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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撒气好不好?

    应郓街市空旷纵深, 抬眼望去,街市两边的铺子尽都纳入眼底。偏祁荀站在她身前,笔挺的身姿倾占着她的目光, 酒肆里微弱烛火照着他的半个身子, 半明半暗,五官棱角愈是分明。

    白念看得痴,心里一软。她正欲说些甚么, 转而记起祁玥叮嘱她的话。

    你可不要轻易便原谅他,愈是好说话,愈是好哄,男人便容易得寸进尺,再不肯对你花心思。

    祁玥性子直,甚么都同她说,分明比她还小上几月, 说话却是一套套的。

    若教祁荀得知, 他的堂妹非凡不帮他说话,还倒打一耙,怕是能气出病来。

    白念盯着他一动不动的小臂, 本想着去咬一口, 对上他认真的神情后,到底有些不忍心。

    她正要推开,忽然听闻一阵急促的马车声。有一头戴黑色帷帽的车夫牵动缰绳,马儿兴奋激昂地朝后背祁荀冲来,似是不受控制。

    白念瞪圆了眼, 疾呼了一声小心,顺势将祁荀往另一侧推。

    得亏祁荀眼疾手快,他退至一侧时, 拂开白念的手,小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连带着白念一并躲开马车的冲撞。

    直至车轱辘声远去,他也没有松开白念。

    方才太危险了,光顾着推开我,自己也不知躲开。

    四目相对,二人身子紧贴,白念下意识地攀着他的背脊,侧耳听见的全是胸腔处鼓点似的跳动声。

    白念瞧得清楚,祁荀虽极力压制,可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愈发浓了。

    她垂下眸子,滴溜转着,一边想着如何应付,一边则用力推着祁荀。

    兴许是常年在军营,练就了一身力气,白念的推她时的劲儿,于他而言,不过是猫儿挥动肉乎乎的小爪,不痛不痒,反倒有些可爱。

    你放开我呀。

    白念被他惹恼,说话时带着嗔怪,她抬眸瞥了一眼周遭,生怕流音和丛昱半途折回。

    然而,怕甚么便来甚么。

    流音心中有诸多疑惑,疑惑未解,她自是放心不下白念,走了没几步,便在同丛昱的争执下,原路折回。

    白念是从祁荀的肩头处瞧见流音的

    ,流音和丛昱皆捂着嘴,一时僵愣在原地,过了半晌,瞧见白念捂脸埋首在祁荀胸口,二人才拾趣地去了酒楼。

    白念小脸通红,端起祁荀的小臂,气吁吁地咬了一口。

    祁荀倒吸一口凉气,佯装被她咬疼,见她慌忙松口,轻笑道:气消了没?

    白念摇头,作势又要去咬,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祁荀笑着看她: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可好?

    白念也没再拒绝他,二人并肩走在路上,谁也没有越矩。

    祁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她听。

    说起当时闯入男倌的屋子,实属无奈之举。他毫不否认隐在白府私下探查线索一事,至于具体是为何事,难免要提及十二年前将军府大火一案。

    有些话祁荀只是点到为止,事实上这些事他连祁展年都瞒,能向白念透点风声,已是不易。

    倒不是怕白念一不小心说漏嘴,只是这事牵涉朝中重臣,知晓太多终究不是甚么好事。

    诸如方才疾驰而过的马车,街市宽广,马儿却直冲他而来,说是车夫御马时出的差错,谁也不会信的。

    白念性子虽软,可她到底聪颖,听祁荀点到为止不愿详说,又记起方才马车疾驰一事,她突然站住步子,仰着脑袋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祁荀愣了一瞬,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然他很快恢复如常,甚至挂上一抹笑意:是。我得罪人了,得罪了我家小姐。也不知她原谅我没有?

    白念知晓他故作跑题,正欲追问。可眼下夜风徐徐、月明星稀,氛围正好,一切似乎都恰到好处。她若继续刨根问底,反倒有些不解风情了。

    二人复又聊了些题外话,祁荀知晓白念这段时日所受的苦楚,陡然听白念亲口提及,他这心里仍是抑制不止地抽疼。

    那男子闯入我屋子时,我也记不起旁人,只想着,若是你在,定能救我于水火的。

    白念深吸了一口气,分明是不堪回忆的往事,但她仍旧带着轻松地口吻,仿佛云雾拂过明月,遮了一时的光亮,可最终都会过去。

    念念...

    嗯?

    白念前后晃悠

    双臂,挪眼去瞧他。

    若我稍稍留个心眼,便不会如此。

    祁荀是愧疚的,尤其是听闻白念遭了那么多不称心的事。

    没甚么的。这些始料未及的事本身就防不胜防,你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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