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做梦,脑中全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伸手去抓,这些星星如同精灵,不断在他手中溜走。
然后,这些星星突然变成无数金元宝,在他眼前不断的晃动,可是伸手去拿,却都化成了美丽的蝴蝶,很漂亮,却一只也抓不住。
这算是梦?
当他睁开双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床顶,因为他的这张檀木床顶,有一个小洞,里面经常有一只蜘蛛出来抓蚊子。
他不怕蜘蛛,或者说不怕没毒的蜘蛛。
愣愣地看着那只小家伙孜孜不倦地结着蛛网,他突然感觉,自己就是这只蜘蛛,正张网准备将那些吸血无厌的家伙们一一诱捕。
可转头一想,也许,自己正是那只蚊子,而这只蜘蛛却变成了田令孜的那张老脸,正冲着他阴恻恻的冷笑。
对了,这段时间好像把这家伙忘了,自己破坏了他准备用那些少爷兵当炮灰的计划,怎么不见有任何反应?
难道自己挨这一闷棍,是这老没把儿干的?
想到这里,他顺手摸了摸脑后。
那里果然一个大包,同时,痛感神经启动,他马上呲着牙坐了起来。
床沿上趴着一个小脑,纤瘦的肩膀正一上一下耸动,睡得正香。
“殿下,您终于醒了!”
他的举动马上惊醒了萧渐荣,抬头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捂着脑后勺,“我晕了多久?谁发现我的?那个敲闷棍的家伙是谁?抓到了吗?”
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
萧渐荣眨着眼
睛看着他,诺诺道:“您就晕了一晚,是高家小姐发现的你,不过让那家伙跑了!”
他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
只要自己当时不是出现了幻听,好像那个小娘皮认得这个敲闷棍的...
长安西北,神策军行军大营。
田令孜一样摸着光溜溜儿的下巴看着账外正在苦练的兵卒,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义父,没想到这个刘允章抢先一步将那群少爷兵收入麾下,豆卢瑑是怎么办事儿的?”
田令孜被王建打断自己的思路,目光依然看着账外,悠悠道:“建儿,你可知我们缺什么样的人才吗?”
王建被问的一愣,“义父,如今咱们要兵权有兵权,在朝许多朝臣都是您的门人,不知道您的意思...”
"豆卢瑑老成持重,这也是我看重的,不然也不会将他推到议事堂,成为三宰之一,但他就是太稳重了,做事滴水不漏,拘泥不知变通,这才让刘行深钻了空子!"
他转头看着王建沉声道:“咱们缺的是谋士,张良卧龙的那种谋士!”
王建一脸疑惑,“那些玩笔杆子的文官,不是个个一肚子坏水嘛,就找不出来几个出主意的?”
田令孜站起来背着手走到大帐门口,摇了摇头,自语道:“可惜,这样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啊...”
高丕散朝后,在长安南门将已经在京两月之久的兄长高祁送归黔中道,毕竟现在在长江沿岸晃荡的黄巢动向不明,万
一这货改变策略,不取江南,转而西进攻打山南东道...
在路上的高丕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山南东道是关中的一处门户,只要此人击败驻守在那里的两个军镇,还有昭义军,就可以兵指武关,甚至破关,一马平川地攻到长安城下!
就算他没有攻击长安的打算,在山南东道转进西南,想要占领兵力空虚的剑南诸道,那么兄长高祁的黔中道将首当其冲,被黄巢大军压境!
这也是高祁匆匆回去的直接原因。
他一脸心事地回到府中,却看到正堂上,自己闺女一样的一脸心事,在房中转圈圈。
“圆圆,你这小毛头今天是怎么了?难道那个寿王昨夜被人敲晕,你是心疼了?”
他难得取笑了一下。
高圆圆眼睛一竖,嗔道:"哪个心疼那个花心泼皮了?我只是,只是...担心映雪姐姐的一个朋友..."
哦,是这样吗?
高丕笑着摇了摇头,正打算再逗逗爱女,家中的老管家突然跑了进来。
“老爷,那...那个寿王来了!”
父女二人还没来得及问话,一个正处于变声期,分不清男女的嗓音就出现了。
“哎哟,原来岳父老大人也在,小婿这厢有礼了!”
...
高丕机械地转过身去,看着面前这个黑衣少年,心中极其的复杂。
作为父亲,他本身是强烈反对这桩婚事的,这个人不但顽劣,品德不好,而且太过跳脱,做事常常出人意表。
最近
这几个月虽然很少再厮混于街头地痞之中,流连于赌坊等下贱之地,却突然对钱帛产生了极大兴趣。
开瓷窑,开饭庄,在城外圈地养猪酿酒,还把铺地的瓷砖卖进了宫里。
这样与民争利的事情,是你一个王爷应该做的?
可另一方面,自己的父亲和大哥似乎极为在意这个家伙,距离收回那纸退婚文书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刚刚兄长高祁临走前,特意提醒了他一句,想一想当年的宣宗皇帝。
这人也配和宣宗陛下相提并论?
而高圆圆却用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家伙,小脑袋中居然出现了此人穿上裙子的模样。
“他要是个女孩子,估计比我生得好看吧...”
李元朗左右看了看这对正用不同眼神儿盯着自己的父女,“嘻嘻”一笑,“岳父老大人,小婿有一些话想和小...圆圆单独聊聊,不知道...”
高丕眼睛一立,"哼,殿下,只怕不妥吧,虽然你二人年幼,但孤男寡女背人而处,老夫是绝对不允许的!"
此话虽然看着严厉,但他却在不知的情况下,比之以往缓和了不少。
李元朗马上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就当着您面说了?"
也不等对方回话,转头对一脸警觉的高圆圆道:“小...高小姐,本王来此有两件事,第一,感谢你昨夜仗义出嘴,将那个打闷棍的家伙吓跑,避免了本王被其二次伤害。
”
高圆圆眨着大大的眼睛,“二次伤害?”
"第二嘛,京兆府已经令不良府彻查此事,好像已经有了那人的线索,不出意外,今天晚饭前,此人必会就擒,到时候,嘿嘿...,本王不将他做成人皮灯笼挂在府门前,就对不起脑后这个大包!"
高圆圆眼露惊骇之意,急忙问道:“他留下了什么线索,好像你是被一只大马勺击晕的吧?”
李元朗得意笑道:“这个笨蛋,居然将自己的钱袋遗落在现场,据说上面绣着一个敬字!”
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你说什么,敲晕我的是一只大马勺?”
大马勺,掏粪必备用具,若是和搅屎棍配合使用,效果更佳...
本能地去摸脑后那只大包,却马上将手掌撤了下来,今天好像没洗头...
他马上对高丕挥了挥手,“本王突然有急事回府一趟,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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