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公主们啊!
难怪很多穿越小说的主角最不爱得到的身体就是驸马。
因为你极有可能才穿过来,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就已经扣到了你的头上。
倒霉的,还可能不止一顶...
李元朗头疼,匆匆结束了第一天的审问,打算从那些书信中寻找线索。
他也当然不会真的杀了陶仁彦,毕竟此人的身体中留着一半的李家血液,真要动他,即使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都不行。
只能通过宗正寺罗列罪证,再由皇帝李儇亲自点头这一个程序。
至于陶方,半个李家女婿,道理是同样的,甚至连动刑这件事都需报备宗正寺和大理寺,外戚啊,是有特权的。
那处临时居住的院子只用了一天就完成了它的使命。
他将病着的萧渐荣接到绵州府署的一个偏院中养病,自己则练了一通刀枪后,坐在房间中,就着烛光继续研究这些书信。
最后,当三更锣都敲响的时候,一无所获。
什么看字头,字尾,斜着看,倒着看,透光看,挨个试了一遍,就差扔水里看看有没有秘字了。
揉了揉太阳穴,他刚要再接再厉,房门一开,萧渐荣披着一条披风,端着一杯参茶走了进来。
“殿下,夜深了,您喝了茶早些安歇吧。”
李元朗一瞪眼,佯怒道:“好好养你的病,本王用不到你服侍!”
萧渐荣咬了咬嘴唇,还是将茶小心地放到他的左手处,轻轻说道:“殿下,家父也曾
用密信的方式与朝中之人来往过,其中有一种方法您可以试试。”
李元朗把手中的一封信往桌案上一扔,“你说说。”
萧渐荣却看着桌上的参茶默默不语。
后者无奈地端起来一饮而尽,并把杯底示意给她看了一眼。
萧渐荣俏皮地一笑,“殿下,还有一种密文是要同时用到译本才能看懂的,您可以问问那五位护卫大哥,在搜查陶方藏匿这些书信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不起眼的东西被遗漏了。”
译本?
李元朗想起来了,好像以前看过几部电视剧,的确是通过这样的方法书写情报的。
他站起来走了两圈,"天色已晚,你赶紧回房休息,没有我的命令,在病好之前不得踏出房间!"
小丫头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译本有很多种,有的是数字,有的则是一本很普通的书籍。
只要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暗语对信件进行排列,就能将原本平平无奇的文字转换成一条情报。
这个法子自古有之,甚至还曾被发扬光大过。
女帝武则天就曾用这个法子诬陷过许多与她不和的大臣。
这也应该是“文字狱”最早的雏形。
但那是曲解,和密文还有本质上的不同。
“门外谁在职戍?”
一名护卫马上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原来是郑大哥,你能不能将今天发生在防御使军镇的事情详细地再说一遍?"
“是!”
这五人按照原本的计划一直在绵州军镇的大营
外转悠。
果不其然,大概巳时,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陶方就带着几百名兵卒怒气冲冲地出了大营,直奔绵州城。
他们在等了一会儿,就拿着李元朗那面千牛卫的令牌,以钦差使的名义闯了进去。
这时大营只有不足五十人,加上校检千牛卫都统这个官儿实在是太大,留在营地中最大的一人也不过是个九品的书记官,自然不敢稍加阻拦。
他们在陶方的房中一顿大搜,果然在书案中发现了一个夹层,并找到了这些书信。
随后就马上退出了大营。
李元朗摸了摸下巴。
“你仔细想一想,在他的房间中还有什么让你感到奇怪的地方?”
这护卫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茫然道:“没有了,兄弟几个几乎把他的房间都拆了,房中除了这些书信外,都是一些兵法战策,咱也挨个翻看了一下,并无异常。”
然后他一顿,“对了,还有一本佛经,不过那书记官说这是他的,咱翻看了一下,佛经除了用一个檀木盒子装着,有一些特别外,就是一本普通的书,就让他带走了。”
“佛经!”
李元朗马上站了起来。
万佛教,佛经...
没错了,那本佛经就是译本!
“赶紧招呼其他几位兄弟,还有,去调一些不良人来,我们马上出城!”
一顿鸡飞狗走。
最后出城的时候,不但带了二十几名不良人,连诸葛遂都吓得集结了二十多名府中奴仆,组成了一个五
十人的杂牌队伍,直奔绵州防御使大营,
陶方的绝大部分兵卒都被绑在州府衙门的偏房中,此时的大营自然还是原来那不足五十人的兵卒守卫。
但若是这位亲王殿下因此掉了一根寒毛,诸葛遂哭都找不到调儿。
好在此时军营中的兵卒已经知道自己的主将被关进了大牢,正是惴惴不安的时候,哪里还敢阻拦这些红着眼睛的家伙,在一名兵卒的带领下,一路畅通地找到了那名书记官的住处。
结果,刚刚把那名书记官抓出来,此人就头一歪,嘴角流出了一道黑血。
李元朗一拍脑袋。
大意了,此人既然参与到整件事其中,自然也是万佛教中稍有地位的人,口中怎么能没藏着毒液?
不过还好,既然他没有逃走,心中必然存在侥幸心理,那么那本佛经就有可能没被销毁。
“掘地三尺,给我搜!”
李元朗身上披着一条翻毛的披风,就坐在这间屋子外的一张小竹凳上等着。
结果,众人连地砖都挨个撬了,那本佛经还是毫无踪迹!
他挥手叫来一名军营中的队正,"告诉本王,此人今日是否离开过军镇?"
这队正马上又叫来几名兵卒,“今日你们几人当值守营门,张书记官是否离开过此地?”
“并无出入记录!”
李元朗摸着下巴,皱了皱眉。
没有离开,那就说明佛经还在这军镇之中,就是不知道他藏在了何处。
可他能藏在哪里呢?
他转头看了看
站在身后的各人,
“别让本王自己费脑细胞啊,大家一起想想,若你们是此人,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何处?”
这些人不知道脑细胞为何物,以为是什么地方的俚语,就没在意,个个开始凝眉苦思。
刘季述:奴婢可能会藏在茅厕之中!
李元朗咧了下嘴,这地方虽然味儿不好,却是算是一个不错的藏匿之处。
“那好,老刘你就带三个人去找找,注意,粪坑也要用马勺捞几遍!”
刘季述咽了口唾沫,一脸煞白地带着三个同样满脸不乐意的兵卒走了。
诸葛遂灵机一动,“殿下,他既然没离开过,不如问问军中之人,他这一天都到过什么地方,咱们再分析一下,哪里有可能?”
李元朗点了点,这是个好主意,“那就劳烦诸葛刺史了!”
已经是乾符六年的十月初二了,即使是在偏南的三川地区,夜晚也变得冷冽了起来。
他将披风使劲裹了裹,靠着竹凳上的椅背抬头望着漫天星斗,不知不觉间居然睡着了。
梦境中,似乎又回到了后世的单位,一名额窄嘴薄的中年妇女正一脸不耐烦对他喊道:“小李子,就那么一个小东西,你居然也能忘记放到什么地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而他则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将自己的工位翻了个底朝天,可是那所谓的小东西依然找不到,急得他满头大汗。
现实中,人的确是这样,明明记得很清楚
,一旦需要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结果是越急越乱。
这个女人可是大家心知肚明领导的地下情人,尖酸刻薄,没人愿意得罪她,李元朗一着急,居然急醒了!
他“啊”的一声,睁开双眼,天色依然漆黑,无数眨着眼睛的星辰似乎在嘲笑他,让他十分的不爽。
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又增加了一件长衫,还有股子茅房的骚臭味儿。
而刘季述正抱着双肩在不远的地方溜达,这衣服显然是这家伙的。
甭管这货是不是在拍马屁,李元朗此刻心中还是有些温暖的,
“老刘,赶紧把衣服穿上,有发现吗?”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随手将衣服递给刘季述。
“回殿下,粪池子我都开掏空了,没有啊!”
意料之中。
他转头看着依然灯火通明,近百还在进进出出地挨个寻找的人,心中有些着急。
一座最多能容下一千人驻扎的军营面积并不大,这书记官的行动轨迹也不可能在哪个角落都溜达。
那么若是自己的话,会将佛经藏在哪里呢?
他不由得想到了刚刚做的那个梦。
实际上,说是梦并不准确,这是一件差点让人丢了工作的事。
单位的老总当天需要去做一个重要的报告,负责采集公司产品具体数据性能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结果那位粗心的老总都到会场了,却将这份数据报告弄丢了,就让他将备份再打印一份出来,
他们公司是重点企业,这样重
要的数据被存储在一台需要密匙才能打开的电脑中。
而他,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密匙放在哪里。
最后,还是他的同事帮忙,很简单就找到了。
密匙放的地方极为显眼,就在他的马克杯旁边,伸手可及。
典型的“灯下黑”思维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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