不下去了:这是龙麝七香丸,能解鬼遮眼后遗症的。

    黄天宝又懵逼了:鬼遮眼还有后遗症?

    可不咋地?

    人被鬼遮眼,一般都是运势太低了。

    通常要倒大霉。

    比如黄天宝这被鬼一遮,差点儿把命送了。

    就算不送命,随之而来的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即使解了这鬼遮眼,也会全身酸软无力,浑身上下好似有几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着,十分难受。

    卧槽!

    黄天宝赶忙把那七香丸扔嘴里了。

    与此同时贝流星也叫的哒哒打车也到小区门口了,还钻上副驾驶叫我们赶忙上去。

    朱孔阳也忙不迭替我们付了车费,司机这才打着方向盘一个右转,将车往神梦堂的位置开。

    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爆炸大油头满脸青春痘,宛如十几年前网络流行的非主流杀马特。

    杀马特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瞅瞅面前两部手机。

    其中一部正点着某平台的直播,一个穿着短裙,画着十级浓妆的妹纸正对着镜头扭来扭曲,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样。

    关键大伙儿还爱的不行。

    铺天盖地满屏弹幕,都在刷什么妹妹好美,我好爱,什么老婆之类的。

    杀马特也不例外,一边开车一边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哎哎哎!

    坐在他身后的黄天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从后面拍拍他肩膀:哥们儿,你在开车,注意安全啊!

    别说有乘客在你车上,就是你自己开车也得小心点儿不是?

    杀马特一听,赶忙将头缩回来正视前面的路。

    表情还怪不好意思的:知道知道,我也明白一边开车一边看手机不好,前儿我们那边还有个人开车看手机不看路,结果跟一大货车撞上,当场就没命了。

    我不由咋舌:那你还不引以为戒?

    还是说你这顶风作案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杀马特顿时一个劲儿点头,表情还有点儿欲哭无泪:我也不想一边开车一边看手机,可这直播太他妈好看了呀!

    我连续看了一个月,我他妈简直无法自拔啊!

    贝流星赶忙将脑袋往屏幕前凑了凑:什么样儿的妹纸魅力这么大?

    我一下感觉他脸色不对,赶忙问怎么了。

    贝流星脸色更差了,指着手机上那个人:这....这好像是杨雪。

    卧槽!

    黄天宝和庄梦蝶顿时不约而同朝那直播看去,不过他们不太认识杨雪,也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这...不会吧!

    哎哎哎!

    我赶忙问杀马特司机:这主播叫什么名字?

    杀马特用手指了一下屏幕左上角:那不写着主播Id:雪妹妹呢嘛?

    雪妹妹?

    这话一出,贝流星脸色更差了。

    杀马特不明就里,还兴致勃勃的问我们:怎么样?雪妹妹不错吧?我太爱她了,直播太有表现力了,你看看这气质,看看这一颦一笑,真举手投足间把我们直男的心抓得牢牢啊!

    哎哎哎!

    眼见着贝流星脸色越来越不好,黄天宝估计是想通过贬低那女主播来安慰贝流星,赶忙拍拍杀马特:你是不是眼睛有点问题,这妹纸有什么好?

    杀马特一听:这还不好。

    身材前凸后翘的咱就不说了,硬件标配。单听她声音我都得融化,不光是我,你问问她直播间那些铁粉儿,哪个不这么说?

    就是听她那魅惑的声音,好些个男的都忍不住冲动,你说她好不好?

    卧槽!

    这话一出,贝流星拳头都捏起来了。

    我生怕他打人,都做好让杀马特停车的准备了。

    与此同时屏幕上那妹子娇羞软语,不停给那些刷飞机火箭的大哥飞吻比心,甚至做着各种打擦边球的动作。

    贝流星突然如遭雷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泄气般将拳头放下了。

    也正在这会儿,杀马特忽然将车靠边停了。

    我寻思怎么神梦堂还没到车就停了,刚想问问,突然见杀马特打开车顶的夹层,从里边儿掏出个一元硬币握在手上,转头对我们说:你们等等我啊!下去买个包子,大早上还没吃早饭呢!

    跟着就开门下车,直奔路边一包子铺。

    不一忽儿,还真捏着一个包子回来,坐在座位上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把那包子解决了。

    那个,哥们儿。

    黄天宝一见杀马特的吃相跟个饿死鬼似的,忍不住出言提醒:其实我们不急,你要是真饿的话,可以再去多买两个包子。

    杀马特连连摆手:不了不了。

    我一听,还以为他不好意思,也出言劝说:没事,耽误不了多少时候,你这一个包子哪儿吃得饱啊?再多买几个吧!

    那什么,

    杀马特顿时露出个十分窘迫的表情:我没钱。

    啥?

    黄天宝一惊一乍的:买个包子都没钱?

    杀马特更不好意思了:可不咋地,我现在只有两块钱,但每天只能花一块,不能把两个都花出去,否则第二天一个包子都吃不上了。

    黄天宝不信:还有这种事?

    我若有所思:可不可以看看你剩下那一块钱?

    杀马特一听,顿时十分警惕:不行!

    这钱可是我的命,不能给别人看。

    我无奈叹了口气:我就看看,我不要。

    那....那行吧。

    杀马特从车上的夹层里掏出另一个硬币递到我面前,结结巴巴的:只许看,不许摸啊!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又看了一眼他手上那亮晶晶的硬币,果然见一元面额的背面,那盛开的大金丝菊花蕊中心,有一点暗红。

    不是生锈那种暗红,而是涂上去的,鲜血干了那种质感。

    黄天宝他们也看到了,十分好奇:这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杀马特赶忙将硬币收起:你们看错了。

    我撇撇嘴:不就青蚨血吗?还搞得那么神秘。

    杀马特顿时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

    废话!

    从小到大爷爷那么多书给我白看的?

    黄天宝却不明就里:心楼,这青蚨血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说就是青蚨身上的血。

    传说中,青蚨是生长在南海竹林的一种虫子,又叫子母虫。

    青蚨生子,母与子分离后必会仍聚回一处,人用青蚨母子血各涂在钱上,涂母血的钱或涂子血的钱用出后必会飞回,所以有青蚨还钱一说。

    古代有能人异士,专捉青蚨用以生钱。

    怎么个生法呢?

    说是先准备青蚨母子一对。

    取四十枚铜钱为母钱,再取四十枚铜钱为子钱。

    将母青蚨的血涂于母钱上,再将子青蚨的血涂于子钱上,子母钱各用一个瓦罐盛起密,埋在廊下四十日取出,莫将子母混淆。

    然后取子钱放在钱袋里,再将母钱花掉,或取母钱放在钱袋里,再将子钱花钱。

    无论花掉哪个,花掉多少,第二天那些钱都会原封不动出现飞回来。

    这样一来,持有青蚨钱的人,只要不将子母钱都花出去,留一个在身上,花出去另一个,那他身上的铜钱可以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刚才杀马特花出去那一块钱硬币,就是涂了青蚨血的子母钱中的一个。

    喔!

    黄天宝顿时恍然大悟: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买包子只买一个,感情你怕两个硬币都花出去,那钱就飞不回来了啊!

    杀马特面容更窘迫了:穷,没办法。

    不对啊!

    黄天宝一听:既然你有青蚨血可以涂硬币,那你多涂几个在其他硬币上,或者涂在百元大钞上不行吗?

    这样怎么也比一天只能用一块钱划算吧?

    哪儿那么容易?

    杀马特一边开车一边吐槽:青蚨现在都快绝种了,上哪儿弄去?

    就我手上这两个一块钱硬币,还是我以前风光的时候,在一个网络古玩店买的,当时就图一好玩儿,没想到现在在这儿派上用场了。

    哎!穷啊!

    没钱真难过!

    我正想着一天只吃一个包子是挺可怜的,但转念一想:不对啊!

    你这不跑哒哒呢吗?

    一天能接多少单不说,就我们这一单也几十块钱,怎么还不够你一顿饭?而且刚才朱孔阳给的现金,你中午完全可以去吃点儿好的改善一下生活呀!

    那不行!

    杀马特一听:这钱我还留着有用呢!

    有啥用啊?

    我一瞅杀马特的面相:你这一没灾二没病三没欠债的,父母也不需要你养,完全属于自己挣钱养自己,你有个什么地方要用钱,以至于连饭都吃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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